一周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华夏首都燕京城的大街小巷。在繁华街区的一家星巴克店内,轻柔的音乐如潺潺溪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萧梓沫身着一身洁白的棉质连衣裙,宛如一朵清新的百合花,双腿一高一低半卷曲着,斜卧在柔软的棕黄色皮质沙发里。
她那干净利落的短发,用皮筋随意在额头上俏皮地扎起一缕发髻,饱满的额头展露无遗,为秀气的鹅蛋脸增添了几分英气。
杏仁状的大眼睛,眼白发蓝,眼眸乌黑闪亮,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华为笔记本电脑,仿佛整个世界都浓缩在那一方屏幕之中。
旁边一位身着衬衣的中年商务男,装作不经意地路过,眼神随意一扫,却瞬间被屏幕标题框内的几个字惊得嘴巴张成了“o”形——“博士毕业答辩三”。
让他震惊的并非屏幕上的内容与标题本身,而是眼前这位看上去年仅十八九岁,活脱脱大一女生模样的萧梓沫,竟然在撰写博士毕业答辩论文。
商务男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内容,然而那些复杂的公式在他眼中如同一团迷雾,完全看不懂。
即便每个简体汉字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符号,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下意识地朝边上的燕京大学方向望去,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最终静悄悄地走开了。
萧梓沫对此毫无察觉,她早已沉浸在物理学的深奥与玄妙之中,手中的手机上资料和笔记本的内容正在逐一核对,思维如同高速运转的引擎,一刻不停。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被一个不合时宜的来电占据——丁一一,应用物理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也是萧梓沫众多追求者之一,并且自认为是最有希望成功的那个。
萧梓沫微微皱了皱眉头,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挂断了来电。她此刻正在深入思考问题,最讨厌思路被打断。
可没想到,还不到一分钟,微信又显示语音通话请求。萧梓沫再次按掉,随手回了一个“勿扰”。
对方很快回复道:“想听听你的声音就这么难吗?邹教授召集我们开会,速到她办公室集合!”
萧梓沫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合上笔记本电脑,端起杯子一口喝干了剩下的摩卡咖啡,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仿佛也在为被打断的思绪做着注脚。
随后,她走出星巴克,骑上那辆非常卡哇伊的电动车,向着校园疾驰而去。
当萧梓沫赶到邹蓉教授办公室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她进门的瞬间,助理正端着一个托盘,给参会的八个人每人送上一杯绿茶。
邹蓉教授坐在办公桌前,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学生,他们都是自己精心培养的研究生和博士生。
教授拿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摩擦了一下杯沿,眼神落在如碧玉般漂浮在茶水里的茶叶上,喃喃自语道:“小陈总是搞不清楚,绿茶要用玻璃杯泡,水温不要超过90度,这白瓷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她似乎并未在意大家的反应,接着便切入正题:“都到齐了,今天呢,我找你们想开个务虚会,想听听你们年轻人天马行空的想法,问题呢很简单。”
说着,她按下手中遥控器,墙上的巨大显示器缓缓亮起,上面赫然出现一行大字——“你最想知道的答案”。
邹教授停顿了一下,环视众人,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调侃的微笑说道:“首先声明,这是个科学的问题,不是一个感情的问题。”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丁一一。丁一一立刻心领神会,瞬间做出一个悲痛欲绝的夸张表情,还斜眼偷偷看向萧梓沫。这一幕引得满堂大笑,萧梓沫只感觉脸颊微微发烫。
她心里明白,邹教授一直有意撮合她和丁一一这对爱徒。丁一一高大挺拔,阳光健朗,又聪明幽默,的确是很多女孩心仪的对象。
可对于未满十五岁就考入燕京大学的萧梓沫来说,她的心智一直远超同龄人。虽然丁一一比她大了四岁,但他那与生俱来的天真活泼,在萧梓沫眼里却始终像个弟弟般幼稚,实在难以让她生出爱意。
邹教授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最想知道的答案,要求是关于人类科学和技术的相关问题,我说了,今天是务虚会,大家畅所欲言。”
“我想看到四大基本力的统一公式!”丁一一一如既往地率先发言,说完还做出一脸无限渴望的表情,仿佛那统一公式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你把物理学终极问题问了。”郭幼嘉嗔怒地看着丁一一,她也是应用物理专业的学生,同时也是丁一一的追求者。
可惜她身材又矮又胖,尽管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却始终难以引起丁一一的兴趣。
“我想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哈哈哈,是哲学神学也是物理学。”郭幼嘉笑嘻嘻地说道,试图以这种方式吸引丁一一的注意。
在他们的带动下,同学们的热情瞬间被激发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我想知道引力是如何产生的。”
“我想知道恐龙是怎么灭绝的。”
“我想知道寒武纪生物为什么大爆发。”
“我想知道光速如何被超越。”
“我想知道黑洞是什么,能不能造成时间倒流。”
“我想知道量子纠缠是怎么回事。”
“我想知道暗物质和暗能量到底存不存在。”
“我想知道宇宙大爆炸起点是什么。”
“梓沫,你呢?”邹教授注意到萧梓沫一直静静地看着大家,便点名问道。
“我想知道π有没有极限?”萧梓沫轻声说道,声音虽不大,却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同学们纷纷把目光投向萧梓沫,郭幼嘉更是略带不屑地看着自己的“情敌”,心里想着:“我和丁一一把几个终极问题都问了,萧梓沫这是傻眼了吧,居然问了这么一个幼稚的问题。”
“为什么呢?这个目前人类已经算到小数点后超过一百万亿位了。”一位同学满脸疑惑地问道。
萧梓沫轻轻理了理耳边的头发,认真地解释道:“如果π真的被证实是无限不循环,那么证明我们是生活在真实世界。
但如果有一天它被算出来结果,不仅仅证明圆不是圆,只是一个由N多边组成的正多边形,更是证明宇宙中一切都是可以被计算的,我们及所知道的和拥有的一切,有可能只是高等文明的一串代码而已。”
“很好的问题。”邹教授不禁感叹一声说道,“我们一直盯着那些高大上的问题,却忽视了这个根本性的问题。萧梓沫你这个问题很棒!”
萧梓沫轻轻地点点头,她敏锐地感觉到邹教授这次活动,绝非简单的务虚会那么简单,似乎背后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仿佛真的有能回答上述问题的存在出现了。
邹教授通过会议系统录音记录系统,很快由电脑归纳筛选、调整、合并同类项,整理出七十条问题,发到大家的微信学习群里。
“大家拿到这些问题,其实就是我们需要努力的目标,如果你们觉得这些目标太难太大,可以按照‘取法其上,得乎其中’的思路。
目标都不够大,怎么可能有更高的成就,可以把大的目标拆解出来,分成小目标去实现……”邹教授语重心长地说道。
萧梓沫听着导师的谆谆教导,总觉得有些异常。邹教授作为燕京大学唯一一位女性博士生导师,中科院院士,理论物理学的泰斗级学者,平时表现出来的干练和果决,往往比那些男性同行更胜一筹。
可为什么在今天这么一个务虚会上,却变得唠唠叨叨、婆婆妈妈的,这让萧梓沫不禁怀疑,邹教授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刻意隐瞒着大家。
果然,会谈结束的时候,邹教授拍了一下萧梓沫的肩膀,示意她留下来。
丁一一出门的时候回头看着萧梓沫,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帅地打电话的手势,结果被路过的郭幼嘉用粗壮的身体恶狠狠地挤出了门。
郭幼嘉心里满是嫉妒,暗自想着:“就你会献殷勤,别想在萧梓沫面前出风头。”而萧梓沫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无奈,她实在不明白丁一一为何总是如此高调,而郭幼嘉又为何总是这般冲动。
她只希望能尽快弄清楚邹教授留下她的原因,解开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