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棠得寸进尺，“怎么，有你这样做备胎的？”
懒悠悠的语气，偏偏是威胁的话。
熊孩子不听话得揍，坏狐狸精不听话得教训。
穆荆也气到差点想教训她一顿。
但是没舍得。
“这才对嘛，乖乖听话多好”，陈画棠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狐狸精总是聪明得会适时的哄人。
娇娇软软的嗓音，能酥到人骨子里那种，“小哥哥最好了~”
“闭嘴。”穆荆也总是会想起她这渣女，叫谁都是小哥哥。
陈画棠轻笑出声，她刚才故意拿了很多件衣服，蕾丝的，背扣的，前扣的……
有些是她买过的款式，其实不用试了。但是她却故意折磨他，每一件都要认认真真试一遍，还要问他好不好看。
看着男人紧绷着下颌线，极力隐忍着她的刻意为难。
陈画棠狐狸精的眼神像带着勾儿，又娇又媚，到底还是没忍住，红唇轻笑着出声，“穆队怎么那么纯呢？”
她笑得花枝乱颤，雪白的肌肤在他手下滚烫得不行。
穆荆也瞥见她眸底玩弄的坏笑，他的指尖越发的烫，差点没忍住用力攥住她、教训她。
好在陈画棠识趣，摸出小手帕，假情假意、装模作样的帮他擦了擦额角沁出的薄汗。
“穆队怎么回事呢，开了空调都那么热，刚才也不知道让导购把温度调低。”
陈画棠就是个喜欢做坏事的熊孩子，哦不，熊狐狸精。
穆荆也扫她一眼，眸底滚滚的暗色，“穿上衣服再说话。”
陈画棠想起网上爆火的——“穿件衣服吧你”这个梗。
“哟，没想到穆队还挺潮。”连这个梗都知道。
实际上穆荆也不知道，“……？”
懒得理她，只当她是骚出病了。
店里的款式都很好看，奢靡的狐狸精压根不做选择，试过的款式都打算带回去。
穆荆也还没能做到像她这样，坦坦荡荡、脸皮厚的边走边跟他讨论穿哪件最漂亮，穿哪件最欲。
他敷衍的应一两声。
紧绷着脸，走到收银台，第一次来，语气都显得僵硬，“结账。”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导购很少见到这么大手笔的，一买就买那么多。
导购抬头无意间扫了一眼，发现女生那张妖惑的、惊艳的小脸有些眼熟。
但是不太确定。
穆荆也把眸底还藏着莹莹坏笑的陈画棠拽到身后，挡住了导购探究的目光。
嗓音微沉了下，“麻烦快点，我们赶时间。”
“好，好的。”导购忙低下头，包装，没敢再多看一眼。
陈画棠蹭在他背后，感觉到他整个身躯还是僵硬的，她偷偷的笑，“不开心吗？”
他侧头，瞥见她心情愉悦的小脸，“开心什么？”
脸皮厚的狐狸精不介意这里有人，而且还是好多个人，她狐狸媚眼弯起，“买多了，回去你就可以随便撕了咯。”
穆荆也，“……”
导购忙着包装袋子的手一顿。
她只是出于职业道德，要装瞎子装聋子，但是不代表什么都没听到，“……”
好在两个当事人在窃窃私语，没在盯着她看。
看不出来啊，这种长得好看清隽矜贵的男人，在私底下也……那么野！
购物中心的衣服都不便宜，陈画棠一次买了很多件，加上她又是会员，导购看了眼她的积分。
“小姐，您的积分可兑换我们情趣专栏的衣物任务一件，您和您先生有没有兴趣看看呢？”
陈画棠听到前半句，邪恶的狐狸耳根尖儿动了动，心也跟着动得心痒痒的。
听到后半句，有些诧异，“他不是我老公啊。”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导购意识到自己摆了个乌龙，连连鞠躬认错。
穆荆也淡淡说，“没关系。”
陈画棠扭头看他。
唔，他司马之心，人皆晓之。
她轻嗤了一声，道貌岸然的穆队长。
导购瞧着这两人浓情蜜意的，听其他同事说他们还在试衣间待了很久，赞叹了一声，“先生您跟女朋友感情真好。”
陈画棠心想这导购什么眼神儿呢这是，“我们其实只是p——”
她话没说完，穆荆也冷扫她一眼。
不知什么时候扣在她腰间的大掌用力收紧，明显是在威胁她。
陈画棠突然想起来，穆荆也好像很讨厌那个词。
哎，这么一想，狐狸精也有狐狸精的烦恼——
穆大队长不想做py。
但是她这么善解人意，要是大庭广众之下说他是备胎，那得多伤一个男人的自尊！
穆荆也不想跟她在这里多待，结了账拿起东西，拽着人直接离开。
无辜的狐狸精，“唔，我的积分还没换东西呢~”
穆荆也凉凉睨她一眼，“不需要。”
“没情调。”陈画棠小声吐槽了一句。
不过视线瞄啊瞄，瞄到他手里印着的xx品牌内衣的袋子，狐狸媚眼还是邪恶的弯了下。
真好，又是把穆队长玷污的一天。
接近晚上十一点，淮城人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路边有卖古作画糖人的，是个老人，佝偻着腰，两鬓斑白。
他捏的糖人栩栩如生，摆样在那里，但是他不会其他小贩会吆喝叫卖，摊位上的人寥寥无几。
陈画棠东张西望的逛，看见这个糖人，扯了扯还冷肃着张脸的某人衣角，“想吃这个~”
她学生时候经常来这里，每到放学的点这里人就很多。
穆荆也看了一眼，没想明白怎么会有人那么喜欢吃甜，但也没拒绝，“想画什么？”
“唔，那画十个你。”画完了，然后人就会被狐狸精一口一口的吃掉咯。
“吃多糖不好。”穆荆也不许她贪食，转头对老人说，“麻烦老伯，来一个。”
陈画棠砸砸红唇，指甲挠他，“小气。”
陈画棠让老人把糖人画大点，画精致点，照着穆荆也的模样画，她才好一口一口的把人吃掉。
老人不善言辞，画之前会习惯性眯起褶皱的眼皮打量人，这样下手时心里才有数。
“真是奇了怪了。”
老人小声的念叨着什么。
老艺人手巧心细，捏过的人多数都还会记得，他认得出这姑娘。
不过她每次来都不是捏人，而是让他捏狐狸。
这年轻男人虽然没见过的样子，瞧着倒也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