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至少对姜昭来说是这样的。
第二天早上天平几人看着从王面房间里出来的姜昭，瞪大眼睛，目光缓缓看向跟在姜昭后面出来的王面，眼神谴责。
天平几人：？
“队、长？”漩涡尾音随着眉梢上扬，眼神询问。
天平看了看姜昭，又看看王面，伸手将姜昭拉过来坐下。
“睡得好吗，昭昭？”蔷薇挪到姜昭身边，问。
“还可以。”姜昭点头。
……
第二天晚上，姜昭空手去了天平的房间。
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场景，姜昭敲响天平的房门，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天平挑了下眉，侧身让姜昭进去，关上门的前一秒，抬眸看了眼王面的房门。
霸占了天平半个床的姜昭盯着天平走近，眨眨眼，在天平躺上来后，得寸进尺的往他身上贴近一些。
天平垂眸，看着人一点点的往自己怀里蹭，伸手搭上她的腰，安抚的拍了拍。
一夜好眠。
而在自己的房间中等了一晚上的王面：。
他看了眼依旧放在沙发上的被子，轻叹一声，叠起来放好，睡觉去了。
第三天看见从天平房间中出来的姜昭的假面其他人：？
几人对视一眼，挑眉。
所以，今晚轮到谁？
……
第三天晚上，姜昭还是空着手，敲响了漩涡的房门。
漩涡好像等候已久，门响的第一声就打开了门，将姜昭拉了进去。
“流程我都懂了，咱直接来吧。”漩涡将人按在床边坐下，在她身前蹲下，仰着头看她。
姜昭：……
姜昭刚躺上床，漩涡就从旁边蹭过来，被子下的手勾着她的小拇指，低头看她的眼睛亮亮的。
“昭昭，睡吧，我在这里。”
……
第四天晚上去了月鬼那里。
“昭昭……”月鬼往姜昭面前凑近一点，可怜兮兮的盯着她看，“为什么我是第四个？”
“排名不分先后。”姜昭往前蹭了一点，贴上月鬼的额头，闭上眼睛。
……
第五天晚上去了星痕那里。
“今天轮到我了？”星痕单手搭在门框上，低头看着姜昭，眼中含着笑意。
“你不想的话我可以去找蔷薇和檀香。”姜昭抬头看着星痕，说道。
在角落偷听的蔷薇差点冲出来，又被檀香眼疾手快的拉回去。
“我可没这么说。”瞥了眼拐角的动静，星痕挑了下眉，轻笑着侧身，让人进去。
……
第六天晚上……
第六天晚上姜昭拉着檀香一起去了蔷薇那儿，三个人挤在蔷薇的大床上，姜昭睡在中间，一手拉着一个。
“昭昭——”蔷薇侧身，一只手搭在姜昭身上，还搭了一条腿在她身上。
“昭昭——”檀香也跟着紧紧搂着姜昭，埋头在她肩上蹭了蹭。
“……蔷薇，檀香，稍微松一点好吗，我要喘不过气了。”姜昭抬手，从环在肩上和腰间的两只手的空隙间伸出来，拍了拍两人，说道。
“昭昭，再松一点你就要跑啦。”蔷薇嘟囔着，手上的力气又紧了几分。
三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沉沉睡去。
*
从祖神殿回来之后，林七夜沉沉睡了一天，醒来之后，也回了上京。
林七夜意识深处，精神病院内。
李毅飞带着一众护工在病院内大扫除，因为孙悟空出院，少了跟吉尔伽美什打架的人，病院内难得一片祥和。
忙着将之前晨南关一战中杀死的神秘聘用为护工之后，林七夜穿过忙碌的院子，径直踏上了通往病院二层的楼梯。
林七夜披着白大褂，走到第六间病房的门口，他抬起头，看了眼病房上方的门牌，上面清晰的勾勒着一本书的模样。
但字迹太小，他根本看不清写了什么。
书？
哪一位神明，跟书有关？
林七夜回头看了眼院子两边还未出院的布拉基和吉尔伽美什，想到已出院的三位，陷入沉思。
想再多也没什么用，只要打开这扇门，最后一位病人的身份自然就揭晓了。
随着病房门的打开，无尽圣洁而温暖的白光，自门缝之中倾泻而出。
一抹纯净的白光，自病栋冲天而起，林七夜的目光落在病房中央的那个身影上，看清他的样貌之后，林七夜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虚空中。
“病人：耶兰得。
任务：……
当前治疗进度：0%”
看见名字的瞬间，林七夜的瞳孔骤然收缩。
耶兰得的名字，对研究了西方圣教很多年的林七夜来说，如雷贯耳。
犹豫半晌后，林七夜选择主动开口。
“hello？”
“你做的很好，孩子。”
林七夜：？
不知道为什么，林七夜听见这句话的瞬间，冒出来的想法是，
姜昭是不是跟他说过这句话？
林七夜：……
林七夜觉得自己有病。
沉默了一下，林七夜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全是统一的，
“你做的很好，孩子。”
林七夜：……
病情显着。
出去之后问问姜昭吧。
将耶兰得也交给李毅飞之后，林七夜就离开了病房。
……
迷雾之中。
米迦勒和路西法难得没打架，一金一黑两道身影并肩而立，气氛一时间算得上很平和。
倒真有点天使一家亲的样子。
“你之前说克系盯上你了，是三柱神？”薄雾弥漫，米迦勒注视着前方，问。
“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个？我又不熟悉。”路西法翻了个白眼，语气漫不经心。
“不过，我看过一眼，它身上有很多触手，像是一堆腐烂的血肉，还粘着黏液。”
“黑山羊。”听见路西法的描述，米迦勒就知道是哪一个了。
不过，黑山羊居然已经苏醒了？
米迦勒抬头，看向悬挂在天空中的那轮月亮。
因为是白天，不太明显，但米迦勒要看见它，易如反掌。
“不认识。”路西法往旁边移了一点，什么黑羊白羊，杀了不就可以了。
“陵光接下来要去找宙斯那老头的麻烦，你呢？”路西法瞥了眼身旁圣洁的炽天使，问。
“黑山羊既已苏醒，我要去找黑山羊的母体，杀了它。”米迦勒淡声道。
“行。”路西法挑眉，毫不在意的点头。
米迦勒要去做什么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只是想知道米迦勒接下来还会不会跟在陵光身边罢了。
路西法身后六翼轻震，身形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