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姜昭趴在床上，翘着腿晃晃，抱着枕头，埋在里面蹭了两下。
浴室门打开又关上，路西法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倚靠在墙边歪着头看她。
听见声音，姜昭回头，对上路西法的视线，一滴水珠顺着脸颊滑过脖颈，又顺着脖子往下，划过胸膛，最后隐入腹部。
“……”
姜昭看着，眨了下眼。
路西法歪了下头，唇角勾起一抹笑，金色的眼眸眼波流转，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视线从她的脸往下，划过后脖颈，掠过翘起晃悠着的脚，最后视线往上，紧紧盯着她的脸，与她视线相接。
浴室门没关紧，湿热的水汽顺着门缝溜出来，空气逐渐湿润。
路西法动了，抬脚向姜昭走去，他走得很慢，但距离过近，几步就走到床边，路西法弯腰，单手撑在她身侧，低头凑近她。
水滴顺着发梢滴落在她颈侧，冰的她一激灵。
“不吹头发吗？”姜昭问他。
“你帮我吹。”
路西法垂眸盯着她，视线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眨了下眼，舔了下下嘴唇，喉结滚动，莫名觉得有些难耐。
姜昭：？
没长手吗？
你是天使诶，心神一动头发不就干了吗？
姜昭手指微动，白光闪过，路西法原本还湿漉漉滴水的头发瞬间变得干燥，没有三七分，乖巧的垂在额前。
路西法眨眼，整个人看起来平添几分乖巧。
“好了，睡觉去吧，明天还有事呢。”
姜昭拍了拍他的脸，顺手把人推开，翻身扯过被子，裹成一团。
路西法：……
路西法站在床边，垂眸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儿，舔了下唇，语气莫名的笑了一声，咬着后槽牙，憋着气揉了把自己已经干掉的头发，转身出去了。
姜昭：？
他怎么生气了？
*
第二天。
路西法垮着一张脸，也不像前几天一样凑在姜昭身边，跟她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视线幽怨的盯着她看。
姜昭偶尔回头看过去，两人对上视线，路西法轻哼一声，视线移开，不看她。
等姜昭转回头之后又转头看着她，轻哼一声。
姜昭：……
？
受不了了，这人……不是，这个天使究竟怎么了？！
姜昭回头，靠近路西法，凑到他面前，歪着头盯着他。
“做什么？”路西法垂眸看她，表情冷淡。
“你生气啦？”姜昭问他。
路西法：……
“没有。”路西法轻哼一声，移开视线看向前方，右手护在她腰侧。
姜昭：……
“好吧，我们快到了，就在前面。”姜昭上下扫了他几眼，点点头，转头看向前方。
路西法：……
她不再问几句吗？
这怎么跟他昨天晚上听见的情况不一样啊？！
……
上京。
守夜人总部。
叶梵坐在办公室里，他准备今天什么都不做，至少在等到姜昭带着她说的惊喜回来之前。
左青坐在旁边，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
谁懂啊，昨天睡到一半被叶梵叫过来探讨大半夜，还不让他回去睡觉，说什么要等到姜昭回来。
他看了眼明显心神不定，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的叶梵，心里莫名的也升起一阵不安。
毕竟姜昭前两次的惊喜都……
不怎么能算是惊喜。
……
两人踏入上京市的范围，最先感觉到不太对劲的是绍平歌。
两条腿交叠着搭在桌上，仰面躺在椅子上，脸上盖着一本书。
在姜昭和路西法踏入上京市范围的那一瞬间，绍平歌睁开眼，拿掉脸上的书，坐起来，表情严肃。
而后反应过来的是叶梵。
在绍平歌离开办公室的那瞬间，叶梵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把旁边正在打哈欠的左青吓了一跳。
看见叶梵的脸色，左青表情也严肃起来，站起身，走到他旁边。
“叶司令，怎么了？”
“有外神进入了上京市。”叶梵看了他一眼，率先往外走去。
闻言，左青神色一凛，跟在叶梵身后往外走去。
“让006小队立刻行动。”叶梵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左青下达指令。
左青点头，快步越过叶梵，去联系绍平歌。
……
路西法跟在姜昭身后，一步之遥，姜昭走在前面，没什么表情。
走了一段路，姜昭实在忍不住了，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路西法。
“你在别扭什么？”
“我没有。”路西法偏头不看她。
真的吗？
姜昭视线往下，落在路西法抓着自己衣角的手上，路西法似乎也察觉到，抓着姜昭衣角的手收紧，就是不肯放开。
姜昭：……
“路西菲尔。”姜昭叹了口气，伸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我们是朋友，我在这里，你在担心什么？”
路西法顺着她的力道低头，蹭了蹭她的手，抬眸越过她，看向她身后。
“看来你的朋友不太欢迎我，陵光。”
姜昭愣了一下，收手回头。
以叶梵为首，左青，绍平歌，袁罡三人站在他身边，身后是006小队，一群人严阵以待，神色严肃的看着他们两人。
姜昭：……
……
守夜人总部。
路西法被006小队围着，坐在后面，姜昭被叶梵和左青拉着，远远的在房间另一边。
路西法翘着二郎腿，像在自己家一样，表情闲适，目光紧紧盯着另一头的姜昭。
姜昭坐在中间，被叶梵和左青左右看着。
姜昭：……
“怎么了？”姜昭眨着眼，左右看了一眼，问。
“他是谁？”
“路西菲尔。”姜昭乖巧回答，眨了下眼，补充道，“也是堕天使路西法。”
叶梵：……
他当然知道他是路西法！
问题是！
他不是被镇压在北美吗？怎么出来了？
出来就出来，怎么来大夏了？！
叶梵盯着姜昭看了一会儿，心灵福至，往后仰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惊喜吧？”
姜昭眨眼，抿着唇笑了一下，点头。
不算惊喜吗？
叶梵：……
左青：……
两人对视一眼，又齐齐转头，看向另一头坐着的路西法。
“这能算惊喜吗？”叶梵问左青。
左青：……
“应该…大概…也许…可能……算吧。”左青视线飘忽一下，不确定的答道。
叶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