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炸完的漩涡这个时候看见姜昭，难得浮现出一丝心虚。
“昭昭～我被那个炽天使的代理人打得好惨。”月鬼看见她过来，蹭过去，可怜巴巴的告状。
“他们几个还在旁边看热闹不帮我。”
“没事没事，一会儿揍回来就好了。”姜昭笑眯眯的安慰。
“还有我，你看看我被炸的多惨……”漩涡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面具上的裂痕给姜昭看。
“好好好，一会儿揍双倍的。”姜昭点头应声。
旁边看着的三人：……
蔷薇直接翻了个白眼。
“恶不恶心啊你们两个！”
漩涡和月鬼：少管我！！
“不过，那小子不愧是神明代理，果然非同一般。”王面看了眼被炸掉的仓库，转眼看向林七夜三人离开的方向。
“队长，你是在夸你自己吗？”漩涡挠头。
王面：……
闭嘴吧你。
……
上京市。
守夜人总部。
左青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挂了电话，扣着手机思索了一会儿，没直接去找叶梵，反而给姜昭打了电话。
毕竟这件事姜昭姜昭可能比叶梵知道的更清楚。
姜昭看着王面他们走远，手机震动，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左青的电话，还有些奇怪。
左青没事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喂。”
“小姜，你在干什么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接通的左青有些讶异，问了一句。
“我在沧南集训营，帮老袁镇场子呢。”姜昭慢悠悠的往前走，“你不知道吗？”
左青：……
他还真不知道。
“韩少云刚刚给我打电话了。”略过这个话题，左青说起正事。
“哦，韩少云啊。”
姜昭想起来了，呓语死了之后她就把韩少云给忘了，真是罪过。
“我之前忘记给叶梵说了，就呓语死的那个时候。
韩少云的话，他的灵魂契约本来就不完整，呓语没死的时候就算不上信徒，当初还给我送过消息呢。
现在呓语一死，灵魂契约失效，信徒自然就瓦解了，按照韩少云之前的话，他还是更倾向于继续做守夜人。
他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
“像你说的，呓语一死，信徒瓦解，他想回来继续做守夜人。”
“那就是你和叶梵要考虑的事情了，你们觉得他能够信任，就让他回来，如果你们有顾虑，也可以拒绝他。”姜昭随手扯了一片叶子，拿在手上转着。
“他当初为什么会成为信徒，其中原因你和叶梵都清楚，如果还有其他的顾虑，你们可以跟韩少云摊开讲明白，他会理解的。”
左青沉默。
站在他的角度，当然希望拥有超高危禁墟的韩少云能继续做守夜人，近年来大夏情况越发危险，新晋守夜人没办法立马顶上去。
总不能全指望特殊小队吧？
姜昭听见那边静音，也没催他，揉碎指尖的叶子，指尖染上一抹绿色。
“你可以和叶梵商量一下，毕竟他才是总司令，不是吗？”
姜昭提出自己的建议。
挂了电话，左青径直去了叶梵的办公室。
姜昭站在原地，手里转着手机，慢慢思索着。
……
训练营这边，月鬼先行一步，去牵制另一拨人，其他四人去打掉另一边的新兵。
姜昭没跟他们一起行动，慢慢悠悠的在集训营里闲逛。
沧南啊……
她到现在依旧不明白，为什么洛基之前会说沧南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地方。
逛了一圈，随便找了个宿舍楼，爬上去，靠在边缘的栏杆处，看着下面的战况。
沈青竹正在给周围的新兵说战术，说完脑海中又浮现出演武台上的那道身影。
嘴里机械的嚼着口香糖，表情思索。
那人怎么越想越熟悉？
他到底在哪见过？
月鬼悄无声息的摸上去，正好碰见沈青竹在给他们复盘计划，月鬼靠在一边听了一会儿，听着那些新兵的应和声，不由得吐槽一句。
“傻逼。”
沈青竹：？
其他新兵：？
谁这么大胆？
月鬼火速敲晕新兵，将其淘汰出局。
沈青竹：？
隐身？
这个他是不是也见过？
但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个问题的好时候。
沈青竹脸色阴沉，飞快的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新兵面色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喉咙，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翻滚。
姜昭注意到，挑了下眉。
嗯？真空？
姜昭眨了下眼，轻啧一声，饶有兴趣的看月鬼准备怎么办。
“……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和他们一起杀死。”
沈青竹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月鬼默不作声的听着。
有点不确定要怎么办。
他新兵的时候虽然被姜昭阴了三次，那个时候他能确定姜昭不会对他们下死手。
但是面前的这个新兵，他们才刚见第一面，如果说这个新兵也是阴他的，那地上的人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问题是，月鬼并不确定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要赌吗？
月鬼问自己。
……
月鬼眯着眼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倒在地上的沈青竹。
这人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姜昭趴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看见月鬼的动作，垂眸，轻笑一声。
……
另一边漩涡蔷薇和天平也在快速收割新兵，短短半分钟内，一支十几人的新兵小团体就被团灭。
四人站在那里转头看去，滚滚浓烟升起，中间还夹杂着火光。
“走吧。”
林七夜三人在另一座楼顶看着，面色凝重。
这几个假面小队的队员就够难缠的了，还是在假面小队队长没出手的情况下。
而且……
林七夜的目光移到站在宿舍楼顶的姜昭身上，目光微沉，表情严肃。
更别提还有这一个人，王面他身边的那个男生百里胖胖还能说出一点消息。
但是这个人，他根本不了解。
姜昭远远的察觉到林七夜的目光，抬眼看过去，抬起手遥遥的朝他打了个招呼。
林七夜：……
实力不明禁墟不明，这怎么打？
但也由不得他多想，他再犹豫一会儿，场上的新兵就要全部被假面淘汰了。
到时候才真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