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姜昭盯着那几道身影，眼神探究。
“……不是。”卜离否认。
“呼吸、脉搏，基本的生命特征都没有，不是傀儡，走尸？”姜昭挑眉。
因为某些不太好的原因，她对这种东西没有一点好感。
“他们是我的队友。”卜离抬头，沉声说道。
姜昭：……
“对不起。”姜昭诚恳道歉。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看他那副表情，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卜离摇头，示意不用太放在心上。
事情谈妥，卜离他们之后还有任务，先行告辞。
“之后发现呓语的踪迹之后，我会给你消息的。”
卜离站起身，身旁几道身影也随之起身，跟姜昭道别。
“好，多谢。”
姜昭先出门，找到月鬼，压着他给卜离道歉。
王面几人虽然有些不明白，但也没阻拦，站在后面站成一排，幸灾乐祸的看月鬼的热闹。
姜昭一手抓着月鬼的胳膊，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头，弯腰跟卜离他们道歉。
月鬼也没挣扎，一米八几的大个乖巧的被姜昭按着弯腰，嘴里还在大声道歉。
“对不起！”
他之前在走廊上不应该说他们是鬼。
“……没关系。”
卜离愣了一下，轻笑一声，微微侧头看了眼身后的队友，笑着说。
然后跟两人身后的王面他们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悄无声息离开了。
等卜离几人离开后，姜昭才松开月鬼。
月鬼揉着被捏疼的胳膊，嘟囔道，“昭昭，你下手也太重了。”
整个人都凑到她身边，表情委委屈屈的。
姜昭白了他一眼，“谁让你乱说话的。”
“暂时还没有任务，回去吧。”王面走过来，将月鬼扯远一点，说道。
“报告写完了？”姜昭侧头抬眸看他。
王面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几人。
“托他们的福，几份都写完了。”
这个写一点，那个写一点，拼拼凑凑的写完了。
交上去的时候他都有些心虚。
好在左青也没说什么，只是翻来覆去的看着几份报告，然后抬头看了眼站在他桌前，双手放在身前，都显得很拘谨的七人。
挥了挥手，让他们走了。
王面他们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的出了办公室。
王面、天平等人：左处，大好人！
竖起大拇指。
刚出门就碰见姜昭过去将月鬼压过去给灵媒道歉。
“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要问叶梵。”姜昭摆手，跟几人说。
“我们等等你，一起回去。”天平走过来，说道。
其他几人齐齐点头。
“那好，我很快回来。”姜昭看了几人一眼，点头。
……
“跟卜离谈的怎么样？”看见姜昭进去，叶梵问了一句。
“谈妥了，有消息他会通知我。”姜昭点头，在凳子上坐下。
“有什么想问的吗？”叶梵看她一眼，想着她应该不好意思问，便主动开口。
“确实有点想知道的。”姜昭抬眸，有些犹豫，“灵媒……只有卜离一个人？”
“不是。”叶梵摇头，“002特殊小队，原本的队长不是卜离，在之前的一次任务中，全队都阵亡了，［灵媒］，是卜离禁墟的名字。”
“所以他们其实都死了，现在的行动完全靠卜离的禁墟支撑？”姜昭大概听明白了。
“对。”叶梵点头。
姜昭：……
对不起。
她在心里再次向卜离他们诚恳道歉。
“韩少云那边……”姜昭忽然提起韩少云，停顿了一下，“算了，等我解决完再跟你解释。”
“好。”
叶梵虽然不理解姜昭为什么突然提起韩少云，但她做事一般都有理由，他相信她。
姜昭也说了之后会跟他解释，那他现在也没什么好问的。
其实叶梵想说不解释也是可以的。
……
正在前往另一个城市的灵媒。
卜离走在最前面，脸上带笑，微微侧眸看了眼身后的队友。
“……是吗？我也很喜欢她。”
*
之后的几个月，假面小队奔波在各地，几乎是不停歇的出任务，偶尔两个任务间隔一两天，就在当地找酒店好好歇息一下。
之后又是几个月不停歇的出任务。
他们能明显的感觉到大夏出现的神秘越来越多，各地驻守小队的伤亡也不断增加，虽然有新的守夜人加入，但真正能坚持下来的人，并不算多。
卜离中间也给姜昭发了几次消息。
他们只有一次碰见了呓语的本体，多数还是分身。
姜昭趁着任务结束间隙去了几次，本体倒是一次也没碰上，只碰见了几个分身。
姜昭也不挑，直接了当的出手杀了。
杀得多了，呓语自然会来找她。
这可是魔法部部长总结出来的经验。
*
再一次杀掉呓语分身之后，姜昭抬眸，看着呓语的分身逐渐消失在原地，眼神冰冷。
弹了下剑身，随手收进空间内，踏着夜色离开，往王面他们落脚的城市赶。
他们这次任务在宏连市。
姜昭进入宏连市的范围，就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没管，直接往酒店赶。
她大概能猜到是谁。
寻了一条偏僻的路线，姜昭左拐右拐，拐进一条巷子内。
身后跟着的人也随着她拐进去。
是条死胡同。
拐进去之后没看见人，披着斗篷的男人愣在原地。
“在找我吗？”姜昭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猛的回身，姜昭站在巷口，月光从她身后照射过来，停在他身前一米处。
“古神教会最古老的三神之一、真实的噩梦、思维的操控者、信徒的创立者。”姜昭嘴角微微翘起，眼神嘲弄，“尊敬的呓语大人，您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呓语抬手摘下斗篷，眼神冰冷，瞪着姜昭。
姜昭随意的挥了下手，一个隐匿咒布在巷口，防止有人过来，也防止动静太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姜昭，我好像没有什么地方惹到你吧？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姜昭冷笑一声，微微眯起眼。
“你我之间的过节多了去了，呓语大人，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