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任转头,刚要开口,发现异常的赵泛浛后,赶紧跑了过来,“泛浛,你怎么啦?”
而在赵泛浛的内景中,整个区域都出现了剧烈的晃动。
老者的残魂被这晃动给惊醒,刚睁开眼睛就发现,此刻的内景中,竟凭空出现一缕暗红色光芒,且正在吸取着内景能量。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接着,只见那缕暗红色光芒在吸收内景的能量之后,形成了另一个老者。
“你是谁?”
“如此丰富的能量!若将此作为载体,吾必将恢复至巅峰姿态!哈哈哈!”暗红色老者看着这里,哈哈大笑。
同在内景的白发少年猛然睁开眼睛,一双金瞳散发出阵阵气息,形成条条涟漪朝着四周荡发出去。
“滚开!!!”
那老者的笑容瞬间就冷寂了下来,看着那条条涟漪,目瞪而起,“这……这是!”
结果老者还没说完,便被轰散成原来的姿态,在后续的涟漪震荡下,直接被驱赶出了内景。
在他消失之后,内景也变得正常起来。
因为内景的正常化,赵泛浛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看着清醒过来的赵泛的,刘任终于上松了一口气,“泛浛,你醒了,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倒了?”
“刘老师,我没事,只是比赛的时候,消耗的灵力过多而已。”虽然赵泛浛是这样讲的没错,但原因却是因为被一股能量冲入体内造成了污染。好在,那股能量被白发少年驱赶了出来,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田庚之目光突然锁定了某一个方向,发现一股能量正浮现在空中,他的精神瞬间警惕了起来。
而这股能量便是扰乱赵泛浛精神状态的那股暗红色能量,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
“是禁地‘灾祸’的气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这股能量并没有存在太久,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察觉不到气息后的田庚之,其身上的流动的能量也逐渐消散。
“怎么了?老田?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事没事,人老了,体内灵气失调了。”看到林树历察觉不到这股能量,田庚之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宣布继续比赛。
“比赛继续,仍然是抽签决定,二强第一场比赛开始抽签!”
结果好巧不巧,在医疗室观察好后的秦凉刚赶了回来,正准备退出比赛,就在他刚走到操场时,屏幕上显示的对局名字,刚好就是他。
……
观看区
“班长跟他打?”张三九挠了挠脸颊。
沈梦潭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叫秦凉的,他已经无心再战了,这一局,是婷儿赢了。”
“倒是泛浛这边……”说着,她的身后传出一声。
“别太小看你家的泛浛了。”
沈梦潭回头一看,发现高无白正投来那充满笑意的目光,看到这里,她的脸色浮现微红之色。
“梦潭姐,你怎么了?脸有点红?”张三九看着坐到后面的高无白疑惑地说道。
“没……没事……”
果然不出沈梦潭所料,秦凉上场后,便以身体还没恢复为由,认输了此次比赛。
江婷儿顺理成章晋级二强。
而他们下场之后,比赛也不用继续进行抽名了,直接轮到了赵泛浛和戴应。
“赵泛浛对戴应!比赛开始!”
比赛一开始,两人就进入了战斗姿态。
“你我终究还是对上了!”
“开始吧!”
赵泛浛话语刚落,场上就凭空冒出了几道风暴,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袭向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飓风,赵泛浛没能做出反应,便被吹上了半空中。
看到这里,观看区又暴动了起来。
“好一个出其不意!戴应必胜!”
“可美死你吧!赵泛浛可是在上一场毫不费劲就取得了胜利,我相信他这次还会赢的!赵泛浛加油……”
还没等赵泛浛说话,戴应双手合拢,一道翠绿色能量涌现,“赵泛浛,你就好好在上面待着吧!”
“霜冰天降!”
天空随之出现着一片小范围乌云,接着一条条棱形物体从中冒出,那是冰锥。
刘任眉头紧锁,“在空中难以移动,戴应正是利用在空中的这种性质来削弱泛浛的行动反应!真是好想法!”
另一边,赵泛浛看着那冰锥的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反过身子,试图利用多道飓风回旋时产生的稳定力平衡身子。
“冰封……”他刚张开嘴。
戴应捕捉到了这一点,微微一笑,“你觉得,我会让你如尝所愿吗?”他掌开另一只手,一抹翠绿色的光芒散发而出。
“炫风斗舞!”
结果刚想利用技能脱离这些飓风的赵泛浛,下一刻就被再次使用技能的戴应给强行打断了。
随着戴应的二次释放,飓风的运转速度变得快速起来,这次却变得高低起伏,赵泛浛再次丧失了落脚的地方。
要知道,在空中本来就没什么可以落脚支撑点,更不用说是出于一直上下浮动的空中了。
所以,自然而然,位于天上的赵泛浛在飓风的推送下,直接就挨上了那数目众多的冰锥。
众多冰锥之间的碰撞,直接产生了大量沫白烟雾,缭绕在整片天空,犹如一片白色海洋。
“泛浛!”沈梦潭心中一惊,整个人猛然站来,双手依靠在她身前的重重栏杆之上。
而高无白却是单手支撑着下颚,略微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看见赵泛浛被冰锥击中,戴应此时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欢喜之意,反而是充满了警惕之心。
若是赵泛浛这样就被他击败了,那么他是不可能挺过重重关卡,并一路晋级到这里的。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就死死盯着那片白色海洋。
很快,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变化。因为他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光芒,正在空中高速移动着。
赵泛浛化成的淡蓝色光芒从白雾冲出之后,就不断在飓风中穿行。
“还是多亏了‘坎水无形’,虽然是免疫了大部分冰锥的攻击,就凭借这招,还不能赢下戴应。”他看着自己的手臂,又把目光转向了戴应,“但……他还是对我……动用了第二系,那么……”
随后,他就加快了速度,淡蓝之光逐渐转化成净白之色,一路径穿阻碍的风暴,落到了地面上,再次掀起一阵雾气。
一阵烟雾过后,赵泛浛从蹲式站起,向着戴应这边缓缓走了出来。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赵泛浛,你是第三个能在这招存留下来的。”戴应转身,单手插着兜,扶了扶头顶的黑色鸭舌帽,随手一挥,微风散开周围的白雾。
但赵泛浛没走几步,身形就开始偏移了原本的轨迹,摇摇晃晃,在一块凹槽的捣乱下,他成功地朝一旁倒了下去。
本来从烟雾中走出来,那犹如的胜利般的战神气势,被这一摔,瞬间崩塌。
观看区的人无一不是用手捂着脸。
“本以为落地后会再来一场激战的,没想到一出来就全垮……”
“这还能继续打吗……”
“……”戴应沉默了一下,随后晃了晃脑袋,双手掌到最大,自外向内,在身前拍出一击,一蓝一绿两道光芒涌现而出。
“看来上天并不怎么眷顾你。”他的眼睛闪过一丝蓝色光芒,随后重拳挥出。
“凌风幕骨寒!”
一道以寒冰为主体的碧蓝色横向长形风暴自他的拳头之中发出。
“呃……太……太晕了……”赵泛浛双手扶着脑袋,晕晕乎乎地从地面站起。
但这时,在他的前方,一股能量散发的气息正扑面而来,它的后面,戴应一直在给其增添能量,身边的元素能量以旋涡式向着他前方的那个蓝绿色风暴靠近。
“那是什么?”
在那团愈发巨大的风暴中,赵泛浛的身影逐渐摇曳,宛如一棵即将被连根拔起的树苗。
“看来你又遇到麻烦了啊?”他的耳旁里传出一阵声音。
这正是内景中,那名白发少年的。
“需要我帮你吗?”那少年说道。
“是你?”赵泛浛只觉得声音熟悉,随后想到了那个出现在他内景的白发少年,“你是谁?”
白发少年微微一笑,似乎对他这个问题完全不在意,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再一次询问:“需要我帮你吗?”
赵泛浛眉头一皱,“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如果非要按一定程度上来讲,我就是你。”
“需要我帮助你吗?”白发少年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他又补充了一句,“以你目前的状态来看,你接不下这一击。”
“那你要怎么帮我?”
“我自有办法。”
内景中,白发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双金眸缓缓睁开。
“什么办法,有危险吗……”
“安。”少年笑了笑,“任何威胁,都无法伤到你。”
“第一步早已迈出,现在也不算太晚。”
“什么意思?圣洁、混沌、冰霜和唤灵元素能力,是我原本就有的?”
“前二者是,后二者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少年轻轻抬起食指,在他的身前慢慢落下,一道白色的光芒自他身旁迅速扩散。
但值得一提的是,那股能力中似乎隐隐藏着丝丝淡灰色的神秘气息。
……
在风暴的压力下,赵泛浛的身躯摇摇欲升,只能蹲下身子减少作用力。
但突然,他又缓缓站了起来,身上开始出现淡淡的白色光芒,而且正以增强的趋势逐渐浓烈化。
“白光?圣洁之力吗?但你现在才用,有些晚了!”戴应再次挥拳,将那风暴彻底发出,攻向赵泛浛。
浩大的飓风卷起无尽沙石,犹如一只脱缰的恶魔,朝着那正呈白光姿态的人影侵蚀而去。
赵泛浛竟毫无顾忌,一拳朝着那道风暴挥去。
而就在在拳头碰到飓风之时,戴应微微一笑。
一条条风绳出现在赵泛浛四周,它们开始蔓延在一起,形成一条更加坚韧的绳状体将他的整只右手完全捆住。
“不好!是控制!这样一来,泛浛就是先走也走不了了!”刘任不禁为赵泛浛捏了把汗,“咳……败了就败了吧,至少也进了前四,算是不错了。”
“赵泛浛,再见了。”戴应两指合一,从左侧脑勺划向前方。
看着已到眼前的这道风暴,赵泛浛双眼闪起一对金眸,但却有些散去的迹象。
他有些诧异,又立马知晓了些什么,惋惜道:“就算现在觉醒了,现在的身躯终究还是不能承受这股力量吗?”
“那便换一种好了。”
“万安天下,千古帝君。”
“——君王,之威!”
这一声后,一道白色的涟漪自他身上荡出,刚好就与那已经侵蚀他半边身躯的风暴接触。
一瞬间的时间停止后,风暴旋转的速度开始变慢,逐渐瓦解成微风,向着四周分散而开。
随后,他也轻松挣脱了风绳的束缚,从风暴散开的区域中缓缓出现。
“那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位君王?”
“黑色衣袍、青色玉玺、数米长剑……”
“是……是!秦始皇帝!他竟然请到了始皇帝!”
“拥有这种能力的……无非只有……是唤灵系!赵泛浛有三系!”
“他不是天生双系吗?哪来的第三系!”
“什……什么!”
“不会吧……”在观看区的人们看到赛场上的景象后,几乎都目瞪口呆。
“泛浛竟然有三……三系!”张三九一脸吃惊地看着赵泛浛。
“唤灵系……”田庚之微微一笑,“看来我们炎夏又出现一位少年天才。”
“少年天才……”林树历喃喃自语,“这个词可不太吉利……”
“始秦,皇之长子,不就在‘轩帝’后,被一赵氏宦官联合大丞相谋害……”
“西汉,封狼居胥,成就至高的‘狩帝’,也二十四之时,毙于北漠……”
“东汉,帝国中兴之君,虽已然是一位帝王,但还是依靠自己成就‘洪帝’,但也年仅二十七,就病毙于……”
“西晋,启帝徐颂岑之兄,年二十四的‘明皇之尊’徐颂岚,自祭于……”
“五代十国,年二十四的‘暗灭之祖’杨历瑾身死于南崖。”
田庚之笑了笑,“我相信这个词汇的诅咒将被他们这一代打破。”
“始皇帝长子,二十岁踏入帝境,联合蒙大将军修筑长城,抵御外敌……”
“霍大将军,封狼居胥,同样二十岁踏入帝境,大败‘冥皇’,‘影帝’于北漠……”
“刘氏之君,少年天才,十六岁挤入帝尊,通西域,谈罗马,缔造‘永元之隆’……”
“徐先辈,二十岁步入帝境,将七祸镇压于三崖……”
“杨先辈,二十岁踏入帝境,一己之力定海岸四方安,阻止‘神秘黑暗’的复苏。”
“他们虽英年早逝,但那是以往,如今不同,在未来的某天,这群新少年,将会缔造另一段传奇!”
林树历看着他,刚要开口时,又不语。
而就在田庚之他们谈话之时,赵泛浛抬手,将自身能量凝聚在手中。
“降天!”
他对着戴应一拳挥去,一道白光迅速掠过半空。
戴应也是如此,在刚才那一击之时,他就已经把大部分灵力灌入,攻向对方。
而现面对赵泛浛那一击,他还是强撑着身子,也同样挥出了一拳。
由赵泛浛发出的能量飞快迎面而来,马上就与他发出的蓝绿色能量相撞在一起。
两股能量的碰撞,诞生出了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从它们中间倾涌而出。
没有灵力抵挡的戴应和赵泛浛两人立刻被这股气流给震飞了出去,白雾再次笼罩整片区域。
但随着这股气流的消散,戴应已经倒在了地上,昏的不能再昏了。
而赵泛浛因为那白发少年的保护,受到的冲击并不严重,他试图缓缓站起,但身体却早已承受不住了,也倒了下去。
“二强第二场!赵泛浛胜!”一声之后。
沈梦潭这才放下心来,微微一笑。
同时,秦淮近及时将他们俩送去治疗,并无大碍。
在后面将要举行最终场时,赵泛浛无力与江婷儿一战,自愿认输了,最终拿到第二名所属的奖励,一株三阶的圣曲葵。
“那么,接下来就有请此次大赛的第一名,来着初三年段五班的江婷儿,上来领取奖励……”
江婷儿接过田庚之手中的盒子。
“继续加油!”
“谢谢院长!”
“下一位!赵泛浛。”
“……”
……
在领奖典礼后,各个学生也回到了自己班级。
五班教室,张三九搭着赵泛浛的肩膀,“泛浛哥,没想到你还留着一手啊?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赵泛浛无奈一笑,“我就只有三系,没有底牌了。”
其实他说地也没错,混沌之力他至今也没法发挥出来,就像是暂时被封印了一样。而所谓的四系,也只是名义上的四系而已。
“诶,对了,你那株什么葵呢?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这个吗?”赵泛浛缓缓从兜里掏出一株发着微微光芒的植物。
“对,我记得这个好像是可以……”
“净化元素杂质。”赵泛浛说道。
按道理来说,在成年之前的异能者修行是比较容易的时间段,如果此刻的元素并没有过多杂质,那么提升的速度就会更近一步了。
而在正值十八岁时,正是异能者的最佳修炼时期,在这个年纪其修炼速度最快,全身能量最充沛,是冲刺境界最好的时期。
张三九看着那株植物,眉头一皱,接着双眼快速扫过那株植物,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青光。
看到这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就说嘛,看那光泽就有点不对,什么三阶?其实是一株隐藏的六阶植物,而且还是专治灵魂类的……”
“你笑什么?”
“突然想起好笑的事来了。”张三九笑着挠挠头,显露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来。
这时,江婷儿从门口走了进来,其拿着一大叠纸张。
“大家把我发的这个表填写信息,填完之后,放在桌上,由我来收!”说完便将这些纸张发给了各组组长。
由于江婷儿坐着他前面,将纸张递给赵泛浛后,时不时向他嘚瑟,她在大赛获得的两个灵珠。
而赵泛浛就好像没看见一样,直盯纸张上的信息。
“什么?明天去拥有‘奇幻’之称的幽幻森林历练?而且还是历练一个月?一个月后就回校,准备参加毕业典礼?”
“泛浛哥,放心,你看下面写的。此次历练是学校特定布置的,去参加历练可以不用参加考试!”
“我知道,你的文试成绩一直很差。如果我们去参加历练,那么我们就不用参加考试了!”张三九指着最下面一行字说道。
听到前面这半句,赵泛浛正准备反驳,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刘任给打断了话语。“此次历练,可以自愿去,不愿去的,可以不去。”
“但是作为异能者还是应该去长长见识的,如果实在是不愿去的话,学校也不会强迫的。”
听到这句话,赵泛浛往刘任看去,仿佛在他身上找到了希望,欣喜之情随即在脸上显现了出来。
这一幕被刘任看到了,“但是呢!此次比赛中有双系或双系以上的同学,按学院的特殊要求,无论怎样,都是一定要去的!”
此时班里的学生纷纷看向赵泛浛,他们知道这句话就是在暗示着赵泛浛,他是肯定要去的。
“什……什么?!”听到这句话的赵泛浛如同遇到了晴天霹雳,“不是说不强迫吗?”
“是没强迫,但达到这种要求的学生,如果不去历练,要考的试卷难度,是其他普通学生的三倍之高。”刘任坏笑了一下,“有时候还要参加什么众城联合的知识竞赛、南方竞赛啊,什么的……”
“不就是一个历练嘛?其实去一下,也没多大关系。主要是我比较喜欢大自然的新鲜空气。”赵泛浛瞬间变了一副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