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周太医小跑着过来,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季舒禾站在太傅府门口,朝着周太医挥手,“周太医,这里!”
周太医只觉得额头突突直跳,这小祖宗在这儿,今天这事儿怕是要有热闹看了。
在来的路上他就听说,今天这事儿是忠勇侯爷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也想过这里会很热闹,但没想到是这么热闹。
周围的人群见到周太医过来,纷纷退到两边,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周太医毫不费力的走在最前面,“周太医,这里,快来给我爹和这两个人测一测,他们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周太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朝着旁边看热闹的人群扫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之前在朝堂上的官员,能够听见心声的,只要不忙的基本上都在这儿了。
虽然之前已经回去了,可一听见有热闹,这不,又都回来了!
周太医走到几位大人物身前,恭敬行礼!
“辛苦周太医了!”秦淑娴走到周太医身前,“今天就是想请您做个见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季胥的私生子!”
“那便滴血验亲?”周太医迟疑了一下,询问出声!
“可以!”季胥率先开口,“来人,去拿水来!”
季胥身边的小厮得了命令,快速跑出去弄水过来!
季舒禾皱眉:【系统,这个时代就只能滴血验亲了吗?可是这样做手脚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啊!】
系统点头,【确实,在水里加点酒精就能够让血液不相容,加点盐就能够混合在一起啊,根本就没有科学依据的!】
【伤脑筋,那要怎么证明他们就是爹爹的亲生孩子呢!】季舒禾伸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旁边看热闹的人,哇塞, 原来滴血验亲也有那么多的门道啊!
【宿主别担心,你们季家的基因还是挺强大的,看看你手腕上的那个黑痣了吗,你们家人都有,而且都是一个位置的!】
系统出声安抚季舒禾,季舒禾果然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手腕,正好腕骨上,可以看见一颗小痣,在去看渣爹的,果然在同样的位置有一颗痣!
众人的视线依次看向了季舒禾、季胥、季如酥,最后是季胜安和季胜野,果然看见了几颗位置一模一样的痣!
众人:这样也行!
秦家人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看向季胥的眼神中带着寒冰。
不一会儿,跑去拿水的小厮回来了,一路过,周围的人都能够闻到淡淡的酒香味!
系统嘿嘿一笑,【宿主,你渣爹还是挺聪明的嘛,他让人往里面加酒了!】
季舒禾耸耸肩,就知道渣爹的脑子好使!
“淑娴,水也准备好了,我现在就滴血验亲!”季胥迫不及待的用准备好的锥子在自己的手指头上扎了一下,血珠快速滴落在水里。
季胥伸手抓住秦淑娴的大腿,“淑娴,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可是我只是一时糊涂,求求你原谅我吧。
这两个真的不是我的孩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滴血验亲,还我清白!”
季胜安和季胜野两人快速上前,往碗里一人滴了一滴血!
果然如系统刚才说的那样,血液并没有凝聚在一起,反而是四散开的!
季胥看着这样的结果,大喜过望,“淑娴,你看,他们不是我的孩子,这不是我的孩子,我没有骗你!”
季胥抬头一眼,之见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让季胥后背一凉,“淑娴,我……”
季胥被秦淮瑾一拳头打飞出去,“滚,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来,去把我妹妹家两个外甥带过来,让他们也来验一验。”
“是!”
季胥大声呼喊,“不,他们就是我的孩子,不用验,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我知道!”
秦淑娴冷冷的看向季胥,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
“季胥,你可还记得这是什么?”
季胥的视线落在那张纸上,并没有半点印象 ,他摇摇头,“不知道!”
“看来你还真是忘性大啊!”秦淑娴将手里的纸递给自家二哥,同时不远处,一队官兵过来了,为首的是最先过来看热闹的大理寺卿!
“季夫人,接到您的报案,有人私自盗取你的嫁妆!”
“是,我报的案,季胥盗取我的嫁妆给了外室!”秦淑娴说话的时候,沈娇娇已经被带过来了,今天的沈娇娇是经过了精心打扮的,比昨天不着寸缕的时候要好看很多!
此时她的脑袋上正好戴着一个发簪,银莲玉萃簪。
发簪宛如时光的凝萃,修长簪身以纯银铸就,錾刻着缠枝莲纹,线条灵动细腻,似能随风轻舞。簪首镶嵌的羊脂玉,莹润光洁,白若初雪,边缘还环绕着一圈细碎红宝石,如红梅映雪,明艳动人,尽显古韵与华贵。
这让人一看就觉得是贵重之物,即使沈娇娇衣着华贵,也绝不可能会买得起这样的簪子!
季胥当即冷了脸,“淑娴,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偷?”
秦淑娴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吗,侯爷要去找别的女人,我不想管,但是你拿着我的嫁妆出去讨别的女人欢心,我不允许!平时拿着的我嫁妆支撑侯府开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这般没脸没皮不成!”
“侯府这些年也算是风风光光的,我还以为是侯爷挣来的呢,没想到,是靠着夫人的嫁妆啊!”站在旁边,一直跟季胥不对付的官员掐着嗓子说了一句!
“恐怕还不止呢,侯府上上下下,哪一样,不是侯府夫人的嫁妆啊,你可别忘了,最开始的时候,侯府可就只有几面墙!”
“对对对,穷得叮当响,兜比脸都干净,当年侯爷上朝的时候都是跑着去的,连一匹马都买不起!”
听着周围人的风凉话,季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庶子,艰难度日!
季胥摇头,“不,夫人,我错了,求求夫人原谅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季胥说着,眼里的泪水也汹涌而出。
“嘴上说说有什么用,我看你这负荆请罪都没有诚意,贴在背上的荆条还是打磨过的呢!”
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季胥背上的荆棘条不一样!
季胥脸色更是一僵,张嘴想要骂人,转头却对上朝堂上最较真的御史大夫,到了嘴边的脏话硬生生的被季胥咽下去。
这人今天他要是骂了,明天弹劾他的折子就会上报到皇上那里!
不能感情上还没有处理好,官场上再闹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