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德的产业被抄得七七八八时,凤知灼就觉得,那样庞大的数字有些不大对劲。
并州不是富庶之地,哪怕全部的豪绅都被胡志德抢光了。
也凑不出这么庞大一笔钱。
尤其是他一处私库中,堆满了全部是黄金。
凉州这头的拜帖一来,凤知灼看了一眼铺开在眼前的北境版图,心中顿时有了猜想。
今夜,猜想从姚文添口中得到了证实。
月光之下。
姚文添趴在地上,感受着马蹄声越来越远,他浑身虚脱的瘫在了地上。
“大人,都督没气了!”
几个护卫见凤知灼一行人走了,立马看向爬到胖中原身边,一摸鼻息赶忙和姚文添道。
姚文添看向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庞中信,“心口破了这样大的洞,能活?能活吗?蠢货!一群蠢货!!!就知道说废话!!”
“大人,那些是锦衣卫啊,只是骑在马上,就那样杀气腾腾,咱们能做什么?上去也是送死!”一护卫哭道。
“大人,不如去和北境军求助吧?您不是和大帅交情不错么?”又一位护卫赶忙道,“咱们岂能被一个娘们捏住?”
“不行!”姚文添声音都嘶了,“杨振雄要是知道,我们一直在走私上药和粮草给羌戎,他一定一枪挑死了我!”
杨振雄从前是凤剑山的副将,后来凤剑山战死,他就成了北境的主帅。
虽说没有大的功绩,但也没出什么错,对羌戎是恨之入骨。
“那该如何?”
姚文添脸色煞白,又看了一眼庞中信:“咱们从一条贼船上,跳到了另外一条贼船上,能怎么办?我好日子还没过后,不想被抄家灭门,也不想被杨振雄挑死……只能先顺从着,以观来日!”
说着。
姚文添怒视身旁四名护卫:“昭阳绝非善类,今夜之事你们务必管好自己的嘴,否则你们死了就罢了,若累及本官,本官临死之前,势必要将你们抄家灭族!!”
昭阳根本不是什么娇养在深闺的羸弱公主,她能驾驭那样的烈马,纵马驰骋时还能精准的射穿庞中信的胸膛……
姚文添又看了一眼庞中信的尸体。
箭伤他见多了,谁好人家的剑,穿过胸口之后会炸开这么大一个窟窿?
“走!抬上庞中信的尸体,快些回凉州取账目,否则就赶不及明日晌午之前,回到并州州府了!”
姚文添是真被吓得不轻。
他贪财,但也真的惜命!
凤知灼也没有完全忽悠庞中信,宴久知道凤知灼暂留并州后,送了几匹好马过来。
凤知灼这几日忙,一直没顾得上,今晚的确是想趁着夜色,在荒漠上跑上一跑。
看看宴久选的马究竟如何。
事实证明,她将战马的任务交给宴久、宴悦兄妹俩,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好马儿!”凤知灼狂奔一程,到了一处沙湖边上,才停了下来,对宴久送来的马简直爱不释手。
“殿下简直是骑术天才,从前在将军府的马场,殿下偶尔骑马,都是慢慢悠悠的。我还当公主怕呢!”奎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