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本就对东伯侯府深恶痛绝,刑部联合大理寺审理完案子,立马就呈报给了李承。
李承当日便批复了下去,三日后,韩淑华穿着肮脏的囚衣,蓬乱着头发,被推去了菜市口。
围观的人群很多,韩淑华好似有很多话要说,但嘈杂人声中,韩淑华绝望的张着嘴巴,只能含糊不清的咿咿呀呀。
这几日,韩淑华整天在牢里哭喊着,说她和东伯侯府被凤知灼陷害了,叫嚷着凤知灼杀了这个,又杀了那个。
话传到了李承耳朵里,行刑前一天,李承赐给了韩淑华一碗哑药。
韩淑华跪在地上,看着周遭乌泱泱看热闹的人群,怕得浑身颤抖。
她的视线还在人群中找寻了一番,试图找到她视之如命的宝贝儿子。
然而,直到刽子手的刀落下,韩淑华也未能见到宋昌意。
倒是见到了,凤知灼身边的秋棠和伏星。
她看着二人,恨得目眦欲裂,屠刀也在此时落下。
剧痛席卷而来,可韩淑华却没死成,剧痛之下,她甚至瞧见了,自家婆母的人头咕噜噜滚到了她跟前。
“啊——”韩淑华凄厉惨叫起来。
又挨了两刀之后,韩淑华的头颅,才连皮带肉沾着碎骨,滚落在地。
围观的百姓都觉得她惨,不忍多看。
由于东伯侯府旁系的亲属,流放的流放,连坐的连坐。
行刑之后,连收尸的人也无。
只能由监斩的刑部小吏,收捡起来,在郊外找了块僻静的荒地,刨了个坑,将尸身丢进去,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而东伯侯府处斩的第二天。
便是李承登基之后的第二次春闱。
也在同一天,后宫也传来,新帝即将选妃充盈后宫。
随着春日的正式来临,似乎上京城的一切,也开始欣欣向荣起来。
三日科考很快过去,由成玉带领的主考,很快完成了审阅。
放榜那日,现场热闹极了,又因为今年科举的严苛,榜前十里,只有一位门阀子弟,且排名也十分靠后。
对此,世家自然是不满的。
隔日早朝,便有御史台的人,出面参成玉有意区别对待寒门子弟和门阀子弟,断了门阀子弟的科考之路。
谁知,平日里一巴掌拍不出三句话来的成玉,一改从前温润有礼的样子,在大殿上冷静的舌战群儒,一个脏字也没有说,却骂得参他的御史抬不起头。
“诸考生的卷子,待陛下殿试之后,有质疑的大人们,皆可前去调阅。”成玉末了沉默一瞬,“诸位门阀出身的大人们,与其在这里质疑挖苦成玉,不如回家严加要求约束家中子弟,若要入仕,便莫要整日奢靡散漫,认真些念书才好。”
李承自然是欢喜的。
但他现在也学会了,打一巴掌给一个枣。
假意训斥了成玉两句,责令她回去闭关思过三日,写份检讨书给他。
又乐呵的安抚了,被成玉阴养得面红耳赤的世家众人。
“诸位稍安勿躁,今年科考没赶上,在朝中表现好的,也还有各地的升迁调动。莫急,莫急。”
之前给银子时李承给世家画的大饼还未兑现,如今又一张饼喂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