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注视着天空,那道白衣身影缓缓降临,身形似乎被光辉包裹。
白衣教主的到来,让台下的群众跪拜得更加虔诚,口中念念有词,如同迎接真正的神灵。
“教主降世,神罚将临。”
“教主千岁,教义永恒!”
李响抱紧怀中的晨升,不顾及身上的疼痛,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
白衣教主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双手交叠于胸前,目光冷漠地扫视着李响与晨升。
他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威压:“凡人不可亵渎神圣仪式。今日,你将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随着教主的声音落下,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而来,李响只感觉自己的后背犹如几根钢针,插在了自己的身上,怀里的晨升此时瑟瑟发抖,害怕地喊着:“哥哥,我害怕!”
台下的教众则情绪高涨,纷纷高呼:“处死他们!”
“教主将代替神,降下惩罚!”
“无知的人,接受神罚的洗礼吧!”
李响冷笑一声,“所谓神罚,不过是愚弄这些麻木百姓的把戏罢了!”
教主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悦,但他并未急于反驳,而是继续施展“神罚”。
他缓缓张开双臂,胸前挂着的一颗银色的愿石,骤然发出刺目的光芒。
这光芒如同万根银针刺入李响的眼中,令他无法睁开眼睛。
随着光芒的亮起,李响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笼罩全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意识到,那颗银色愿石,很可能就是那教主力量的来源。
教主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凡人之命如尘埃,而尘埃却妄图抗衡神灵,这是何其猖狂!”
李响冷冷地回击:“真正的神灵,需要靠牺牲无辜来获取力量?这样的神灵,不过是披着伪善外衣的恶魔!”
李响的言辞犀利,引得台下一些教众,露出迟疑的神色。
尽管他们依旧跪伏在地,但一些人的目光之中,开始流露出一丝困惑与不安。
李响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心中暗自一喜。
“你们难道不明白吗?”李响高声说道,“这所谓的仪式,不过是将你们的恐惧化作力量,束缚住你们的意志!真正的救赎从来不需要牺牲!”
教主冷冷一笑,抬起双手施展起“神迹”,他的愿石光芒大作,散发出宛如白昼般的光辉。
一阵炽热的能量波动从愿石中扩散开来,化作绚丽的幻象:
天空中出现了金色的天梯,天梯的尽头是一片祥和的光之国度,仿佛所有的痛苦与恐惧,都将终结于此。
台下的信徒们无不露出痴迷的神情,有人甚至激动地痛哭流涕,口中念诵着:“伟大的教主,请引领我们登上永乐!”
眼看群众的情绪被彻底稳住,李响心中暗叫不妙。
他知道,继续辩论下去已无济于事,只能另寻破局之法。
他紧盯着教主的一举一动,试图寻找他的破绽。
教主似乎察觉到了李响的意图,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你以为凭借凡人的眼睛,就能看穿神灵的奥秘吗?”。
李响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个大胆的计划。
“既然你的力量来源于这颗石头,那我只需要……”李响在心中默默念叨,脑海中迅速构思行动。
教主抬手,再次施展神罚,一道炽热的光束向李响席卷而来。
而此刻李响察觉到,这次神罚比之前的神罚力度轻了不少。
“看来这愿石之力,并不能无限使用。”
在千钧一发之际,李响猛地调动全身的力量,挣脱了无形的束缚。
那道光束直接打在了粗壮的旗杆上,把旗杆打成了几段断木,掉落在地。
李响抱着晨升,一个翻滚着躲开断木,余光瞥向断木的断裂处,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料。
现在的李响,已经完全确定了教主的愿力是什么。
李响快速起身,把晨升放在祭坛上铜鼎的后边,随即抄起地上的一根断木,朝着天空之上的教主丢了出去。
教主显然没有预料到,李响竟能突破他的神罚,他眉头微皱,冷声道:“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但是这根断木在李响,那强悍力道的加持之下,犹如满弓之下射出的箭矢,直朝教主怀中的愿石射去。
教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断木击中,重重地从天上坠落下来,砸在祭坛的木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
然而,李响的动作迅疾如风,他飞身而起,一个闪身靠近倒地不起的教主,在接近教主的一瞬间高高抬起右脚,重重踢向教主胸前的愿石。
“嘭!”
愿石受到冲击,当即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痕。
教主的脸色骤变,身体晃了一下,随即喷出一口鲜血。
随之,他的神罚瞬间消退,原本笼罩广场的炽热光辉也开始迅速暗淡。
台下的群众见教主受伤,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站起身,神情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仿佛从一种深沉的梦境中醒来。
“他…他真的受伤了?”一个妇女喃喃道。
“神怎么可能...会受伤呢?”另一个男人颤声问道。
李响稳稳地落地,盯着胸前裂痕累累的愿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所谓的神,也不过如此。”
教主捂住胸口,目光中浮现出慌乱与怒火:“大胆凡人!你竟敢……”
李响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手持桃木剑直指教主的咽喉。
他沉声道:“说出你神罚的真相,否则,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开,一束阳光穿透层层阴霾,洒在广场中央。
人群中开始有人低声议论,更多的人站起身,脸上的虔诚逐渐被质疑取代。
李响看了一眼晨升,然后朝着台下喊道:“今天,我要救的不止是晨升这个孩子,更是要救下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