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窗棂上投下摇曳的影,防风邶将小夭轻轻放在柔软的锦被上,月光顺着他精瘦的脊背流淌,也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酿成蜜色的河。
小夭伸手环住防风邶的脖颈,指尖抚过他后颈凸起的骨节,换来他喉间一声低哑的叹息。
“小夭……”
防风邶的声音带着难以克制的渴望,唇落在小夭的颈侧,轻咬慢吮,留下细密的痕迹。
情蛊在两人胸口发烫,将心跳与呼吸都搅成滚烫的旋涡。
小夭仰起头,月光落在她泛着水光的眼眸里,美得惊心动魄。
防风邶的手掌贴着小夭纤细的腰肢缓缓上移,所到之处燃起一簇簇火焰,带起一阵战栗。
他的吻停在小夭耳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泛红的耳垂上,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
“小夭,告诉我……可以吗?”
情蛊在两人心口疯狂跳动,小夭的脸颊泛起瑰丽的红晕,眼眸里蒙着一层水雾。她仰起头,与防风邶灼热的目光相撞,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声音虽轻,却坚定如磐石,
“可以…我愿意……全都愿意。”
小夭颤抖着扯开防风邶的衣襟,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那些狰狞的旧疤,此刻都成了爱与痛的见证。
她俯身轻吻防风邶心口的箭伤,得到应允的瞬间,防风邶猛然收紧手臂,将小夭狠狠压入被褥,喉间溢出压抑的呻吟。
防风邶俯身再度吻住小夭,这次的吻不再克制,带着铺天盖地的侵略与温柔。
他扯开小夭中衣系带的动作带着克制的急切,月光便顺着敞怀的衣领倾泻而下,照亮她心口那道狰狞的箭伤。
防风邶原本滚烫的吻骤然停滞,他盯着那道泛着淡粉色的疤痕,喉结剧烈滚动——那不是为他而留的印记。
“小夭~”
防风邶的声音突然冷得像淬了冰,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的腰,将人牢牢抵在被褥间。情蛊在他心口疯狂灼烧,妒意混着占有欲翻涌成暗潮,
“叫我的名字,小夭,说‘你是我的’。”
小夭还未及回答,已被防风邶狠狠吻住。这次的吻带着近乎惩罚的力道,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掠夺着每一寸气息。
防风邶的手掌按住小夭心口的伤痕,指腹用力摩挲,仿佛要将他人留下的印记揉碎,
“这里只能属于我。”
他咬着小夭的下唇,直到尝到血腥气,才转而将滚烫的唇覆在箭伤上,牙齿碾过凸起的疤痕,
“看着我,小夭,记住——”
他扯开她的衣襟,动作粗暴却又刻意避开旧伤,在她锁骨、肩头、心口落下密密麻麻的齿痕。情蛊光芒暴涨,将小夭苍白的皮肤映成绯色,与他留下的红痕交织成绮丽的网。
防风邶忽然攥住小夭的手腕按在枕侧,玄色长发垂落遮住两人交缠的倒影,
“你是我的。”
他的声音混着压抑的喘息,利齿擦过小夭剧烈跳动的脉搏。
小夭被情蛊搅得意识混沌,耳畔防风邶沙哑的命令混着滚烫的呼吸,如同蛊惑的咒语。
她仰起泛红的脖颈,望着上方男人染着血丝的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
“相柳…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话音未落,防风邶喉间溢出一声餍足的低笑,却带着近乎偏执的疯狂。
他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转而将小夭颤抖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狰狞的箭伤上,滚烫的肌肤下是剧烈跳动的心脏,
“感受到了吗?这里也永远属于你。”
防风邶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月光将两人纠缠的身影勾勒得愈发暧昧,防风邶扯开的衣料在锦被上凌乱铺开,而他每落下一个带着齿痕的吻,都要将小夭轻颤的呢喃吞下。
情蛊在两人胸腔里剧烈共鸣,将彼此的心跳熔铸成同一种节奏。光芒将寝殿映得朦胧,仿佛连空气都被染上情欲的颜色。
锦被滑落在地的声响惊飞檐下栖鸟,海浪纹香囊滚落枕畔,绸缎边缘扫过小夭颤抖的腰肢。
防风邶将小夭抵在冰凉的铜镜前,镜面映出两具纠缠的身影。他握住她的手腕按在镜面,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别闭眼,看着——”
防风邶咬住小夭的下唇,声音破碎而滚烫,
“看着我如何把‘你是我的’刻进骨子里。”
更漏声滴答作响,白梅纷纷扬扬飘入半敞的窗扉。小夭的银铃随着剧烈晃动发出凌乱声响,与情蛊的嗡鸣、布料撕裂声混作一团。
“再说一次。”
防风邶突然扣住小夭的腰将人翻转,玄色长发垂落如瀑,遮住两人交缠的倒影,
“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情蛊光芒骤然暴涨,将满室白梅染成血色晚霞。
小夭仰起头撞翻了案上的胭脂盒,丹砂色泼洒在两人交叠的身躯上,宛如未干的誓言。
防风邶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带着近乎虔诚的颤抖,
“小夭,这次换我做你的箭——永远朝着你的方向无虚发。”
晨光如纱,轻柔地漫进屋内,为凌乱的锦被和交叠的身影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防风邶半倚在床头,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散落肩头,他的目光温柔又炽热,紧紧追随着小夭的身影。
小夭正背对着防风邶,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物,纤细的背影在晨光中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腕间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
防风邶喉结滚动了一下,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
“我今日便去准备聘礼,三书六聘,定会给你一场最风光的神族婚礼。”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话语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小夭的珍视。
小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轻笑出声。她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床边,摇曳生姿。
她挨着防风邶坐下,指尖调皮地划过他胸膛上那些狰狞的旧疤,眼神狡黠,
“妖族可简单得多,看对眼了,找个山头摆上几坛酒,对月起誓,就算是定下终身了。哪像神族,规矩多如牛毛,三书六聘要讲究门第、时辰,婚服上的一针一线都得按着古礼来,繁琐得很。”
小夭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似在打趣神族的迂腐规矩。
防风邶伸手握住小夭的手,将她拉得更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望着小夭的眼眸,认真地说道,
“只要是你想要的,再繁琐我也愿意去做。”
防风邶的眼神炽热而真挚,仿佛要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剖出来给小夭看。
小夭仰起头,目光与他相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冷淡,
“可是我现在,还不想嫁。”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空气中的炽热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