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漫漫征途中,总有一些人因一己私利,背离正义与光明,沦为反动势力的爪牙,张观志便是其中之一。他的所作所为,给当地百姓带来了沉重的灾难,也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罪恶印记。
张观志,印江杉树坳乡何家片区大寨村人,出身塾师。在解放前,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曾任老六井乡联保主任、乡民代表主席、仓储积谷保管委员会主任等职,成为了何家地方有名的大土豪。他平日里享受着富足的生活,却对广大穷苦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
1934年古历五月,红三军来到印、沿、德三县交界的花园、沙子坡、谯家铺、六井溪、枫香溪等地,在这里建立起了黔东革命根据地。红军的到来,如同破晓的曙光,给当地的“神兵”和穷人带来了希望。他们号召“神兵”和穷人参加红军游击队,积极开展打土豪、分田地的运动,旨在让广大穷苦百姓摆脱压迫,争取自由幸福的生活。“神兵”和穷人纷纷响应,踊跃投身到革命斗争中。然而,张观志却因自身的土豪身份,在这场革命中利益受损。他对红军的到来和穷人的革命恨得咬牙切齿,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组织起地方反动势力,伺机与红军作对,妄图阻挡革命的浪潮。
张观志的反动行径令人发指。他曾率领地主武装,在烂坝沟设下埋伏。当时,印江独立团部分队员正前往大石墩杨家坪抓捕杨区长,他们怀揣着革命的理想和使命,却没想到张观志这个阴险的敌人早已在暗中等待。这场伏击十分惨烈,红军地方干部、印江独立团团长张均望不幸牺牲。张均望的牺牲,是革命事业的巨大损失,而张观志却在自己的罪恶道路上又迈出了一步。
1934年古历九月中下旬,红三军恢复红二军团番号,并与肖克、王震、任弼时领导的红六军团在木黄会师,随后挥师湘西,策应中央红军长征。红军主力开走之后,张观志觉得反攻倒算的机会来临了。他头顶着国民党政府授予的清乡主席头衔,组织起还乡团,开始了臭名昭着的“清乡”行动。他带着由土豪劣绅组成的队伍,如同恶狼一般挨村挨家进行搜查。他勒令曾参加过红军游击队或为红军游击队带过路的人购买“良民证”,并扬言否则就杀头示众。所谓“良民证”的价格,完全是根据人家产的多少来定。许多穷苦百姓根本拿不出钱和财物来购买,这些无辜的人便惨遭张观志的杀害。对于那些闹革命最积极的村寨,张观志更是变本加厉地进行报复。他的手段极其残忍,所到之处,百姓们无不胆战心惊。
张观志的暴行罄竹难书。大寨村的张云安,早年因家贫举家搬到韩家坪求生居住。红三军到来时,张云安一家刚搬回大寨,看到红军为穷人谋福利,张云安毅然参加了游击队。然而,红军主力开走后,张观志率还乡团捉到了张云安。在张观志眼里,张云安不过是一块待宰的羔羊。他见张云安穷,榨不出油水,便残忍地将他拉到竹坪后岩上杀害,然后扔下半山,任其抛尸露骨。张云安的弟弟张云生,见哥哥被杀,惊恐万分,害怕自己也遭毒手,只能速速逃命他乡,从此不知下落。亲房中的弟兄张云白得知张云安的悲惨遭遇后,含泪收尸安葬。张云安的妻子失去丈夫后,生活无以为继,只好另嫁他人,而他们的小孩则由张云白抚养,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张云安的父亲张麻冬无依无靠,张云白眼见不忍,主动承担起赡养的义务。
不仅如此,张观志还率还乡团在邱家寨杀害了符东山等四人,在皂东岩杀害了游击队长田应流。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将田应流队长的首级抬到各处示众,一直抬到凉水溪才扔掉,其手段之残忍,令人毛骨悚然。在石塘溪,他又杀害了两位不知名的老人。在这次“清乡”过程中,张观志就像一个贪婪的恶魔,用惨无人道的手段发泄着对红军的不满。他所到之处,无论钱粮被褥、牛羊猪鸡以及其他贵重财物,首先被他一抢而光,然后便是无情的杀戮。同时,他还借“清乡”的机会敲诈勒索,大发横财。
然而,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印江县解放后,各级人民政府成立,张观志这个罪恶累累的反动分子终于被捉拿问罪。他站在正义的审判席前,曾经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不见。最终,他在正义的枪口下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张观志的故事,是反动势力妄图阻挡历史前进车轮的典型写照,也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革命胜利的来之不易,以及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