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雨夜,夏婉站在军统宿舍的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墨寒的信。
“我的小娇妻……”
纸上的字迹仿佛带着温度,烫得她心口发疼。
她突然转身,从床底拖出暗格里的皮箱,换上一身素色旗袍,戴上墨寒送她的珍珠耳坠——那是他们定情时,他亲手为她戴上的。
就任性这一次。
她给红桃三留了张字条:
“急病,代班三日。若戴笠问起,就说我伯父病危。”
然后,她消失在雨幕中。
哈尔滨的夜风裹挟着霜气,夏婉站在老洋房的雕花铁门外,指尖微微发抖。
她穿了一件月白色暗纹旗袍,腰肢掐得极细,珍珠耳坠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墨寒推开门时,她正抬手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旗袍的立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墨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刚洗过澡,黑发还滴着水,单薄的棉麻衬衫被水渍浸透,贴在胸膛上,隐约透出肌肉的轮廓。
夏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敞开的领口,痴痴地望着。
“看够了吗?”他嗓音低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屋内。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夏婉的后背抵在冰凉的门板上,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
墨寒的手掌撑在她耳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呼吸灼热地喷在她唇边:“重庆到哈尔滨,转三道车,就为了……”
她突然仰头吻住了他,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她的身体像一泓春水,旗袍盘扣被一颗颗解开时,莹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床幔摇晃,她的长发铺了满枕,墨寒的汗水顺着她肌肤的曲线滑下去。
夏婉在这一刻忽然想哭——她太久没被人这样拥抱过了,军统的每一天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只有墨寒的怀里,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会疼会笑的女人。
而墨寒盯着她迷蒙的泪眼,心脏狠狠抽痛。他比谁都清楚,天亮后她又要回到那个吃人的魔窟,戴笠的鹰犬随时可能撕碎她。
所以这一夜,他要她记住——她是他的,永远都是。
第二天傍晚,夏婉裹着墨寒的衬衫在厨房煮面。
衬衫下摆刚盖住她大腿,走动时若隐若现的曲线让墨寒的眼神越来越暗。他突然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唇贴在她耳后:“穿成这样,是故意折磨我?”
夏婉侧头看他,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孤狼长官,你不是最擅长……严刑逼供?”
下一秒她就被抱上料理台,面粉袋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打翻的酱油在台面洇开深色痕迹,像极了她绯红的脸色。
虽然他们早有过肌肤之亲,但每次重逢,都像第一次那样战栗。
最后那晚,他们在浴缸里耳鬓厮磨。
水汽氤氲中,夏婉趴在他胸口,指尖描摹他腹肌的沟壑。他的皮肤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每一道她都记得来历。
“这里……”她点着他心口处的弹痕,“如果当时子弹偏半寸……”
墨寒突然攥住她的手指按在自己胸膛上:“那这颗心,到死都只跳给你一个人听。”
水波荡漾,她的身体在他掌中化成一滩春水。恍惚间她听见他在耳边哑声说:“婉婉,嫁给我。”
这不是疑问句,是命令。
夏婉低语:“寒……我早就已经是你的妻子。”
第四天凌晨,夏婉站在穿衣镜前扣旗袍领扣。
墨寒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镜子里,他结实的手臂环着她雪白的腰身,像猛兽小心翼翼地圈住珍宝。
“红桃三拖不了太久。”她轻声说。
他忽然扳过她的脸狠狠吻下去:“下次见面,我要听见你喊夫君。”
夏婉笑着推开他,转身时却红了眼眶。
她离开后的第七夜,墨寒在哈尔滨的阁楼里灌下第三瓶伏特加。
酒精烧不灭记忆。
她旗袍下摆扫过他膝盖的触感,她临走前故意落下的那枚珍珠耳坠,此刻正躺在他掌心里,像一滴凝固的泪。
“等我回来。” 她当时笑着说,可眼底的决绝骗不了他。
梦雨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他将匕首插进地图上的重庆军统局位置,刀尖入木三分。
“你疯了?” 梦雨按住他手腕,“戴笠正等着抓你!”
墨寒甩开她,黑眸里翻涌着偏执的暗火:“那就让他等着。”
重庆的夜雨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墨寒翻过军统局高墙时,子弹擦着他耳际飞过。他反手拧断暗哨的脖子,血溅在制服肩章上——那正是夏婉常穿的伪装款式。
他飞速穿过军官宿舍,办公室,都没发现夏婉的身影,后来他在后山发现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没错,那就是夏婉。
她正对着后山的冷月轻轻叹息。她一天比一天思念墨寒,那三天在哈尔滨甜蜜的日子是她最难忘的时光。
墨寒健步如飞,一下子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
夏婉惊呼一声,抬脚就是一个回旋踢!
“婉婉,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墨寒捂着发疼的下巴说。
“寒,是你!!”夏婉喜出望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要听你叫我夫君……”
夏婉的脸腾地红了。她拉着墨寒的手,把他带到了后山的木屋里。
木屋的门在身后合拢时,墨寒的吻已经压了下来。
夏婉的背抵上粗糙的木板墙,木刺扎进她的香肩。
他的手指插进她发间,扯散了军统制服的领口,纽扣崩落,滚进角落的尘埃里。
“想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
夏婉没回答,只是拽住他的皮带狠狠一拉——金属扣弹开的脆响在寂静的木屋里格外清晰。
稻草堆成了他们的婚床。
月光从破败的屋顶漏进来,落在夏婉雪白的肌肤上,像一层薄薄的雪。
她的指尖触到他心口的那道疤——那是半年前在虹口道场,他为她挡下的子弹。
“还疼吗?” 她轻声问。
墨寒没说话,只是低头吻她,唇齿间的酒气混着她的胭脂香,灼热得让人发昏。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指腹按着她腿部的淤青,那是军统审讯室留下的痕迹。
“他们审讯你了?” 他声音骤然冷下来。
夏婉摇头,指尖描摹他紧绷的下颌线。“只是鞭子。”
他眸色一暗,突然低头,舌尖轻吻她锁骨上的鞭痕。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军统特工,而是相爱的恋人。
事后,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
夏婉蜷缩在墨寒的怀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心跳。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她的发丝,像在安抚一只猫。
“天亮前我得回去。” 她低声说。
墨寒的手臂骤然收紧,“别走。”
夏婉没回答,只是抬头吻了吻他。
月光偏移,照见地上散落的衣物——她的军统制服和他的黑色风衣纠缠在一起,像一场短暂而荒谬的梦。
当梅花五提着枪摸到后山时,木屋里的动静让她瞬间绷紧了神经。
喘息声混着木板摇晃的吱嘎,还有男人沙哑的“婉婉”。
鬼使神差地,她捅破窗纸。
月光像道银白的刀,劈开屋内模糊的雾气。夏婉正躺在稻草上,衣物尽褪,露出美好的曲线……一个男人结实的后背压着她,他们正做着她和柳梦龙曾经做过的事!
梅花五踉跄后退,踩断的枯枝声惊动了屋内。
“谁?!” 墨寒的枪已上膛。
可窗外只剩一枚孤零零的梅花镖钉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