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间喧闹不止,络绎不绝;从未见过这般阵仗的慕白不由沉醉其间,反正又不花钱不看白不看。只见红衣女子于空中飘逸,手持一捧绣球,下方人群欢呼雀跃;随即抿嘴一笑将绣球轻捻抛出便快速离去。
慕白望着绣球径直飘过眼前,竟砸于自己头上,慕白左手迷茫接过绣球;还不等有所反应,周围一群大汉悍然冲上来施展拳脚。
“你这小毛孩也配得上头号花魁?拿来吧你!”
慕白不知其由,无奈只得用右手抵抗;即便不施加真气,一推一挡间也硬生将几位大汉掀翻。后面一群人又簇拥而上。
眼见场景愈发混乱,领头的王媒婆站于红栏之上大声吆喝:“少侠好身手,诸位既来我这望月楼,就应当遵守这规律;如若不然,后果自负。”随即手指门头房梁之上。只见一清秀男子侧靠于梁上,右脚悬空酣饮酒壶,腰间横跨一柄长刀。
先前闹事者望此皆毛骨悚然,安分守己,随人流走出流外;先前拥挤的大厅此刻仅剩些许客人,以及茫然立足的尚慕白;与清秀男人对视,不知其修为深浅。见人群退去,清秀男子也随即长饮离开。
王媒婆快速下楼至慕白身前,笑盈热情道:“既然公子获此良缘,便跟我至风月堂,话说公子这般年纪还未成年(16)吧?”
慕白虽不知此处是何等地方,但本能之谨慎还是驱使其回答:“天生面庞青涩,早也成年,有何不妥?”
王媒婆尴尬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最好,我就不打搅公子了。”
还不等慕白问由,媒婆便拖着肥胖身躯灵活穿梭而去。慕白抬眼一望,只见阁间之上赫然写着三字“风月堂”,且门也半开;先前无数好奇不断驱使慕白一探究竟;推开房门,掀起红帘,只见一股幽香涟漪扑面而来,浓厚醇厚。
房间以红色格调为主,装饰艳丽简约,金丝炫目。待慕白四处打量之时,只见正中床榻之上赫然坐立先前轻舞抛球女子;不过此刻却是面带红盖头,慕白立于原地道:“姑娘敢问此地是?此楼又是经营何等生意?”
盖头之中女子似笑非笑,即便是做好万般心理准备也难料此等奇葩,便妩媚道:“公子若想打笑小女,何以出此言,大可挥袖长去。”慕白听言,愈发茫然,转身欲踱步而出。
女子望其行,心中大惊:这怕不是个傻子?他若是跑了我可少不了一顿毒打,这王媒婆的狠辣我早有领教。随即连忙说道:“公子别走!这不是见你紧张才打趣道,公子您坐于身旁我便解答。”
听其言,慕白随即照做:我倒要看看这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坐离姑娘一尺处,便道:“还请姑娘即刻为在下解答。”
女子心生怨恨且依旧媚笑道:“公子切勿心急,这等事急不得。”随即侧脸靠于慕白怀间,轻抚其手。
见此等情形,慕白连忙催动真气快速闪躲,大呵道:“姑娘这是做何?解答动嘴即可,何以动手?如若有何动机就休怪在下无情!”
女子察觉其是武者,不由狠咬红唇;可恶,今晚又要遭罪了,上月那个三重武者就让我彻夜受苦,不知这次如何。女子不耐烦猛然掀开盖头大喊道:“那些人苦等一月都不得此等良缘;如今你这等幸然,欲擒故纵,欲求不满是做甚?”
只见盖头之下,眉似新月,面容醉人,两处酒窝甜美秀丽;一抹红唇加以柳眉又尽显妩媚,如狐仙般醉人心脾,一眼沦陷万千;配得上慕白生来所见第一美女子,当然如果母还健在则相反。
慕白凝望不禁陶醉其颜,摇头回神道:“姑娘,您误会了,在下不过想知晓这答案罢了。”
女子怒然落泪:“答案?既然这么想知道,那就来吧!”随即双手将上身衣裳猛然脱下,冰晶玉肌全然裸露在慕白眼前;女子含泪闭眼,等待这等最痛恨之事到来。
半晌之后竟无事发生,女子疑惑睁眼:“怎么?我都这般袒露还想调戏我吗?”语落随即一股暖流注入体内;慕白侧头以手掩面,手中真气不断注入女子体内。
“姑姑姑娘,在下可可什么都没看到,你别想我以身负责。我见你身前布满伤痕淤青,于是将真气注入你的脉络活血化淤。”
女子茫然,面庞梨花泪水停滞,心中不断思索:看来还真是个傻子。随即傲娇道:“那你还说什么都没看!”
“这这这不是一回事嘛,救人心切。”见真气停止,身前的淤青瞬间消散殆尽。女子脑海念想一动,随即赤裸贴向慕白。
慕白连忙躲闪,依旧紧闭双眼;女子媚笑道:“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呆子。”
“姑娘在下可什么都没看到,阿弥陀佛。”双掌作出拜佛姿势。
女子再次贴上前:“你又不是和尚,拜什么佛?”
“姑娘,我为人正直,无丝毫非分之想。你要真追究下来,要身不行,要命一条。”慕白围床快速躲闪。
“切,谁能打过你,床就这么大,还跑!给我回来!”眼见理亏,慕白只得停住,任由女子坐立贴于胸膛;双手媚然环住脖颈挑逗。不断运转功法维持冷静,奈何身体不由反应。
女子贴于耳边,嗤笑道:“公子又不是瞎子,闭什么眼睛呀?”慕白听后缓然睁眼,径直与女子对视;一双媚眼摄人心魄,全身不由打颤。
眼见慕白这等不争气,女子起身穿好衣裳冷然道:“吾名月婵,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为获生机,只得靠此龌龊之事苟且;如若玷污公子,还请海涵。”
慕白虽不经世事,不过经过先前行为加以思量便得知这楼是做何,连忙回道:“没有姑娘,月姑娘你很…”
听此言,月婵不由再生期盼欣喜:“很什么?”
慕白羞涩道:“很很美。”
月婵听完痴笑:“哈哈哈,当然美,这梦颜膏可是价值千金,还有这朱砂红口蜜腹;没有那些人的毒打我怎么能有这么完美的身躯,你说怎么可能不美?”(潸然落泪)
还不曾说完,眼角珍珠便连忙断线落下;慕白望着眼前梨花带雨般女子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那姑娘为何不离开此处去别地谋生。”
“走?我没有一刻不想走,我从小父母双亡,只得被他们领养。若我一日不做此事,便食不饱腹,衣不遮体。”
听罢慕白愤然牵着月婵夺门而出:“我带你走!”
月婵心中大惊:明明这小子刚才还那般羞涩,现在怎敢牵我?
正欲出门,一人迎刀直向;慕白当即催动眉心尘影横执抵挡,眼前先前清秀男子淡然道:“小子,你可带不走她。”
只见尚慕白淡然一笑:“阁下可以斗胆一试!”随即真气轰然四溢,纵身将月婵护于身后。
月婵眉眼恍惚:这呆子的背影何此突然变的这般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