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贤漠然听完尚慕白所述,竟有这般隐情;也不由动容,但很快回归严肃神情:“其中悲情我也知晓,但这并不能掩盖你的罪行,望你我相识一场;月姑娘我可以着情照看令其过上正常生活,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武执金,敢问是何事?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我就知道这等年纪这般修为必定胆量十足,聪慧过人;还请慕白兄替我解一桩大案。”
随即与徐浩然告别,二者前往王府院落。进入王公子房间,见其一人吊于房梁之上;并且院落之人皆是忧愁神情,慕白便心中起疑。
武林贤肃然说道:“这王府公子王越楼生性活泼开朗,平时与人交往皆为热情,也不曾与外界结仇。可这近日却上吊自杀,府中人皆为疑惑不解,都称是被谋杀另有隐情。昨日也是着实让我苦恼,望你天资聪颖,所以让你来侦破此案将功补过。
给你一日时间,待明日午时来执金阁三楼找我结案;切记没我指使不得敲门!不得进入,只能在廊间等候,切记!另外我与府中人员交代过,你有何不解都可询问。
月姑娘我已令人安排住处,待明日下午便可凭这纸上地址探望;我这事务繁多,先行告退。”
慕白一脸茫然望着武执金离去,本以为是个人情事,没想到这着实出了个大难题,不过既然是机会就一定得把握。
慕白随即从案发现场开始摸索:只见王越楼赫然吊于房梁之上,门窗紧闭,面目苍白,脖颈处深深嵌有勒痕;身体下垂,两手摊开,脚尖平行于地面离开凳子;望其周围十分规整,毫无打斗痕迹,加上死者肢体初步排除生前有打斗挣扎之状。
掀开衣服,检索后全身竟无丝毫伤口;仅有一处疤痕,不过早已愈合,不由令慕白疑惑;这身上无致命伤,而且死前未有挣扎痕迹,也排除了现场第二者的出现。这几乎可以断定是自杀,可按描述,这王越楼的自杀动机又是?光从现场获取的信息太少,还得打探一番。
慕白问及管家,得知第一目击者便是王公子的丫鬟翠兰,随即找到此人。只见翠兰面色憔悴,双目痛哭,慕白连忙安慰道:“翠兰姐,别怕,你与我述说你先前所见,为你家少年申冤,别怕。”
只见翠兰颤颤巍巍道:“我家少年之前还很活跃,怎么就。。。。昨日晚饭之时,我见少爷迟迟未来庭中,便前来询问;结果一开门便是这番景象,少爷他。。。”
慕白沉思道:“没有看到其余人吗?”
“没有,我来的时候除大门外其他都紧闭。后面执银卫前来检查时也发现门窗都是由内锁死,并无异样。”
“那你家少年平时与哪些人熟络,与何人有仇怨吗?”
“少年平时都特别乖巧,府上人都很喜欢与他交谈;不常出门也仅是与别府几位少爷交好,可昨日执银卫调查后也无果。”
“那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得罪人之处?或者近日也没有受何打击?”
“皆没有,少爷的为人府上皆知,他近日与平常并无两样,都是那般欢悦。”
“我已知晓,你先去忙吧。”听闻后慕白更加迷茫,自杀?这动机又未有,一个开朗少年为何会想不开,放着这等生活不过?
谋杀?见其死前放松并无警惕,极可能是熟人作案,但那执银卫调查结果这没有熟人与他结怨呀;若是生人作案,现场又为何没有打斗痕迹,即便是不会习武;也会展露些许拳脚呀,这不应该啊。或者说有所纰漏。
想到此处,慕白决定再细致探寻;将府上人与别府之人皆召集,足足花费一下午时间方才审讯完。令其绝望便是这些人口供几乎一致,哪怕是府中一起合伙谋杀,也不可能确实准确一致呀。
先前是怕执银卫调查不周,可如今耳听与眼见皆为实;不过也并非毫无收获,最起码排除了熟人作案,哈哈(苦笑)。暂时刨除自杀的可能,那么眼前只剩一条路,生人作案。
可他平时又不与他人结仇,这茫茫流云城,自己何时才能挨家审讯完?况且只有一天时限,这怎么可能?眼见午夜降至,慕白茫然落寞回到徐府住所。将发现告予浩然;结果便是两脸茫然,无奈只得于床榻之上。
半夜慕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脑中不断思索,靠!先前自己师父的死因都未寻到,现在又要管这个什么破公子。想到此处慕白不由暗自神伤,随即坐起身来,二者皆没有断头颅,应该不是摘星阁所为。
如若我侦破此案,说不定对于破解师父一案得有帮助,况且这还关乎月姑娘的安危,不行不能放弃。随即脑海中不断思索推翻重来,如果我是上吊之人,即便万念俱灰;死前应该应激挣扎,可王越楼为何那般淡然。
双拳皆是张开,且按照下垂之状,死者尸僵也应当是双脚下垂而非直立,这便是此案最大疑点。
除非?除非!是先前便已死亡,可是身上没有致命伤,疤痕也不过是三年前所生。或者说换种说法,先前并非死而是昏迷,后被绑于房梁之上。这样一来还算说得通,再加上生人作案;不过这时间太短,无法查阅这等庞大人员信息,哎。
整夜几乎未眠的慕白清晨便早早来到王府,向其打探王越楼近日生前去处;随即继续去那些地方审讯人员,奈何岁月饶人,光阴似箭;眼见接近午时,慕白无奈寻至执金阁。
阁楼高耸于超其他建筑,想必是方便观察。整体风格并非那般奢华,柱状设计更显威严;先前早已与手下交代过,慕白经过查身后便登上三楼,带着惆怅之情找到武执金的阁间。
正欲敲门便先前其先前叮嘱,未经允许不得敲门不能进入,这是要在此等他不成?眼见无事,慕白便凝神打坐,空气间弥漫微尘以及些许话语?
慕白感受到墙壁上竟有丝许空气流出,透过此小孔,便看到其间二者于桌上交谈;正对着便是武执金,只见其一脸惆怅,另一人背对自己;隐约只能见得其身着青袍,腰间横跨青丝竹鞘。慕白凝眉费尽心神聆听。
“武大人,先前之事考虑如何?”
“呵,考虑?阁下貌似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吧。”
“怎么,武大人要向我求情吗?哈哈哈;想不到堂堂东方皇族至亲有一天也这等低声下气,不符合你这执金卫的作风啊。”
武林贤旁光所见慕白,随即笑道:“阁下说笑了,什么皇族至亲?往事如烟过,我按你所说罢了。”
“哈哈,武林贤,我没看错你,能屈能伸。”武林贤目光快速望向慕白,似在指使让其离去。
慕白接收到后随即快速离开,走出执金阁后一脸惊恐迟疑,想不到武执金竟是皇族至亲!不过武执金今日所为却像刻意让自己听到一般,这又是为何?诸多疑惑汇于慕白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