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来,就堂而皇之的进了虞宁的房间,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住下来了。
虞宁也没赶他,就是嘴欠欠的调侃了几句。
陈川偶尔会堵她话,偶尔会堵她嘴,也偶尔装作没听见,不理会。
和她那张嘴置气,再来十条命怕是都不够气的。
嗯,认识她后,他倒是学会了一个本事。
自动筛选自己想听的话,过滤不想听的。
但虞宁不在意啊。
她想说就说,即便是在亲密时,她也不放过,有时候气的陈川脸色一沉,抓着她的手,就直接钉进去了。
可能是这一晚陈川不当人的缘故,第二天虞宁腰酸背疼的在床上躺了一天。
连中午饭都是他端上来的。
然后太阳下山五点左右才从楼上下来。
“阿宁,身体怎么样?”陈母看到她,立马上前关心的问。
嗯?
身体?
陈川那呆子还和他妈说了她是因为做了什么事下不来床的?
看她还有点懵,陈母劝说道,“我们这边早晚温差大,很容易着凉,要是还不舒服,就让川子带你去镇上的医院大个针,开点药。”
哦,感冒啊。
她恍然一笑,“睡了一天,感觉舒服多了,这不,房间里有点闷,现在也不热,正好出去转两圈。”
“哎,行,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陈母笑着问,“阿宁,你晚上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吗?阿姨这手艺还算拿得出手,一些家常的菜都会做。”
虞宁愣了下。
现在还能点菜了?
她笑了笑,“没事,陈阿姨,您手艺好,做什么菜我都喜欢吃,家常菜最好。”
“好,那晚上我就看着做。”
虞宁应下,就带着坦克出去溜达了。
还在一家糖水店里,喝了一碗冰镇绿豆汤。
晚饭,陈母准备的很丰盛,但都是一些家常菜。
虞宁吃得很开心。
陈母看她喜欢吃,也高兴,“阿宁,你下次想吃什么,随时和我说,你啊,太瘦了,要多补补,明天我买几只鸡回来给你做着吃。”
这个点,陈川没回来,在山上和仓库忙着,因为明天要去送货。
之前陈母对她也挺好的,很热情,但那种感觉里,还是有一丝对于住客的疏离。
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感到反感,而保持一定距离的感觉。
虞宁接触过太多人,很容易察觉出一个人的情绪变化和态度变化。
这也是一个销售的基本素养。
所以,她看出陈母对她态度上的些微变化了。
比之前更热情了,还突破了那层疏离感。
嗯,一定是陈川和她坦白了。
她对此也没说什么,笑眯眯的点头,“那我可就有口福了。”
陈母是那种朴素的妇人,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想法。
她只是觉得,既然儿子喜欢这姑娘,那她这个当妈的,肯定不能拖后腿,也得让姑娘看到他家里的诚意。
自古都说婆媳关系是一道难以逾越鸿沟。
阿宁家那么远,如果以后真的嫁过来,总得让人家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吧。
而且,这么好的姑娘,她当然也希望川子能把握住了。
就怕阿宁看不上川子,会嫌弃他。
所以,她也尽量用这个“好婆婆”的由头去弥补阿宁的那些嫌弃。
尤其是,她之前还当着阿宁的面说了想撮合川子和康瑶的事。
这阿宁心里要怎么想啊。
可要是解释的话,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陈母心里也愁啊。
看出阿宁喜欢吃,那就从吃的上面下手,吃到一般,还顺带说了几件陈川小时候的事情,让饭桌上的气氛其乐融融。
好不快乐。
白天躺多了,晚上,她在院子里坐了不到半个小时,胳膊就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了。
果断选择上楼。
这一晚,陈川忙到十点才回来,在后院冲了个澡后,又去了虞宁的房间。
躺在床上就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睡觉。
虞宁:“……”
大哥,你这现在真的像跟回自己家似的。
哦,忘了,这现在确实是他家。
她无言一阵,抱也不能白抱啊。
正好把有好几个蚊子包的手臂送过去,“给我挠挠,快痒死了。”
陈川看到她手臂上那三个很大的蚊子包,拧起了眉头,“你晚上去哪了?怎么咬成这样?”
说着话,手上已经帮她挠上了。
但动作没敢太重,她细皮嫩肉的。
怕挠破皮了。
“哪也没去,就在院子里坐了十来分钟吧,这蚊子,可真毒啊。”
她都挠好久了,甚至还去洗了个澡,但还是痒。
陈川抿唇,挠了几下,就忽然起身出了房间门。
什么也没说,就是几分钟后,拿上来了一瓶花露水,抹了点在她手臂上,轻轻揉搓着。
清凉舒适的感觉便在皮肤上飞快跳跃了起来。
他重新躺下,没再挠,而是用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几个蚊子包。
让她不至于再觉得痒。
“这边晚上温差大,但到盛夏,晚上也是有二十七八度,蚊子是少不了的,明天去市里买两瓶驱蚊的,你晚上出门,喷一下。”
虞宁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唇角微微勾起。
挠了几分钟后,他低声问,“还痒吗?”
“不痒了。”
虞宁似乎有些困了,回答的声音倦意朦胧的,也显得含糊不清。
明早要送货,今天晚上不能折腾,陈川反手将灯关了,就紧紧把人扣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和额头。
虞宁觉得他抱得太紧了,推了两下,没推动,脾气就上来了。
在被子里蹬了他一脚,“你想勒死我?给我收尸了?”
“瞎说什么?”
陈川低斥了一句,但抱着她的力道还是松了些,然后在黑暗中捏着她的下颌,亲上她的唇。
重重碾了两个来回,就停下来了,咬牙说,“不准说死不死,收尸之类的话!”
“哦。”
虞宁皮嘻嘻的应了声。
听起来,有点不正经,还带着两分戏谑的意思。
陈川捏了一把她的腰,然后也没做其他事,沉沉睡去了。
翌日早晨五点不到,他就醒了,把手臂抽出来,怀里的人儿就自觉地翻过去了,用后脑勺对着他。
那动作翻的叫一个利索潇洒啊。
不带半分留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