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了,挑了下眉,“陈老板,麻烦你自持一点,现在果着的人是你。”
她还没反应呢。
陈川眼眸一暗,丢下一句“自持不了”,就凶狠的吻上她。
知道她这张嘴喜欢胡说八道,也没那么多废话了,直接进入正题。
经历了两个小时的“鱼水之欢”,陈川抱着她去浴室洗了个澡,用毛巾帮她把水擦干就抱回了床上。
他今天算是收敛的了,没有没完没了的要,主要是他昨晚没怎么睡,今天又奔波了一天,也累。
再加上心里有些在意烟灰缸理的烟头和虞宁的失眠。
虞宁这次也没有筋疲力尽,但不同往常一样是陈川抱着她,而是她自己环住了他腰,将连贴在他的胸膛上。
似乎这样,才能让白日里生出来的烦躁和焦虑得到纾解。
不靠药物,只靠这个男人的气息。
陈川虽然外表是个大老粗,但其实心思很细腻,看出了她的异样,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白皙漂亮又嫩滑的脸颊。
“那些烟,都是你今天抽的?”
“嗯。”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觉得烦而已。”
“为什么会睡不着?”
“烦。”
“……”
这两个问题就像陷入了无限循环一样。
陈川沉吟了几秒,想起来问,“前几天早上你带着坦克出去,也是一整夜没睡着?”
虞宁挑了挑眉,故意问,“哪一天?”
陈川哑然,“上一次睡觉的第二天。”
嗯,说的很详细。
“吵架那天啊?”
他纠正,“不算吵架。”
“嗯?”
“我还没和你吵,你就走了。”
“……”
哟呵,听这语气,还挺委屈的啊。
她哼了一声,“那天摔门去浴室的人是谁?不要脸。”
陈川张了张嘴,“我那天是有气……”
洗了个澡出来,他其实就冷静些了。
虞宁翻个白眼,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那你好好反省一下,那天把我吓着了,一晚上都没睡着,连带这几天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哎,可怜我这个用情至深的人呐,可不像你这个负心汉一样,睡完就把我丢一边,和初恋成双入对的,看得我心寒啊。”
陈川抿唇,将她翻身压下,“还有演戏的力气,看来是我刚刚不够卖力了。”
不知是陈川的存在,还是他后面又高度运动了两次的缘故,这一晚,虞宁睡得很好。
到醒来,陈川也不知道她失眠和抽那么多烟的真正缘由到底是什么。
外面天已经大亮了,陈川看着她的睡颜,没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在准备把胳膊抽出来时,虞宁一下醒了。
陈川赶紧将她搂进怀里,“我在呢,别怕。”
“……”
意识朦胧的虞宁眉头狠狠挑动了两下。
她怕个锤子!
神经病!
她一把人推开,翻了个身,从他怀里退出来,懒懒散散地问,“几点了?”
“七点半了。”陈川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你可以再睡会,我得起了,这几天都没去山上,得去看看。”
“哦。”
虞宁闭着眼睛淡淡应了一声。
这房间没有他的衣服,陈川只好重新穿上昨晚那套衣服,随后洗漱了下,就顺带烟灰缸给清理了,然后带着垃圾下了楼。
恰好在楼梯口碰到了陈母。
一时间就尬住了。
陈母昨晚睡觉前就给陈川打过电话了。
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陈川也回答了,昨晚回来得晚,让她别等。
“川子?你怎么在楼上?我还以为你在房间睡觉,昨晚回来的那么晚,什么时候起来的?”
陈川面不改色,“刚起没多久,上楼转了一圈,看到虞宁房门口的垃圾顺便带下来了。”
陈母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陆城,离明山市距离七八百公里。
还是为上大学的陈川送东西。
这个年纪的中老年人,思维通常比较古板,p友,一夜q什么的,在他们眼里都是禁词,也不符合规矩。
即便是陈川和虞宁已经确认关系了,也不合适就这样睡在一起。
不过陈母还没说话,拿着拖把来的阿燕狐疑道,“哎,我刚刚上去的时候没看到你啊,也没看到这袋垃圾。”
陈川抬手摸了下鼻子,看了眼阿燕,“我看303浴室的花洒有点挂不住,在里头忙活了一下。这袋垃圾可能是虞宁刚放不久吧。”
要是虞宁在这里,那肯定要给他拍手叫好了。
没想到外表这么老实的陈老板,撒起谎来,都不用打草稿的。
但他老实吗?
他看起来也不老实啊。
那副生人勿近冷硬的样子,老实个锤子。
大概也是怕阿燕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丢下这句话就直接抬腿往后院走了,把垃圾一扔,回了自己房间。
重新冲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和陈母打了声招呼,上山了。
陈母回到洗衣房,看到陈川缓下来的脏衣服,不禁疑惑了。
他昨晚回来没洗澡,没换衣服吗?
怎么现在才换?
陈母想不通,也没再继续想,拿起脏衣服就洗了,顺道挂起来。
回头就看见一双秀气的老爹鞋。
那是虞宁上回洗了晾在后院的,后面一直没收回去,现在已经干了。
这姑娘啊,心大得很,怕是已经把这双鞋给忘了。
虞宁睡到中午醒来,伸了个懒腰,一下楼,厨房就传来阵阵饭菜香,闻得她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
陈母正好端着菜出来,笑着问,“阿宁,起来了啊,昨晚睡得怎么样啊?没失眠吧。”
“没有,睡的可香了。”
虞宁脸上笑盈盈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多亏了您那臭不要脸的儿子啊!”
落了座后,陈母笑道,“我们先吃,川子还在山上没下来,我已经把他的那份留下来了。”
“好。”
刚吃一口,陈母又道,“对了,阿宁,你之前洗的那双鞋子已经干了,前两天下雨,我怕潮,上午太阳出来,我又帮你晒了两个小时,鞋子晒久了不好。”
虞宁一愣,她倒真的把这双鞋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都多少天了。
她笑了笑,“瞧我这记性,谢谢陈阿姨,要不是您,我那鞋子怕是已经报废不能要了。”
四千多块钱的鞋子才穿过两次,要是丢了,实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