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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殿下千秋华诞,顾公子也是高兴,唯恐推拒扫了殿下的雅兴,才硬撑着的。”长公主身边的心腹屠云暄立刻躬身,笑着恭维道。

郁澜的视线却不着痕迹地掠过席间角落。那里坐着一位素衣妇人,形容怯懦,正是已故潭州刺史房麟的妾室俞氏。

俞氏是以裴戬的名义被“请”来的,此刻裴戬虽不在场,她更是如坐针毡。

郁澜唇边绽开一个温和的笑意,主动走了过去:“俞姐姐可是觉得乏了?想早些回去歇息?”

俞氏如同惊弓之鸟,见郁澜过来,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长公主殿下明鉴!今日并非奴家自己要来的,是、是裴大人……”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后面的话哽在喉间,不敢再说。

嘉庆长公主眉头微蹙,掠过俞氏的目光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厌烦:“行了,来了便来了。这般委屈的模样,倒像本宫怎么苛待了你。”她语气里的不耐像冰水,瞬间浇熄了俞氏所有解释的勇气。

俞氏浑身一颤,只敢将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地砖上,半个字也不敢再多言。

郁澜适时开口,声音清越:“外祖母,俞姐姐住得远,天又晚了,不如派几个稳妥的护卫送她回去吧?”

嘉庆长公主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皮微抬,锐利的目光射向郁澜,语气平淡无波:“俞氏自有房府安置,怎会住得偏远?澜儿何出此言?”

那看似随意的问话里,已带上了探询的钩子。

郁澜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惊讶,微微睁大了眼睛:“咦?前些日子我去城郊山庄小住,夜里分明瞧见房家在郊外那处空置的宅院里有灯火透出,还以为俞姐姐或是房家哪位搬过去了呢。襄苎当时也瞧见了,是不是?”她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女。

襄苎立刻垂首应道:“回县主,奴婢确实也看见了,那光亮了好一会儿呢。”

“哦?”嘉庆长公主脸上的最后一丝漫不经心彻底敛去。她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杯底与桌面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保养得宜的手指缓缓捻动着腕上那串冰凉的翡翠佛珠,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锋刮过在场几人的脸。

“自房麟去了潭州,那宅子便一直空着,钥匙都在府库封存……”她慢悠悠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浸了冰,“看来,是有人还没放下房麟啊。”

只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再不多言。但厅内残留的几位近侍,包括屠云暄在内,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

屠云暄下意识地垂低了头,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又迅速归于恭顺。

郁澜的心稍稍落定。她了解自己的外祖母,疑心一起,掘地三尺也会查个水落石出。

当日那些在房麟死后形迹可疑、匆匆离京的人,以长公主府遍布的眼线,顺藤摸瓜并非难事。

她此计,一在敲山震虎,让外祖母警惕身边可能存在的内鬼;二在设防,只要长公主对那两处房宅起了戒心,必然会加强看守,旁人再想如入无人之境般潜入搜寻,便难如登天。

至于那份要命的罪状书……郁澜心中微沉。现在绝不能提。那东西若真被外祖母找到,等于将自己的把柄亲手奉上。

即便自己恳求,以祖母多疑又狠绝的性子,第一反应也必然是将其彻底销毁,不留后患。

夜深人静,郁澜躺在西苑精致的雕花拔步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月色如霜,映着帐幔上繁复的花纹,影影绰绰,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外祖母对房麟下手的时间点,太过精准了——恰恰就在房麟秘密动身前往潭州,并且给端王府发出那封致命密信之后。

巧合得令人心惊。

任谁看,都会认定是祖母为了掩盖滔天罪行,才不得不痛下杀手,在房麟将证据送出前灭口。

更何况,当时还恰逢外祖母收到房麟在潭州对她爱子、也就是郁澜舅舅的羞辱信。

郁澜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外祖母震怒的脸和房麟临死前可能的不甘在她脑中反复交错。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越来越紧:

这一切环环相扣的“巧合”,太像一把精心打磨、递到外祖母手中的刀了。

刀凿斧刻般清晰,指向一个阴冷的答案——借刀杀人!

……

夜雾渐浓,给雕梁画栋的东苑披上一层湿冷的纱。

瞿洋如同融入阴影的石雕,抱剑侍立在世子裴戬寝居外的廊柱下,鹰隼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庭院。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一个纤细的身影,穿着公主府低等侍女的素色衣裙,低着头,步履匆匆地穿过月洞门,径直朝着寝居方向走来。

姿态寻常,但那股刻意压低的急促,却像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绷紧了瞿洋的神经。

嘉庆长公主未必敢对世子动手,但非常时期,警惕之心不可无!他肌肉瞬间贲张,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微凸,冰冷的杀气无声弥漫。

那“侍女”却在距离他三步之遥处停了下来。她抬起头,动作利落地拉下覆面的轻纱——

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暴露在廊下昏黄的灯笼光晕中。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正是四姑娘郁澜。只是此刻,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急迫。

“瞿总领,”郁澜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我有要事,求见端王世子。”

看清来人,瞿洋紧绷的肌肉微松,按剑的手缓缓垂下,但眼神中的审视并未完全褪去。他抱拳一礼,声音平板无波:“四姑娘,世子今日乏了,已经歇下。”

“事态紧急,关乎世子此行目的,片刻耽误不得!”郁澜上前半步,语气带着罕见的焦灼,“劳烦瞿总领,务必通传一声!”

她心中警铃大作,外祖母嘉庆长公主绝非善与之辈,得知房麟郊外宅子被人闯入,今夜必会全力彻查!而那个关键人物屠云暄,为保命或抢先机,定会在今夜有所行动!

瞿洋沉默地看了郁澜片刻。这位四姑娘的眼神,不似作伪。他略一颔首,不再多言,转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厚重的雕花木门,身影没入内室。

郁澜在门外焦灼等待,夜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带来一丝寒意。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息都格外难熬。

门再次开启。

出来的却并非瞿洋,而是一个女子。

郁澜的目光瞬间被吸引。眼前的女子身姿曼妙,穿着一袭在灯光下流淌着柔和光泽的绸缎衣裙。那布料……郁澜瞳孔微缩——竟是价比黄金、京中贵妇争抢的四季绸!

产量极低,她母亲每年也仅能购得一匹。这身昂贵的绸缎,如同第二层肌肤般贴合在女子身上,行走间轻盈飘逸。

正是世子身边那位歌喉绝世的雯琴。

“四姑娘,”雯琴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泠泠悦耳,带着一种天然的抚慰人心的力量,瞬间冲淡了夜的紧张,“世子正在沐浴,劳烦您稍候片刻。”

她笑容温婉,眼神却不着痕迹地将郁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多谢雯琴姑娘。”郁澜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瞬间翻涌的复杂情绪,客气地应道。

她安静地立在廊下,夜风带来寝居内隐约的水声和一丝清冽的松柏浴香。时间一点点流逝。半个时辰过去,腿脚已有些酸麻,困意也悄然袭来。

郁澜心中明镜似的:裴戬这是在刻意冷落她。是为了画舫那夜的信?还是为了她今日“自作主张”引来俞氏?都有可能。

但她笃定,以裴戬的城府和此行的目的,他不会因这点“小事”就真正耽误正事。

终于,寝居的门再次被雯琴拉开,她依旧笑靥如花:“四姑娘,请进。”

室内温暖如春,水汽氤氲,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松柏香气和一丝沐浴后的清新。裴戬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梳妆台前。

他未戴平日那顶象征身份的玉冠,只用一根玄色发带随意束着半干的墨发。几缕不羁的发丝垂落颈侧,少了几分清贵端方,却平添了几分桀骜不驯的野性。昏黄的烛光为他宽阔的肩背镀上一层暖金色。

雯琴极其自然地走到他身后,拿起一把象牙梳,动作轻柔地梳理着他垂落的发丝,娇声道:“世子,明日雯琴为您束发,用那顶新得的红玛瑙发冠可好?那色泽衬您,定是极好看的。”

语气亲昵熟稔,仿佛这是她每日必做的功课。

郁澜静静地站着,看着眼前这幕。贵胄公子的起居,向来由贴身侍女或姬妾打理,正室夫人是不屑于做这等“伺候人”的琐事的。也难怪……这般朝夕相对,体贴入微,温柔小意,又有几个男子能真正心如磐石?

她前世做了裴戬几年名义上的妻子,虽从未见过这位雯琴,但此刻两人之间流转的那种无声的亲昵和默契,绝非寻常主仆。那是一种属于男女之间才有的、微妙的氛围。

“俞氏今日,是我使人请来的。”郁澜收敛心神,开门见山,声音在氤氲的水汽中显得格外清晰,“前些时候出现在房麟郊外宅子的人,若我所料不差,应是屠云暄无疑。”

她将俞氏所见、自己的推断,条理清晰地陈述一遍,最后道,“是以,今夜他必会铤而走险,去那几个他认为最有可能藏匿罪状书的地方搜寻!他既是最知内情之人,世子只需派人暗中尾随,顺藤摸瓜,必能省下无数周折,直指要害!”

裴戬缓缓转过身。水汽让他的眉眼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慵懒的深邃。他目光落在郁澜脸上,带着审视和研判,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并未直接回应郁澜,只抬手轻轻叩了叩桌面。

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角落的瞿洋立刻上前。

裴戬低声吩咐了几句,声音低沉听不真切。瞿洋领命,锐利的目光扫过郁澜,旋即像一阵风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三人。

雯琴放下梳子,端起一盏早已备好的茶,袅袅娜娜地走到郁澜面前,笑容和煦如春风:“四姑娘方才在外头等了许久,想必也乏了。这是世子从京中带来的‘百里香’,最是清心解乏,四姑娘尝尝?”

茶香袅袅,带着清雅的韵味。

“多谢姐姐好意,不必麻烦了。”郁澜客气而疏离地婉拒。这声“姐姐”,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妙。

“四姑娘,”裴戬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听不出情绪,“可还有别的事?”他深邃的目光锁着她,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郁澜心中微动,指尖蜷了蜷。要不要趁此机会,暗示他外祖母或许也是受人利用,并非主谋?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然而,未等她斟酌好措辞,裴戬已冷淡地下了逐客令,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雯琴,送四姑娘出去。”

郁澜所有未出口的话,瞬间冻结在唇边。她垂下眼帘,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只余一片沉静的湖面。

“是。”她应了一声,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雯琴立刻跟上,体贴地将她送到寝居门口。夜风袭来,带着凉意。雯琴动作自然地拿起方才郁澜拉下的面纱,仔细地、温柔地替她重新系好,指尖不经意间拂过郁澜的耳廓。

“夜深露重,四姑娘回去路上当心。”雯琴的声音依旧柔美动听,带着真诚的关切。

郁澜微微颔首。

就在她准备迈步离开时,雯琴似乎犹豫了一下,轻声补充道:“世子……我服侍世子这些年,他的性子便是如此。对谁都是这般,从不会给谁特别的脸色。”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最终化作一声轻柔的叹息,“四姑娘,请别介意。”

这话,像是安慰,又像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宣告——宣告着她雯琴,才是那个了解世子、陪伴世子“这些年”的人。

夜风中,郁澜戴着面纱的脸看不出表情,只轻轻“嗯”了一声。

廊下的灯火不安分地跳动着,将雯琴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郁澜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像是闲话家常,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探询:“听闻端王妃曾有意让世子收你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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