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馨的话尚未说完,突然听到旁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
“让你保护好姐姐,你竟然让她受伤了!”
“废物,害得姐姐染上那种病,你真是罪该万死!”
“打死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如此无能,以后离她远点!”
看到被两个小男友殴打得,却无任何反抗的江季笙,杜可馨心急如焚,赶紧上前阻拦道:
“住手!这不是他的错!”
“姐姐,你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
他的身手明明那么好,还让你受伤?
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出这样的情况。”Jacob 停下手中的动作,强压着怒火说道。
帝卿冷若冰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江季笙,沉声道:“要是姐姐因为你的不利染上那种病,休想逃脱罪责!”
江季笙艰难地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到杜可馨身旁,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让馨馨受伤是我的存,如果她不幸染上了,我愿与她患难与共!”
“哼~与她患难与共,你也配?”Jacob 冷哼一声,快步来到杜可馨身旁,心疼得如刀绞般说道:
“姐姐,我来帮你包扎伤口。”
话落,他迅速拿出消毒止血药,犹如捧着稀世珍宝般小心地为她消毒。
帝卿轻柔地抚摸着杜可馨那苍白如纸的脸,心如刀割般心疼道:
“姐姐,虽然你服用了阻断药,但是不可掉以轻心。
这种药有极大的副作用,从明天起,你就别来这里帮忙了,我们陪你回家休养。”
“好!”杜可馨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声,犹如风中残烛般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知道艾滋病阻断药可随时有消化系统异常,神经系统损伤,体温升高,皮肤疾病、血液系统异常…
最让她担心的是,这种药的阻断不是百分之百,她有些害怕如果不成功的话…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边嘘寒问暖,小心翼翼包扎伤口的两个男友。
如果不成功,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江季笙把口袋的注射器转移进空间后,才建议道:
“这件事是我的责任。”
“阻断药必须吃一个月,才能测出是否成功。
这段时间会很难熬,馨馨会有各种皮肤病,呕吐,高烧,精神异常等症状。
把她放在我那里治疗好一些,毕竟我是专业的医生,能随时替她分忧。”
他看了杜可馨一眼,眸光一闪,“你们那边还有三个刚做手术的病号,两个人照顾本来就分身乏术。
怎么能分心照顾那么多人。”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不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要靠近姐姐。
Jacob和帝卿刚想开口拒绝,就被杜可馨直接打断,
“季笙的话很有道理。
而且我也不想让莫家长辈们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他们会担心的。”
“姐姐…”Jacob还想劝说,再次被打断,
“别再劝我了。
我在那边不好,如果副作用太大,莫家人会询问情况。
我还怕一不小心传染给你们任何人,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姐姐,我们不介意的。”帝卿难受的说道:“就算你阻断不成功也没关系,我们一起陪你面对。”
“对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最美的。”Jacob赶紧附和,
“如果姐姐怕我们会变心,那我们也一起染上病,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的陪你了。”
杜可馨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从今天起直到阻断药的最后一天,我会住在季笙那边。
我的家人这个月就交给你们了。”
话落,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叹了一口气。
两个小傻瓜,恋爱脑。
我知道你们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
你们长得那么帅气,如果毁在我手上,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别说得那么悲观,成功率%99以上,又不是现在染上了。
我们住那么近,相见随时都可以。”
她忽略了两个满脸委屈的小男友,看着远处还没醒来的莫家人,叹了一口气道:“让他们在这多休养就好吧!
等他们醒来,就说我得了阑尾炎要做手术,最近在江医生那边休养。
这段时间,他们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杜可馨刚走几步,想到了什么小声提醒,“这里所有的药物已经被那些艾滋病患者毁了。
今晚找个时间把药物补上,不然等爆发期一过,又不知道死多少人。”
叮嘱完,杜可馨直接离开了。
江季笙快步跟上,只留下一脸委屈的两个小男友。
看着杜可馨离开的背影,Jacob眼眶泛红,“虽然知道姐姐是为我们好,可是那么多天见不到她,我真的很难过。”
帝卿紧了紧拳头,沉默了几秒,才沉声道:“她怕我们被感染,可是从来没想过我们会不会接受,就这样把我们推开了。”
Jacob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们这几天先照顾好莫家人吧!等他们醒来,再回去也不迟。”
“嗯!”帝卿淡淡回应一声,“今晚你在这守着,我找个时间去储备仓。”
不再说话,迈出大长腿,往远处的莫家人临时病床那边走去。
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杀意,那个贱人敢害姐姐,等阻断药的时间过去,不管有没有成功,他一定不会放过李乐乐。
Jacob看了一眼已经被控制下来,正在被医护人员清理的医护所,也赶紧加快脚步,往莫家人的方向走去。
心里也暗暗想着,该死又恶心的女人,敢这样对待姐姐,今天很想直接弄死她。
可惜她被救援人员拉去隔离了,不过没关系,等空下来的时候,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晚上八点,夜色如墨,狂风暴雨在避难所周围肆虐,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场即到来的灾难哀鸣。
避难所的山顶铁皮房内,灯光昏黄而摇曳,官方高层与管理者们面色沉重地坐在椅子上,一场关于生死存亡的会议即将展开。
铁皮房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首位上的那位高层身上,他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