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是定做的,需要工期,暂时还拿不了,将尺寸良好以后,两人就离开了制衣店。
现在的成衣款式少,虽然黄俪人看着不正经,但不得不说,进去之后确实能看得出来,她的眼光是非常好的,很多款式都是现下羊城那边很流行的款式。
阮玉不太追求款式,不过既然有好看的款式选择,她当然也不会放弃好看的,去选老气的款式,她挑的那几件款式,阮玉都很喜欢。
尽管如此,等到车子发动之后,阮玉还是会不自觉地胡思乱想。
不知怎的,阮玉就想起了那次江野掏出的手帕,那手帕看着像是一个成熟女性的手帕,和眼前这黄俪是能吻合的。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当知道自己的对象有这样的一个漂亮的青梅竹马,而且还有可能两人以前有什么的时候,恐怕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淡定。
她心里的情绪有些澎湃,不自觉地就表现在了脸上。
尽管没有说,江野还是察觉出来不对劲。
他是一个很能及时反思自己的人,在察觉到阮玉不高兴的时候,江野就开始复盘刚才在黄俪店里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他似乎明白了阮玉生气的点。
于是,便主动地解释道:“黄俪以前也是大荒地农场的,和王哥我们几个都认识,她比我大两岁,小时候也比较照顾我,我一直当她是姐姐。”
“姐姐?”
阮玉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愈发的强烈起来。
她皱了皱眉道:“你当她是姐姐,她当你是弟弟吗?”
江野张了张嘴,想要说两人清清白白的,从来没有过什么逾越的行为,况且黄俪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但话到嘴边,江野就停住了,他侧过头似笑非笑瞥了阮玉一眼。
“吃醋了?”
“没有,只是想要弄清楚,别到最后我成了你们之间的绊脚石。”
阮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便异常地敏感,怕事情还是朝着原来的方向发展。
江野没说话,直接开车回了农场。
越是不说话,阮玉的心里就越是乱得很,这一路上想了很多,甚至想着干脆直接跟江野分手算了,自己过得舒服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她心里都打算好了的时候,便准备直接走人,等情绪稳定点就跟江野提这事儿。
她不愿意再被当一次傻子糊弄。
然而就在她想要下车的时候,江野却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坐着,好好跟我说说你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江野不擅长猜测女人的心思,他只擅长揣测敌人的想法,既然想不通,那干脆就直接问出来,省得双方都心里不舒服。
阮玉被江野重新拉回到座位上,车门还被江野给锁死了,偶尔还能看到有农场的人在场部门口走过,还都喜欢朝车子的方向看一眼,她就有些着急。
“江野。你干嘛!”
“回答问题。”
江野身体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目光咄咄地看着她。
阮玉被江野这种霸道的行为弄得没有办法,只能咬了咬牙,心情很不爽地说道:“你宝贝的那条手帕,是不是黄俪同志的?你们之间如果没有什么,那她为什么对你这么亲密?”
江野听到阮玉的问题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手帕?”
“就是上次你拿出来给我用,又收走的手帕。”
这事儿阮玉一直都记着,不过是因为江野的身边确实没有其他人,所以就算是阮玉觉得有点不舒服,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是江野的隐私。
然而听到阮玉的话,江野忽然失笑出声。
“你怎么会认为那手帕是黄俪的?”
“我...”
阮玉说不出来,难道要说是她自己猜测的吗?就因为自己的猜测,然后就定了江野的罪名,那未免有点太无理取闹了。
可她心里无端的就是有点火大。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见阮玉是真的有点生物了,江野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开始回答阮玉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手帕不是黄俪的,是我母亲的,第二个问题,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黄俪十六岁被父母卖进了窑子,或许是因为经历的原因,她对人比较放得开。”
对此,江野并没有避讳什么。
虽然建国以后就不准这些存在,但太过于贫穷落后的地方,还仍旧会存在,平西县也就这几年才稍微好些,前些年的时候,这里不只是贫穷落后,还有各种不能说的东西存在。
阮玉原本还有些吃醋,听江野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黄俪有些可怜起来。
十六岁就被卖进了窑子里,可想而知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她能走出来,还如此落落大方,已经算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江野说的第一件事情,也已经将阮玉心里的火气消除了一大半。
据她所知,江野是孤儿,那这手绢,应该是江野的亡母留下的念想,她居然还胡乱的揣测,真是该死啊。
当发现生气的点都变成了无厘头之后,阮玉的情绪就有些绷不住了。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行吧,那我这次就先原谅你,下次记得提前跟我解释。”
不然,她说不定晚上就回去跟江野分手了。
“不生气了?”
“嗯。”
江野笑了起来,拉过阮玉的脑袋,就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个时候刚好有人扛着锄头路过,吓得阮玉身体都紧绷了起来,赶紧伸手去推江野,可惜力量悬殊太大,根本就推不开。
只能气呼呼地埋怨道:“现在在外面呢,你能不能注意点儿。”
这都是今天第二次做这样的事情,让阮玉不得不怀疑,江野答应她保密恋情的事情,是不是压根就在诓骗她呢。
江野亲了她一下,又在阮玉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你的脑子就是太灵光了,才会胡思乱想,下次少想一点有的没的,我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最基本的原则问题自然不可能有。”
“同样,你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