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有没有,能让女生生孩子的办法啊?”
话罢,于乐宁脸颊泛红,紧张地捏起小手,
拜托,一定要有啊!
“嗯?生孩子?你找个男人不就行了?”
秦香一脸疑惑地看向于乐宁,却只见于乐宁嘟起嘴,气鼓鼓地开口了,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那个,我有个朋友,她,她是女生,但是也喜欢女生,可是她又想要生个孩子......唔,两个女生亲生的那种哦!她现在很苦恼,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样啊......”
秦香稍稍思索了一下,
“先假设有这个办法,按照基因排列规则,你那个朋友只能生下女孩,没问题吗?”
“女孩吗?”
于乐宁努了努嘴,
好像她老丈人想要的是孙子吧?
孙女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不对,能有孩子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想这些干什么?
“唔,也行,无所谓的,我只是......”
“你?”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那个朋友,没什么要求,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那个,你有办法吗......”
“听上去好像有点难度......诶,我想到了!”
忽然,秦香食指一举,
“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说不定还能写篇论文,申请个专利呢!”
“诶?”
就在于乐宁一脸懵逼之时,秦香一脸激动地看向于乐宁,
“我找你真是找对了!嘿嘿,那我就先回去啦!有成果了马上告诉你!”
话罢,秦香连忙离开宿舍,在冲出门时,她嘴里还在念叨着,
“又能拿到一笔项目经费啦!”
......
于乐宁满脑子黑线,
上一次她见秦香,还是那有些疯癫的模样,结果一年没见,这家伙摇身一变,不仅成为高级人才,还考了这么多证书,得到了保研的资格......
话说,这些证书都是她在这一年里考得的么?
那还真是有点逆天呀......
不过,总而言之,不管是之前的秦香,还是现在的秦香,在于乐宁眼里,她说的话,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不可理解和抽象,
唔,说不定在秦香眼里,于乐宁的言语动作也很匪夷所思呢?
所以她才想到来搜集于乐宁的数据做成模型研究吧?
......
早上的风波过去,于乐宁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说起来,刚刚她想起要秦香帮这个忙,也是因为之前林晚冬多,要自己给她生很多很多小宝宝......
咳咳,别误会,不是她自己想要生,而是让林晚冬自己生,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生孩子,林晚冬自己生去,她于乐宁才不生呢!
作为男人(自认为的),她怎么能生孩子呢?
别到时候真成奶妈了,她都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可以照顾孩子呢!
哼哼,作为男人,她......诶,等等,她好像还没给彩礼来着......
虽然此时周围没人,但于乐宁还是心虚了起来,
“唔,差点把彩礼的事情给忘了,既然已经有钱了,那是时候算一下账了吧,连同之前欠的钱一起还了。”
打定主意,于乐宁翻开书包,将之前的账本拿了出来。
她盘腿坐在床沿,账本在膝头摊开成扇形。
圆珠笔尖悬在\"20xx年7月15日\"的条目上颤抖,墨迹晕染开记忆的涟漪——
这一天,是于乐宁成为女孩的第一天。
账目:性别确认手术费及康复费 ¥212,351.59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漫上鼻尖,她恍惚间看见一年前的自己躺在苍白的病房,周围是排成排的医疗器械。
林晚冬蜷在陪护椅上打盹,马尾辫散成海藻般的波浪,膝头还摊着《术后护理指南》。
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中,于乐宁的动作让林晚冬突然惊醒,她用棉签蘸着温水轻点她干涩的唇。
\"专门给你调的草莓糖水,我知道你喜欢甜的,\"
林晚冬晃了晃粉色保温杯,杯底沉着切碎的新鲜草莓,
\"等你稍微好一点,就能吃整颗的了。\"
那时的阳光穿过医院的白窗帘,在她睫毛上织出金线。
“晚冬......我,这是怎么了......”
于乐宁强撑起虚弱的身体,看向林晚冬,
“你这家伙,还好我发现了不对劲,”
她做到于乐宁的床边,轻轻抚摸着于乐宁的脸,
“明明就是个女孩子,怎么不早点做手术?”要不是我把你哄到医院来检查,恐怕你过不了多久,就要危及性命了......”
“晚冬......我,我没钱付给医院......”
“没关系,我付。”
“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傻瓜,因为,”
林晚冬粉唇轻点于乐宁的脸颊,
“我是你女朋友啊,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手指摸索账目的自己,于乐宁的眼眉闪着泪雾,
“哼,可恶的林晚冬,说的这么好听,都没有把我当男友看!”
她抹了抹眼泪,将这一页翻篇,
随后,一页带了些暗渍的页面出现在眼前。
账目:星空保温杯 ¥128
笔尖\"啪\"地戳在了稿纸上。
她回到那个淋成落汤鸡的晚自习,湿透的校服贴着脊背发冷。
这一夜的暴风雨过于强烈,过于瘦弱的她在狂风中没留住自己的伞,她只得冒着大雨回到教室。
“啪!”
课桌突然被敲响,林晚冬扔来崭新的保温杯,
\"这是体委多买的,我看没人要,我就拿去泡姜茶了,\"
杯壁还带着那人掌心的温度。
她拧开盖子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眶,甜姜茶的暖流裹着枸杞在舌尖打转。
“多买的?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赶紧喝下去,暖暖身子。”
林晚冬将于乐宁的外套脱下,套上了她自己的外套,
“还在这儿纠结,不怕感冒啊?”
“嗯......”
于乐宁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她举起保温杯,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杯底那“林?宁”的字样依稀可见。
“可是,这杯底还刻着我们的名儿呢,真是的,连编理由都不会编,你好歹换个好点的理由啊......”
于乐宁微笑着,点点泪滴打在手臂,指尖摩挲着页脚,细细感受那被身上的水滴打湿的一小块暗渍,
随后,她翻开了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