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深夜,两人逛吃之后,骑着小电驴回到家中。
只是,在逛街时吃的有多快乐,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时间:凌晨一点。
“唔,肚子,好难受......”
月光照射入窗,打在林晚冬浸满汗水的脸上,反射出无数光斑。
原本睡得正香的她,肚子中突然传来一股剧痛,将她从美梦中拽醒。
林晚冬蜷成虾米的脊背浸透冷汗,咬着下唇将呻吟碾碎在齿间,指尖死死揪住床单,布料在掌心皱成痛苦的海浪。
于乐宁均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带着温润的甜腻气息拂过后颈。
“奇怪,今天也没吃什么特别辣的东西呀,怎么疼的这么厉害......”
三小时前她们分食的食物,此刻在胃里燃起幽蓝火焰,可林晚冬分明记得,她们肚子里的大多数是甜食,绝没有一片辣椒残渣。
手机屏幕亮起,林晚冬看了看屏幕上的蓝光,在一点半时终于撑起上半身。
床垫弹簧的伸缩传出呜咽的声音,为了不吵醒于乐宁,也为了缓解自己的疼痛,她挪动着脚掌,缓缓移步。
脚趾触到拖鞋的瞬间,小腹炸开的绞痛让她险些跪倒。
“嘶,好疼......”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扶着墙挪向卫生间,这短暂的旅途,却仿佛穿越暴风雨中的钢索。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睡裙腰带,她盯着浴室磨砂玻璃透出的月光,一头钻了进去。
“咕噜咕噜咕噜......”
小腹的蠕动将废物送出体外,她却突然感觉腿间涌出温热血潮——这才惊觉手机日历上被红色线条圈住的日期。
“可恶,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啊......”
没错,今天是她的生理期呀!她居然给忘了!
结果晚上她还跟于乐宁出去大吃大喝,冷热交替下去,肚子不爆炸才怪呢!
林晚冬蜷缩着身子,大腿处的马桶圈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发抖,双重绞痛在腹腔撕扯出漩涡。
寂静无声的夜里,包装袋的窸窣声在空气中炸响,她尽量把声音压到最小,避免吵醒于乐宁。
可惜,事与愿违。
\"晚冬?\"
卧室传来布料摩擦声,于乐宁带着睡意的呢喃让林晚冬浑身绷紧。
“你去哪啦?”
她慌忙按下冲水键,水声轰鸣中扯过湿巾擦拭腿间血渍,却因手抖将整包湿巾打翻在地。
“唔......”
还没来得及捡起地上的整包湿巾,第二波绞痛瞬间袭来,
“噗通!”
“呃......好疼......”
她双脚一滑,额头重重磕在浴缸边缘。
“晚冬,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浴室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于乐宁关切的声音,
林晚冬迅速将染血的纸巾团丢进垃圾桶。
\"吵醒你了?我...我嘴馋偷吃冰淇淋呢。\"
话音未落,又一阵肠鸣在腹腔震荡,她不得不弯腰抵住洗手台,手指抓的像是要扯碎瓷砖一般。
“厕所里偷吃?你口味真重......”
“害,怕被你发现嘛不是......唔......”
不行了,林晚冬每说一句话,小腹便要传来剧烈的撕扯感,让她不得不打断话语。
“晚冬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林晚冬没有回答,只是咬着牙,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发抖。
疼,真的很疼......
“晚冬,我进来了嗷!”
由于太过担心林晚冬,于乐宁决定强闯,
“咔嚓!”
把手杯拧开的脆响中,于乐宁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林晚冬,还有她腿边未擦干的血痕。
“晚冬!你......”
“我没事,就是,痛经了......”
“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呢!”
于乐宁赶忙上前来扶起林晚冬,但因为力气太小,整个人被带倒摔在了地上,
“哎哟!”
“乐宁你没事吧......嘶......”
还是老样子,林晚冬每说一句话,就要连带着承受一次腹部的绞痛。
\"笨不笨啊你......\"
林晚冬伸手要扶,却被于乐宁倔强地拍开手。
于乐宁踮脚够到置物架上的暖水袋,发顶刚及对方锁骨的身高让这个动作格外吃力,睡衣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后腰两枚硬币大小的淤青——是方才摔倒时撞的。
\"坐好!\"
她将暖水袋灌满拍在对方小腹,转身又去够热水瓶和水杯。
塑料把手在掌心差点打滑,半壶水泼在洗手台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面。
林晚冬望着那个摇摇晃晃端水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去睡觉吧,我一个人也行......”
“这怎么行?”
林晚冬话还没说完,于乐宁就打断了她,
\"之前我也生理期,还是你给我清理身体,给我洗衣服。\"
于乐宁跪坐在浴缸边沿,用温水浸湿的棉巾轻拭她膝盖内侧沾到的血渍,
\"现在也该换我照顾你了。\"
于乐宁耳尖通红却强装镇定,她的指尖始终避开了敏感区域。
林晚冬望着眼前这个小可爱,不知为何,即便是如此的疼痛,依旧化作温热的潮水漫过胸腔。
\"小矮子还挺可靠。\"
\"这叫浓缩精华!\"
于乐宁气鼓鼓地扯过浴巾裹住林晚冬,却被林晚冬伸手挡住了。
“这还没清理干净呢,你怎么就给我裹浴巾了?”
“还没,清理,干净?”
于乐宁咽了一口吐沫,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要她......
“对啊,”
林晚冬嘴角微翘,勾了勾于乐宁的小鼻子,
“你自己说的哦,之前都是我帮你清理,现在也该轮到你帮我了,你,没意见吧?”
“没,没有......但是,晚冬,我,我怕弄疼你......”
于乐宁轻点手指,有些不敢看林晚冬,
以前打闹归打闹,但现在,林晚冬受了内伤,于乐宁真的怕再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