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战船浮停海域,风平浪静,一片静谧。
陈九等玄甲军在甲板上巡逻,时刻关注着海面,夜色下肉眼能见度不过二十多米。
好在每一艘战船都配备望远镜。
供玄甲军更好的观察。
陈九作为夜巡的总指挥,没有休息,手持望远镜观察海面。
夜色茫茫。
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在陈九认为不会有情况的时候。
发现些端倪。
水面涌动,有球形飘浮,很像是人头。
陈九本着宁可看错的原则,继续盯着被夜色笼罩的球形。
望远镜内可见,这球形,一会儿浮动,一会儿下潜…
也就是这一刻,陈九眼中生出一抹厉色,抓起莫辛纳甘步枪便进行瞄准。
并开枪!
嘭!
子弹一瞬间穿入八十多米外的海水中。
这水中,潜伏着倭人,中弹后水面渗出一大片血水,尸体也浮在水面。
陈九再用望远镜观察,看清,是一具尸体,不过面向下。
他打了个激灵!
真有敌袭?
当即吹起号角,夜色下,号声低沉射刺耳。
战船上的巡逻兵,一瞬都进入战斗状态,且全部步枪上膛!
没错!
玄甲军都是手持超越这个时代的步枪。
海水中,不少倭人都被吓的不轻,就这么暴露了?
按理说不能吧!
“怎么办?”
“我们暴露了吗?”
“不清楚,不管有没有暴露这不重要,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摧毁敌军战船!”
“冲过去,和他们拼了!”
“尽量潜水!”
“不要露出脑袋!”
“嗨!”
一群人,叽里呱啦的说着,就此不敢冒头,下潜前往明军战船。
通过潜伏,也成功来到巨大的战船下,不少人仰头,都感到恐怖的压力。
这战船太高,又没有攀登机会,只能干浮。
他们在寻找攀船机会间,有不少玄甲军走来巡逻,刚好注意到水下有人。
心震的同时果断举枪射击。
一转眼便有四五人被射杀。
同时,各船间传递消息……
“船下有倭人!”
“他们来偷袭了!”
“准备战斗,一定不能给他们可趁之机!”
“快!”
…
主战船。
陈九快步来到周淼所在的休息室门口。
敲打两下。
“陛下,有敌袭!”
“他们潜伏而来!”
陈九汇报道。
周淼并未睡着,闻声走出,脸上挂着一抹森冷。
“朕就知道这些倭人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来了,就送他们去见阎王!”
“是,陛下!”
陈九领命,当即下令,让所有战船上的守卫做好战斗准备。
同时,还下命让战船开动,没一会儿,夜色下所有庞然大物都动了起来。
随着战船大动,搅动海水,不少潜在水中的倭人身子被搅碎。
海面生出一滩又一滩血水。
伴随着还有惨叫。
没了战船参照物,这些倭人,又成了无根浮萍似的。
水面上晃荡着。
战船离开原来的区域,不过拉开百米距离,陈九便下命开炮。
砰砰砰!
海面上,海水被炸起数米,水花飞溅,当然也少不了倭人。
巨大的冲击波将倭人炸出。
好像那鱼似的翻起白肚皮。
陈九拿望远镜进行观察,海面上果然多了不少尸体,都飘聚在一起。
他惊呼:“陛下,有不少尸体!”
“看样子他们没少派人!”
周淼坐在太师椅上,老僧入定般从容,缓缓道:
“今夜这些敢死队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我们的战船!”
“或者是夺我们的战船!”
“所以一定不能给他们机会,哪怕浪费炮弹,也要把他们全部击出来!”
“是!”
火炮,神机炮相互配合,那海面好像触犯天条似的,炸起一团又一团海水。
场面既恐怖又壮观!
妥妥的炸鱼模式。
至于海水中的倭人,已完全处于煎熬模式。
一个个,为了躲避炮火,只能下潜入海,由于氧气不够,不少晕过去。
久而久之,被活生生淹死。
…
与此同时,前滩指挥所。
德川家光听到炮击声也像打了鸡血似的,目光森然的盯着茫茫海面。
他无比紧张,掌心冒汗。
“开始了,一定要成功!”
“大家一定要成!”
心中嘀咕,伯伯祈祷。
只能祈祷天神保佑。
松平信纲和板仓重宗亦是如此,无话,但心中却有惊涛骇浪一般。
实力不够,只能祈祷老天开眼。
…
海面上,德川家族派出的敢死队。
基本没登上大明战船。
更不要说什么摧毁,这更是天方夜谭。
被炸死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被淹死,或者是被战船撞死。
一夜过去。
第二天,海面上风平浪静,一如既往的波光粼粼。
不同的是,多了不少尸体,望去,令人毛骨悚然。
大明水兵昨天不过胡乱射击一通,没想到也杀了不少倭人,也算小胜。
周淼伸着懒腰走出休息室,淡淡道:
“陈九,昨天收获如何?”
陈九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回陛下,那帮宵小派来不少人,不过都被我军射杀!”
“至于我军,没什么损失,战船连点儿油皮都没伤!”
周淼也是一乐:
“呵呵,做的好!”
“陛下,我们还不登陆?”陈九等玄甲军都已迫不及待上场,都手痒了。
周淼戏谑道:
“不急,看他们还有哪些手段!”
“我部的主要目的就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为左良玉和杨傲争取机会!”
正所谓,步兵横推过去那才算占领。
“是!”
…
于德川家光而言,这一夜比较漫长,敢死队带着他全部期望。
可结果呢。
迷雾散去,那明军战船如海市蜃楼般在海上矗立着,毫不夸张的说,原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完全不像受到重创的样子。
德川家光心神恍惚,难以置信道:“怎…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松平信纲和板仓重宗也无比失落,无奈干叹,面对这强大的敌人他们心态崩了些。
“将…将军,这敌军战力太恐怖了!”
“我们恐怕得重新面对这场战争!”
“您看……”
松平信纲意有所指的开口,不过有些话不敢明说。
德川家光这一刻也心身俱碎,麻木道:“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绕圈子!”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