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周皇后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到最后,情绪复杂的唤了一声。
他们二人,在历史上也算模范夫妻,恩爱一辈子。
周淼明白周皇后的担心,伸出胳膊挥挥手。
示意让周皇后上前。
她缓缓来到周淼身边。
周淼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为其擦拭眼泪,笑道:
“堂堂国母,怎么还哭鼻子,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周皇后轻轻抽泣:“我哪里管得了别人笑话,我虽是国母,但也是人妻!”
“我也有家!”
“如今我的夫君要去以身犯险,我…我又怎能不伤悲?我也是人啊!”
“人人羡慕的帝王家,不过如此!”
周淼哑然失笑,这个时代,帝王家还算好点儿。
反而是那些普通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烈狱。
周淼安抚周皇后,轻轻道:“莫要哭泣,朕承天大运,不会有事的!”
“可……”
“好了,不哭了,天底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若不出面让谁出?”
“何况这天下乱起,朕有很大的原因,所以啊,解铃还须系铃人!”
原身的崇祯,越努力,把个国整的越乱,到最后落了个亡国的下场。
他来了,自然是要弥补一些遗憾。
周皇后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不愿放手的原因是,她同样也是一个妻子。
单纯的不希望自己男人有个三长两短。
“陛下,我……”
“好了,莫哭,等朕回来时,必带一个太平盛世给你回来!”
周淼又拍拍周皇后肩膀。
“非去不可?”
“嗯!”
周淼决定的事自然不会改变。
而且现在天下还乱着,也需要他前去平定。
若他不出面,恐怕灭了李自成,还会有刘自成,所以必须将每个省安抚下来。
周皇后见周淼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劝说。
依偎在他怀中。
“那臣妾等您回来!”
“好!”
这一夜,两人什么也没做,只是聊聊天,说了些心里话。
…
次日,大清早,周淼已率领陈九等人离京。
李若琏和吴孟明等人目送。
对于现在的周淼,他们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一个敢亲征的皇帝,那才会令万人敬仰。
周淼他们向通州,山海关方向疾去。
一路上,遍地尸骸,令人触目惊心…
这就是战争的恐怖。
被毁了房屋不计其数。
周淼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事。
要想快速天下太平,那只能是横推,以战止战。
他们出兵的方向是山海关。
目的为了驱赶清军。
结果,追到一地没有人影,便急行军三天到达山海关。
至于清军,已退回关外。
现在的山海关虽破烂,但清军在短时间内也不敢进犯。
加上这里的边民已被劫走,所以没什么人烟,连救人都省了。
所以周淼再次率领玄甲军南下,向山东进发。
山东总兵刘泽清已然形成军阀制。
你不来,我便向你走去!
前前后后,走了七八天,进入山东地界,直接扑向青州府。
休整一夜后,六千玄甲军出现在青州城外,整齐划一的列阵。
龙旗招展。
军容肃穆。
青州府内,刘泽清还在饮酒作乐,醉生梦死,殊不知王骑已到了城下。
“大人,不好了,青州城外出现一支龙旗兵!”
“看样子像是陛下的军队!”
郑隆芳忙不迭的闯入屋内,激动不已,唾沫星子横飞。
刘泽清还躺在两个美人怀中享受,正入了佳境,却被打断。
“郑隆芳,你特娘的是不是有病?”
“怎么可能是崇祯的军队,他不是被李自成包围着呢?”
刘泽清破口大骂,怒目圆睁。
郑隆芳无奈,可他是亲眼看到了,又赶紧道:“大人,是真的,您不信去看一看!”
刘泽清不耐烦,推开两个美人,气道:“行,老子去看看,要是没有,马上把你脑袋砍下!”
郑隆芳退到一旁,心叹,大人那您没机会了!
刘泽清衣衫不整的夺门而出,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城楼上。
开始不在意,在看清那肃整的玄甲军后,头晕目眩,直接吓的摔坐在地。
身边人见了,惊呼。
“大人,您没事吧!”
“您……”
刘泽清在众人搀扶下起身,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没事,刚才只是没站稳!”
众人明白他为什么摔,不过没揭穿。
郑隆芳道:“大人您看,我没有骗您吧!”
刘泽清打断:“闭嘴,老子看的到!”
郑隆芳吃瘪,黑着脸退在一旁。
刘泽清已懵了。
崇祯怎么能从李自成的包围中冲出来呢?
他不敢想!
觉得匪夷所思!
李自成他们是一群饭桶?
周淼这边,他手持堪比喷子一样的三眼火铳,扣动扳机。
嘭!
枪响!
仿佛打雷一般。
刘泽清等人也吓了一跳,大多都脸色凝起。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要不要开城迎接啊!”
“这可是王骑!”
有人嘀咕道。
刘泽清三番两次的抗命,已然是死罪,如果开了城,那不是自寻死路?
不妥不妥!
刘泽清骂道:“谁特么的再说开城门,老子干死你!”
郑隆芳等人,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
刘泽清面对军容强大的玄甲军,心中没底,声音带了些颤抖问道:
“来者何人?”
“何故打着王旗招摇撞骗?”
周淼听的一清二楚,冷笑起来:“刘泽清,睁开你的眼看看朕是谁?”
刘泽清这才后知后觉的把目光聚在周淼身上,下一秒,脑子里好像有惊雷炸开。
崇祯!
真的是崇祯!
完犊子,他竟然率领一支军队亲自来了山东,还兵临城下青州府。
哪怕来人真的是崇祯,也装作不认,睁着眼说瞎话。
“你放屁,你要是陛下,那京城的是谁?”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周淼冷笑起来,喝道:“看来你从马上摔下,不光摔断了腿,还摔坏了脑子!”
刘泽清之前不愿出兵,就以摔伤了脚推脱,最后形成割据一方的军阀。
在山东地界,纵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刘泽清觉得自己被羞辱,怒喝:“小子,看本将军不派人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