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九年·春
木刨声与诵书声交织的学堂里,白芷指尖抚过报纸「河西军联西北军反蒋」的标题,油墨蹭在白玉镯内侧,洇出春天的第一道裂痕。
后院半夏正修葺的课桌轰然散架,惊得檐下春燕扑棱棱飞起,恰似她此刻惶惶心跳——这战报分明写着霍百川通电讨蒋的后续,可这么大的事,四哥竟没给她透露半分!
她忙喊来烟烟,让她把这两个月的报纸都拿来。
烟烟抱着一摞报纸回来,她一张张翻看。
最早的消息是二月。蒋委员长要求各地方军阀裁兵易帜,紧接着就是霍百川通电反蒋。
她顾不得许多,急急冲出学堂,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她得往河西去封信问问情况。说写给霍老师四哥一定不同意,她可以写给秋棠。
她拎起月白旗袍疾步穿过回廊,紫藤花架漏下的光斑晃得人眩晕。难怪这些天督军府电报房彻夜灯火通明,参谋们进出都带着铁锈味的紧张。
黄杨木门吱呀推开时,曾国宇正用朱砂笔在地图上圈点。
“四哥,我能不能写封信。”
曾国宇执笔的手腕悬在半空,朱砂墨顺着狼毫滴落《江淮布防图》,洇出猩红斑块。铜制镇纸在他掌心转出冷光。
曾国宇似乎早就料到,头也不抬,“写给你的霍老师?”
白芷完全无视曾国宇的冷嘲热讽,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写给秋棠的。”
曾国宇听到这话,嘴角扬起一抹轻蔑,嗤笑一声,“那还不是一样。”
白芷忙解释,“四哥,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秋棠最近过得好不好。”
然而,曾国宇根本不领情,他的脸色依旧阴沉,冷漠地回绝道:“不许。”
“那我自己想办法。”白芷扭头就走。
曾国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地扼住了白芷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白芷不由得痛呼出声。
“四哥,你弄疼我了!”白芷一脸痛色。
曾国宇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威严,“我说不许!你听不懂?!”
曾国宇一脸寒霜,白芷也不退缩,她忍着疼痛,毫不示弱地与曾国宇对视着,“我要是一定要写这封信呢?”
曾国宇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她狠狠地抵在了书案上。他的身体紧贴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他猛地低下头,毫不留情地吻住了她的嘴唇。这个吻充满了霸道和侵略性,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白芷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她本能地想要反抗,张嘴去咬曾国宇。然而,曾国宇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更加用力地吻着她。
白芷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曾国宇的吻让她窒息,她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力量,只能任由曾国宇摆布。
终于,曾国宇松开了她的嘴唇,但身体仍然紧紧地抵着她,让她无法逃脱。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白芷,冷冷道:“别惹我生气!”
白芷大口喘着气,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她瞪着曾国宇,愤怒地喊道:“四哥,你别太过分了!”
曾国宇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我说你十六岁之前不会再碰你,是心疼你,但你要是非逼我——”他恶狠狠说,“我也可以现在就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