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惊愕地望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但他却步步紧逼到她近前。曾国宇猛的抬手,五指像铁钳般箍住白芷手腕,她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男人向前两步,将她狠狠抵在影壁上,背后雕花的凸起硌得她肩胛生疼。晨光斜切过他的眉骨,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投下骇人的阴影。
\"你!什么时候和他搞在一起!\"曾国宇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钝刀刮过白芷的耳膜,还带着含着怒气的颤音,\"曾白芷!”他恶狠狠道:“你读书读的没有廉耻了吗?\"
白芷疼得眼前发黑。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四哥——军装领口大敞,喉结上下滚动,锁骨上那道旧伤泛着狰狞的红色。她下意识去掰他的手指,指甲在他虎口划出几道白痕。
\"我疼,你先松手......\"
\"我在问你话!\"曾国宇非但没松劲,反而加重力道。白芷腕间的皮肤立刻泛出青白,珍珠手袋啪嗒掉在地上,滚出几颗浑圆的珠子。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但此刻手腕上的疼竟抵不过心里的惊涛骇浪。四哥怎么能对她说这样难听的话?她抿着嘴和他较劲,胡乱用另一只手去推他胸膛,触手却是将校呢面料下紧绷的肌肉。
\"我没有!\"她声音发颤,\"我是为了先避开薛常麟!你放开,疼......\"
曾国宇下颌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他稍稍卸了力道,却仍将她困在方寸之间。白芷能闻到他身上硝烟混着沉水香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我不是不准你与人交往。\"他声音缓下来,却带着更可怕的压迫感,\"可你还这么小,你连好人坏人都分不出,你看不出一个男人接近你是什么企图。\"
白芷突然觉得荒谬。她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四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明年就及笄了,”她一字一顿,“我有交朋友的权力!\"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曾国宇瞳孔骤缩,突然拽着她就往她屋里拖。白芷踉跄着跟上,绣鞋在青石板上磨出刺耳的声响。路过的小丫鬟吓得打翻了铜盆,水溅在曾国宇军裤上,他却连脚步都没停。
\"四哥!你要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闺房门被踹开的巨响。曾国宇一把将她摔在拔步床上,白芷膝盖砰地撞上红木床沿。她还没从剧痛中回神,双手就被一只大手钳住,高高举过头顶按在枕上。眼前天旋地转,等视野重新聚焦时,曾国宇已经单膝压上床榻,整个人笼罩在她上方。
晨光透过纱帐变得暧昧不清。白芷看见他领口铜扣的反光,看见他喉结上细小的伤疤,更看见他眼中翻涌的黑色浪潮。
\"我的小幺儿长大了。\"曾国宇忽然轻笑一声,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危险意味,\"想男人了?\"他俯身,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不如四哥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