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闪耀,舞台盛大。
兰花奖颁奖典礼,最后的影后得主随着嘉宾喊出她的名字,以及全场欢呼,终于落下帷幕。
“黑幕!”
“桑白梨凭什么得奖,她有屁个演技。”
“就是靠睡出来的货色,兰花奖真是越来越水了!”
网上骂声一片。
今晚的女主角桑白梨身穿一袭红色长裙,款步走到领奖台上。
姣好身躯以及绝世容颜在无数聚光灯下愈发显得璀璨夺目,让人无法直视。
她接过沉甸甸影后奖杯,站到台上,面向下面黑压压一群人,胸前价值连城的钻石梨花胸针熠熠发光。
当她目光扫向VIp席上那个男人时,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指尖轻轻摩挲底座刻着她的名字,开口。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这份荣誉,属于所有在黑暗里仍然相信光的人。”
短短几个字说完,她欠了欠身,下台。
台下愣了三秒之后,掌声雷动。
傅聿危眯起眼,视线随着桑白梨优美的身躯移动,修长手指漫不经心转着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贵气表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颁奖礼后的私人酒会上,桑白梨提着裙摆,去往傅聿危的休息室。
她刚走到VIp休息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们的哄笑声。
“聿哥,你家小金丝雀现在可是风光无限啊!”
“是啊,娱乐圈美女如云,桑白梨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聿哥真是艳福不浅。”
调笑声不断,桑白梨轻轻掀了下嘴角。
这群公子哥!
她拢了拢高盘的发髻,准备推开门,一道声音响起。
“聿哥,你说把她送我们玩玩,还算数不?”
桑白梨手猛地顿住。
空气凝滞了一秒。
然后,她听见傅聿危低沉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嘲弄。
“急什么?一个戏子而已,等我玩够了,你们想怎么玩都行。”
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男人们的笑声更加放肆。
“聿哥够狠啊,玩腻了就直接送人!”
“小美人该伤心死了!”
“不然呢?”傅聿危嗤笑一声,“这种女人,给点资源就乖乖躺平,也配动真心?”
桑白梨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那道陈年的梨花疤痕被掐得泛白。
她忽然想起半个月前的深夜,傅聿危咬着她掌心的疤,嗓音沙哑地说。
「梨梨,你这朵梨花,只能为我开。」
而现在,他说——
「等玩腻了,就送你们。」
她的胸口突然刺痛,那枚梨花胸针。
傅聿危送给她,预祝她得奖的礼物,毫无预兆脱落,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一声响。
VIp室的门,突然开了。
桑白梨抬头,对上了傅聿危冰冷的视线。
......
屋内,傅聿危坐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搭在威士忌杯沿,琥珀色的酒液映着他冷峻的侧脸。
他的发小们——陆祁、陈宴、周凛,正围坐在一旁。
见她出现,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长的打量。
“哟,这不是我们新晋影后吗?” 陆祁率先开口,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怎么,拿了奖就迫不及待来邀功了?”
桑白梨没有看他,目光只落在傅聿危身上。
而傅聿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桑小姐今晚穿得可真美啊!” 陈宴晃着酒杯,视线在她身上肆无忌惮游走,“这裙子,是聿哥送的吧?聿哥真有眼光!”
桑白梨肤白貌美,身高腿长,红色深V长裙,让胸前一片风光。
“难怪桑小姐能爬上聿哥的床。”陈宴舔了舔嘴角,“确实够辣!”
桑白梨的指尖还掐着掌心那道淡化的梨花疤痕,血珠无声渗入指缝。
她依旧看着傅聿危,而他,终于抬眸。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在他眼底捕捉到一丝极快闪过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冷漠覆盖。
“有事?”
他开口,嗓音低沉,不带一丝温度。
桑白梨轻轻笑了。
“没事。” 她缓步走进休息室,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来谢谢傅总这三年你的……照顾。”
她故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目光扫过桌上那瓶已经见底的威士忌——那是她前不久送他的生日礼物。
“照顾?” 陆祁夸张挑眉,“桑小姐说得可真委婉,不如直接说——陪睡?”
“陆祁!”
傅聿危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陆祁耸耸肩,眼底的恶意不减。
“怎么,聿哥心疼了?” 他故意拖长语调,“刚刚不是还说,玩腻了就送我们吗?”
空气骤然凝固。
桑白梨的呼吸微微一滞,但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傅聿危的指节在杯沿轻轻敲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只是冷冷看了陆祁一眼,然后——
“过来。”
这句话,是对桑白梨说的。
桑白梨没动。
她依旧站在那里,红裙如火,映着苍白的脸色,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刺骨。
“傅聿危。”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嗓音轻得像风,“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句话?”
他没回答,但指节微微收紧。
“你说——”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那道疤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我这朵梨花,只能为你开。”
房间里静得可怕。
陆祁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想再说什么,但傅聿危的眼神让他们闭了嘴。
“现在呢?” 桑白梨轻笑,“还是吗?”
傅聿危的眸色深得可怕,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压抑着什么。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冷冷看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桑白梨点了点头,像是终于得到了答案。
她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口,背影挺直,没有丝毫颤抖。
“对了。” 她在门前停下,没有回头,“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傅聿危的手指猛地攥紧酒杯,指节泛白。
但桑白梨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像是谁终于失控,砸碎了那杯酒。
桑白梨回到别墅时,窗外已经开始下雨。
她脱掉高跟鞋,赤脚踩上大理石地面,冰凉的温度从脚底窜上来,让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屋内没开灯,只有闪电偶尔划过,照亮她苍白的脸。
她抬手,轻轻擦掉唇角的口红——那是她在颁奖礼上精心涂抹的颜色,现在却显得可笑。
“啪!”
身后传来门锁扣上的声音。
桑白梨没回头,脊背却微微绷紧。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雪茄的苦涩,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傅聿危从背后逼近,修长的手指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谁准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