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刚收工,桑白梨还未来得及换下戏服。
几个黑衣保镖便径直闯入,在众目睽睽之下扣住她的手腕。
“你们干什么?!”
她厉声质问,挣扎着想要甩开。
保镖根本不理会她,只是面无表情带着她离开。
片场的工作人员全都愣住了,程昱见状,立刻冲上前。
“住手!”
马上有两名保镖拦住他,冷声道:“程先生,不关你的事,请不要干涉。”
程昱眼神骤冷,刚要动手,桑白梨却对他摇了摇头。
“没事,我自己处理。”
她知道是谁。
她不想连累他。
保镖不再多言,强硬将她带上了一辆黑色迈巴赫。
车门“砰”地关上,引擎轰鸣,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程昱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车消失在夜色中。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一栋幽静的别墅前。
桑白梨被带下车,夏日燥热的晚风吹不散她心底的寒意。
她浑身发冷,却倔强不肯露出一丝怯意。
保镖将她送进二楼的主卧,房门在身后“咔哒”一声落锁。
她立刻转身去拧门把手——纹丝不动。
“别费力气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
桑白梨猛地回头,这才发现傅聿危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唯有窗外透出的月光,映出他冷峻的轮廓。
她的心狠狠一颤,强压下慌乱,冷声质问。
“傅聿危,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朝她走来。
窗外骤然划过一道闪电,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惨白的光映在他脸上,那双黑沉的眼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危险而压抑。
桑白梨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门板。
“怕了?”
桑白梨攥紧手指,强撑着冷笑。
“傅总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报警。”
“报警?”傅聿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大可以试试。”
他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注视着她。
“桑白梨,我给过你机会。”
“什么机会?”她仰头直视他,毫不退缩,“被你控制的机会?还是被你羞辱的机会?”
傅聿危眼神一沉,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贴近自己。
“我告诉过你,离程昱远点。”
他的呼吸喷在她唇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语气危险至极。
桑白梨心脏狂跳,却倔强扬起下巴。
“我和谁来往,轮不到傅总管。”
“轮不到?”傅聿危冷笑,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颈侧肌肤,“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人?”
“我不是任何人的!”桑白梨推开他,眼眶发红,“傅聿危,我们早就结束了!”
“结束?”他眼神骤然阴鸷,一把将她按在门板上,“我允许了吗?”
背后传来冰凉的触感,面前是他滚烫的胸膛,桑白梨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呼吸急促。
“你凭什么……”
“凭你是我给的。”傅聿危打断她,指尖抚上她的脸颊,语气森然,“桑白梨,除了我,你休想和别人在一起。”
窗外暴雨如期而至,雨点砸在玻璃上,让人心里发慌。
桑白梨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嘲讽。
“傅总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傅聿危眯起眼。
“什么深情,什么愧疚,都是装的。”她一字一顿道:“你不过是受不了有人脱离你的掌控。”
傅聿危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低声说。
“你说得对。”
“所以,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下滑,用力一揽,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桑白梨剧烈挣扎:“放开我!”
傅聿危充耳不闻,将她扔在床上,随即单手扯开衬衣扣子,居高临下睨着她。
“既然你总学不乖,我不介意用点特别的方式……让你记住。”
桑白梨瞳孔骤缩,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已经笼罩下来——
“傅聿危!你敢——!”
她的怒斥声被淹没在雷声中,眼看衣服即将被撕开。
“傅聿危,我会恨你!”
“我真的会恨你的......”
傅聿危的动作猛然顿住,他低头看着桑白梨。
她眼眶通红,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窗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
那滴泪仿佛滚烫的岩浆,灼得他心脏狠狠一缩。
他闭了闭眼,最终松开了钳制她的手,翻身躺到一旁,手臂却仍紧紧环着她的腰,将她扣在怀里。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吻着她的发丝,带着压抑的痛苦,“梨梨......”
桑白梨僵着身子,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像一头困兽在挣扎。
她闭上眼,不再说话。
桑白梨再醒来时,天已大亮,身侧空无一人。
她猛地坐起身,第一件事是冲到门前用力拧动把手。
“混蛋……”
她咬牙,狠狠踹了一脚门板。
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傅聿危端着餐盘走了进来,神色平静得仿佛昨夜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
“醒了?”他将餐盘放在床头,目光扫过她凌乱的睡裙和光裸的脚,微微皱眉,“地上凉。”
桑白梨冷笑:“傅总是打算一直囚着我?”
傅聿危抬眸看她,唇角微勾。
“有何不可?”
“你——”
“吃饭。”
他打断她,拿起勺子舀了粥递到她唇边。
她偏头避开:“我和程昱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晚乔晚也在。”
“我知道。”傅聿危语气平淡,“如果你们真做过什么,现在程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桑白梨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看向他。
“很惊讶?”傅聿危轻笑,指尖抚过她的唇角,“我不是说过吗?如果你敢和别人在一起,我会杀了你们。”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可桑白梨却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他是认真的。
她偏头避开他的触碰,“傅聿危,你真是个疯子。”
傅聿危不以为意,将粥碗塞进她手里。
“吃吧,别饿着自己。”
说完,他起身走向门口,临走前回头看了她一眼。
“今天我有会议,晚上回来陪你。”
桑白梨攥紧碗沿,指节发白。
——她必须想办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