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总裁车祸重伤#
#傅聿危生死未卜#
#傅氏群龙无首#
这几个血红标题在热搜榜上已经挂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桑白梨度日如年。
那天车祸现场照片一直在她脑中盘旋,她闭上眼就开始做噩梦。
因为她的不安,连带肚子里的孩子都开始躁动。
这段时间一直在吐,短短两三天就消瘦不少。
陈谒之那边也没有消息,傅聿危被转到傅氏私人医院,医院那边封锁了消息,谁都不知道他的情况。
桑白梨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卡!”郑严把剧本摔在地上,“桑白梨!你搞什么?你演的是愤怒不是失魂落魄!这已经是第十五条了!你要是不能拍,马上给我滚!”
片场鸦雀无声。
桑白梨站在灯光下,三天未眠的眼睛布满血丝,戏服松垮垮挂在消瘦的肩头。
“对不起导演,我...”
“滚!”郑严指着大门,“要是再调整不好状态,永远别拍了!”
她机械鞠躬道歉,转身时听见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听说傅总脑部严重受损,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傅氏股票也跌停,看来这次傅氏真完了!”
“谁说不是呢,苏念棠天天在医院,眼睛都哭瞎了!”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心脏,桑白梨踉跄走向化妆间,眼前一阵阵发黑。
“哟,这不是我们的影后吗?”林珊珊堵在走廊中央,新做的水晶指甲敲着手机屏,“看看热搜,傅总好像不行了呢~”
手机屏幕上,急救室外的苏念棠正对着镜头落泪。
“聿危哥哥一定会醒的......”
丁喜喜在一旁捂嘴笑,“某些人现在连金主都没了,戏还怎么拍啊?”
桑白梨停下脚步,缓缓抬头。
“让开。”
“这就急了?”林珊珊故意放大车祸现场照片,“看啊,驾驶座都变形了,听说傅总当时......”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林珊珊脸上,力道大得让她踉跄后退。
“你竟敢——”
她话还没说完,又被桑白梨抓住头发。
“啊——!”
惨叫声中,桑白梨拽着她头发狠狠撞向墙面。
“这一下,是替《困兽》剧组打的。”
第二下撞得更重:“这一下,是替我的孩子打的。”
第三下,鲜血从林珊珊额头淌下:“这一下......是你嘴贱。”
丁喜喜看着林珊珊昏死过去的惨状,吓得尖叫出声。
尖叫声引来了工作人员,众人七手八脚把满脸是血的林珊珊抬上救护车。
郑严铁青着脸把桑白梨叫到监视器前。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指着桑白梨骂,“这是剧组,不是你们争风吃醋的地方!”
桑白梨垂着眼睫,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再有下次,直接滚蛋!”郑严摔下一句话,转身吼道:“清场!准备下一镜!”
乔晚把桑白梨扶回休息室,递上温水。
“白梨姐,你也不要太担心,傅总一定会没事的,听说傅家从瑞士请了脑科专家...”
“我没有担心他。”
桑白梨面无表情,轻轻抚摸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
五个月的身孕在厚重戏服下尚能遮掩,但这部《困兽》还要拍两个月。
乔晚见她脸上难看,不敢再说话。
三天后 玉米地片场
六月的烈日炙烤着万亩青纱帐,热得人心慌。
“《困兽》第56场,Action!”
桑白梨踉跄冲进玉米地,身后群演挥舞着镰刀。
黄绿色的叶片像刀片划过脸颊,她护住腹部在密不透风的青纱帐中穿行。
沉重的戏服被汗水浸透,五个月的孕肚让她呼吸急促。
“卡!”郑严皱眉,“情绪不够!我要看到濒死的恐惧!”
第二遍开拍时,桑白梨突然发现玉米杆上沾着可疑的黏液。
她警觉放慢脚步,听见右后方传来“沙沙”的异响,她立刻看过去。
右侧玉米杆上,银环蛇的三角头颅高高昂起,颈部鳞片扩张成可怖的扇形。蓝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死亡的光泽,距离她不到半米。
桑白梨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戏服。
“桑白梨!发什么呆!”
郑严在监视器后怒吼。
可桑白梨不敢动,毒蛇昂起头,信子“嘶嘶”吞吐。
“桑白梨,你聋——”
蛇突然向桑白梨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抓起土块砸向左侧玉米丛。
受惊的蛇立刻调转方向,毒蛇的信子几乎擦过她戏服下摆游走,而她趁机冲出镜头范围。
“cut!”郑严气得摔了耳机,“混账,你改什么戏?!”
桑白梨喘着粗气指向田垄,“有蛇......”
“胡说八道!”郑严根本不信,“道具组清场三遍!哪来的蛇?”
他暴跳如雷,指着桑白梨鼻子骂。
“不想拍就给我滚!”
丁喜喜立刻凑上来煽风点火,“导演,某些人仗着有金主撑腰就耍大牌...又是打人,又是改戏......”
郑严也受不了桑白梨,本来他以为桑白梨能演出他想要的那种感觉,但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让他失望透顶。
他拿起对讲机。
“副导!准备换人通告!《困兽》女主——”
“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换。”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片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连蝉鸣都戛然而止。
所有人像被按了暂停键,齐刷刷回头——
傅聿危踏着玉米地的枯叶走来,黑色西装包裹着明显消瘦的身形。
额角纱布下隐约透出血迹,左手还带着留置针,却丝毫不减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十几个黑衣保镖像移动的城墙,所过之处工作人员惊慌退散。
丁喜喜“啊”地尖叫一声,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傅...傅总?!”
郑严也吃惊。
桑白梨僵在原地,双眼死死瞪着本该“脑死亡”的男人大步走来。
一周不见,他瘦了很多,下颌线条更加锋利,苍白的脸色衬得眉眼愈发漆黑如墨。
傅聿危径直走到她面前,目光在她身上巡视。当看到她被玉米叶划伤的脸颊时,眼神骤然阴沉。
他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肩膀,面料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谁放的蛇?”
他转身问,声音轻得可怕。
片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回答。
郑严上来小心说:“傅总,真的没有蛇,我们清场了三遍.......”
“闭嘴!”
傅聿危的眼神降到冰点。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刻押着一个穿工装的男人过来——正是负责清场的道具组临时工。
“说。”
“是丁小姐!”临时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给了我五万块钱,让我假装没看见她放蛇...”
丁喜喜面如死灰,转身就要跑,却被保镖一把掐住后颈按在地上。
“是苏小姐......”她歇斯底里哭喊,“她说只要赶走桑白梨......”
整个剧组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小心看向傅聿危。
桑白梨不自觉屏住呼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向男人侧脸。
也想知道傅聿危知道苏念棠做的事情后,会有什么反应?
而傅聿危只是微微眯起眼,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