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熟悉的灰尘味儿扑面而来，李小凡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又猛地吐出来，仿佛要把刚才在那个崩塌空间里吸进去的乱七八糟的能量都给排干净。
“嘶……”
李小凡再次摸了摸胸口，那里的龙鳞纹路，现在可不是“似乎更清晰了”，简直就像是用金粉纹上去的一样，闪瞎人眼。
微微发烫，嗯，还挺暖和。
“刚才那缕光点……好像在告诉我什么。”李小凡的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复杂。
不是疑问，更像是一种……无奈的陈述。
林舟扶着墙，脸色惨白得像刚从太平间里出来。
他虚弱地说道：“我刚才……看到了一幅画面，像是关于你的过去……或者未来。”
未来？
李小凡心头一凛。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算命的，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结果屁用没有。
但这次不一样，林舟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他可是龙隐的科研专家，说不定真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说说看，你看到了啥？”李小凡挑了挑眉毛，语气轻松，心里却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太模糊了，我只能看到一些碎片，”林舟摇了摇头，“有烽火狼烟，有金戈铁马，还有……一条巨大的龙，在天空中盘旋。”
李小凡和沈昭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烽火狼烟，金戈铁马，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再加上那条龙……难道末法时代真的要结束了？
“走，先回城里。”沈昭明当机立断，她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三人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赶回江州城区，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天空中，一道巨大的虚幻龙影，正盘旋在城市上空。
那龙影通体金黄，鳞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巨大的龙须在空中飘动，仿佛触手一般，搅动着云层。
整个江州都沸腾了，无数市民涌上街头，对着天空中的龙影指指点点，各种惊呼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卧槽！这是什么？特效吗？”
“我一定是眼花了，这年头还有人搞这么逼真的全息投影？”
“不对，这感觉……是真的！我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
沈昭明震惊地看着天空中的龙影，喃喃自语：“这是……‘补天计划’的最终阶段吗？还是玄冥教的阴谋？”
“或者说两者都有？”李小凡眯起了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龙之力，正在疯狂地涌动，仿佛要破体而出。
他缓缓说道：“恐怕两者都有关系，而我现在就是关键。”
这话说完没多久，一个不速之客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是个穿着一身古朴道袍的陌生男子，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但眼神却锐利得像一把刀子。
他背着一把剑，剑鞘古朴，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你是……什么人？”沈昭明警惕地问道。
那男子没有理会沈昭明，而是径直走向李小凡，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是最后一个逆鳞持有者。”他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也是唯一能阻止甲辰龙年大劫的人。”
“哈？”李小凡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等等，什么逆鳞？什么甲辰龙年大劫？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贫道青阳子，乃是修真界遗老。”那男子淡淡地说道，“有些事情，你迟早会知道的。”
“凭什么相信你？”沈昭明冷冷地问道。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人，这个青阳子来历不明，说的话也莫名其妙，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青阳子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打出一道金光。
那金光射向不远处的一座废弃工厂，瞬间将整个工厂都点亮了。
原本破败不堪的工厂，在金光的照耀下，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机，那些锈迹斑斑的机器，也似乎重新运转了起来。
“这里藏着最后的线索，也是通往真龙核心的入口。”青阳子解释道，“但进去的人，九死一生。”
“所以呢？你想让我进去？”李小凡挑了挑眉毛。
“这是你的宿命。”青阳子看着李小凡，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你是最后一个逆鳞持有者，也是唯一能阻止甲辰龙年大劫的人。但代价是……牺牲自身，成为真龙的一部分。”
“等等，牺牲自身？成为真龙的一部分？”李小凡觉得自己好像被绕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他看着青阳子，又看了看天空中的龙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你说的都是真的？”沈昭明问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不敢相信，李小凡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命运。
青阳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不信！”沈昭明一把抓住李小凡的胳膊，“我不允许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昭明……”李小凡看着沈昭明，眼神温柔，“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如果这是我的宿命，那就让我来完成。”
“可是……”沈昭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小凡拦住了。
“相信我。”李小凡轻轻地握住沈昭明的手，“我会没事的。”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青阳子，眼神坚定：“走吧。”
青阳子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废弃工厂走去。
李小凡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
沈昭明看着李小凡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想要阻止他，却又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等等！”林舟突然叫住了他们，“我也要去！”
“你？”李小凡有些惊讶地看着林舟，“你身体这么虚，去了也是拖后腿。”
“不，我必须去！”林舟的眼神坚定，“我看到了关于未来的碎片，我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李小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跟紧我。”
三人朝着废弃工厂走去，越靠近工厂，李小凡就越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那股压迫感，不仅仅来自于工厂本身，更来自于他体内正在疯狂涌动的真龙之力。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腐朽的气息裹挟着铁锈味儿，直往鼻子里钻，李小凡觉得自己像误入了哪个盗墓贼的老巢。
墙壁上那些歪七扭八的符文，像是一群喝醉了的蚯蚓在开派对，看得他直犯密集恐惧症。
“这地方…阴气真重，感觉绩效考核指标都要超标了。”李小凡一边吐槽，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越往深处走，那种压迫感就越强烈，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咙。
胸口的龙鳞纹路，像是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得他直咧嘴。
“我说老道，你确定这地方不是哪个邪教的老窝？怎么感觉比我的纸扎店还阴森？”李小凡忍不住问道。
青阳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
林舟扶着墙，脸色更加惨白，像是随时都要晕过去。
终于，当李小凡推开最后一扇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的材质像是某种不知名的玉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祭坛中央，一颗璀璨的龙珠悬浮在半空中，像一颗小太阳一样，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这是…好家伙，这要是扣下来，能换多少个亿啊？”李小凡被这土豪的气息震撼了。
就在这时，青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选择吧，要么拯救苍生，要么毁灭一切。”
李小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缓缓地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龙珠的瞬间……
“李小凡，不要碰它！”沈昭明声嘶力竭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