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的速度很快,几乎只是两人喘息的片刻,他们的铁骑已经到了车子后面。
“前面的车子立刻靠边停下,立刻靠边停下。”
听着这道声音,老者早已是吓得不行,并不是因为害怕那些交警会把他抓起来,他害怕的是楚怜兮这个疯丫头又开始加速了。
“楚丫头,要不咱靠边停下吧!老头子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你若是想玩……要不改天我让我孙贼陪你一起?”
老者颤颤巍巍的说道,老者名叫徐九洲,是京城文学一脉的管事人之一,因为之前某种原因和楚怜兮在网上探讨过一些家国历史文学,所以就导致这老头子对楚怜兮那是喜欢的不得了。
“算了吧,择日不如撞日,你只管坐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楚怜兮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还在紧追不舍的交警,当即脸上疯狂之意更浓了。
“黑蛋,坐好了,姐姐带你兜风。”
关上了车窗,楚怜兮看着后面趴在座位上虚了吧唧的黑蛋,也是嘴角不由得失笑。
黑蛋不会是晕车了吧?
一个有些抽象的想法涌入了她的脑海里,不过此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后面的交警已经正在与她并齐,想要试图逼停她。
“前方的车子请赶紧靠边停下,否则我们将采取一些不必要的措施。”
交警的声音再度响起,只不过楚怜兮则是选择性的无视。
开玩笑,自己难得能放纵一下自己那压抑的心情,在没有彻底玩爽之前他是不会停车的。
轰——
油门再度轰起,听着发动机传来的阵阵轰鸣声,楚怜兮眉头不禁一皱。
“不对,这发动机的轰鸣声明显不对,我靠,这车不会还没改好吧!”
想到这,楚怜兮俏脸一黑,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当即选择刹车减速,但不管她怎么踩,刹车就好像失灵了一般,怎么踩都没有反应。
“楚丫头,咱停吧,这速度怪吓人嘞。”
徐九州颤抖着说道,看着转速表上不断上涨的指针,他此刻只感觉那都是他见阎王爷的倒计时。
呃……
“……那个,刹车坏了。”
楚怜兮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徐九州。
徐九州:“???”
“那怎么办!”
徐九州听后并没有责备楚怜兮的任性,而是问起了她该怎么办,他知道楚怜兮的本事不止这些,她肯定有办法应对。
“跳车。”
徐九州:“???”
“楚丫头你认真的?”
徐九州瞪大了眼睛看着楚怜兮,眼里满是怀疑。
“不然呢?再不跳车的话,等速度再上来一点,到时候咱们就算想跳车也跳不了。”
楚怜兮淡淡的说道,一副跳车好像根本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一样。
“我看过了,再往前一点那边有片草坪,到时候咱们就在那里跳车,借助草坪来缓冲,顶多身上有点擦伤。”
“那车呢?”徐九州一脸懵逼的问道。
“自然是在那里给它逼停,运气好了顶多报废。”
“运气不好呢?”
“爆炸呗。”
楚怜兮像是看傻子一样说道,她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这老头子还要再问一遍,就这还文学一脉的管事人呢?看来自己还是高看了他的智商。
“爆……爆炸!!!”
听到爆炸,徐九州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为什么这么可怕的一个词在她嘴里却说的那么轻松呢?她是真的不怕死啊!
“别发愣了,快要到了,做好准备。”
看了一眼前方的路段,楚怜兮眼里闪着寒光,先是一把拽起后座黑蛋的狗腿,然后拉着徐九州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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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
瞅准了机会,楚怜兮一把将车门解锁,随后拉起手刹短暂的进行一下制动,在车子快要翻滚的那一刻,她一把撞开车门,随后将手里的黑蛋朝着外边草坪上一甩,自己则是护着徐九州一同翻滚到了草坪之上。
轰——
车子不停的翻滚,最终还是不幸撞到一旁的栅栏上,足足飞了十几米才爆炸停下。
“楚丫头,你没事吧?”
草坪上,缓缓爬起的徐九州看着浑身满是血迹的楚怜兮不由得心头一紧,刚才在两人翻滚的时候,楚怜兮几乎是一直在护着徐九州的,这也就导致了徐九州自身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少许的擦伤。
旺旺——
一旁的黑蛋此刻也是哧溜爬起,它肉多,耐摔,而且楚怜兮也没怎么用力,所以它也没什么大碍。
旺旺——
黑蛋一边舔舐着楚怜兮身上的血迹一边狗叫,四条腿此刻也是急的乱蹬。
“双手抱头蹲下,不要妄想反抗。”
几乎和爆炸同时,紧追在他们身后的交警便是赶了过来。
“蹲什么蹲,赶紧叫救护车啊!”徐九州叱声喊道。
听着这道声音,为首的交警为之一愣,赶忙上前看去。
“徐老,怎么是您?”
交警有些诧异,以徐九州的地位,几乎整个京城就没有不认识他的,毕竟这位可是文学一脉的管事人,是京城学子至高无上的敬仰。
“还愣着什么,赶紧叫救护车啊!”
徐九州再次喊道,此刻他可没什么心情跟这些人唠嗑。
“我没事,只是身上擦伤有点多,有点疼罢了。”
躺在草坪上的楚怜兮缓缓睁开双眼,先是象征性的安抚了一下急的乱转的黑蛋,然后对着徐九州说道。
她自己的身体她早就检查了一遍,身上擦伤较多,这也就导致了浑身血迹比较多,是典型的看着严重其实不算严重的那种。
三分钟后。
救护车缓缓开来。
徐九州则是带上了黑蛋与楚怜兮一同上了救护车,原本救护车里是不允许带宠物的,但奈何黑蛋怎么说也不肯离开楚怜兮,最终无奈,徐九州只能出面解释一番。
公路上。
姗姗来迟的年轻人看着不远处的爆炸,当即人都傻了,一把瘫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爷爷……走了,这怎么可能?”
年轻人脸色苍白,他想要试图否认自己,但那辆爆炸的车却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他的车,而他爷爷临走前开的也正是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