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羡担任院长之后。
就把以前的演出都停了。
把演出的机会都让给其他演员。
专心筹备她的个人巡演。
很多小透明的演出机会大幅度提高。
都对她感激不已。
而艾芸获得了这个首席演员的头衔之后。
云不羡也给了她首席演员应该有的待遇。
演出机会变多了。
薪水也上调了。
但是大家的态度都对她冷淡了很多。
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云不羡失去一切,众叛亲离。
而不是现在这样,被人众星捧月着。
为什么,她想要什么东西都是那么的容易。
竞选首席演员,她轻松获得满堂喝彩。
剧院院长,她也说当就当上了。
这些人之前明明都很讨厌她。
甚至有的人还很怕她。
现在却一个个跟苍蝇似的围在她的身边。
赶也赶不走。
艾芸觉得碍眼极了。
她只是想要云不羡跌入泥潭。
怎么就那么难呢?
突然有人问:“艾芸,你晚上也一起去吗?”
艾芸回过神来,笑着说:
“我晚上有点事,不能陪大家一起了。”
“什么事情啊,能有陪院长吃饭重要?”
“就是,院长给了你首席演员的位置。”
“你无论如何也要去敬一杯的吧?”
“做人可要懂得知恩图报啊。”
“不管有什么事情要忙,院长的面子你不能不给。”
“艾芸,你可不能不合群啊。”
“咱们剧院难得有这样集体聚餐的时候。”
“你可能不知道京味轩。”
“那是入围咱们京市top10的高档中餐厅。”
“这种高档餐厅你肯定也没吃过。”
“一起去尝尝,长长见识也好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艾芸。
这些人都这么说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挤出一个略有些不自然的微笑:
“那好吧,我把事情推了。”
“这才对嘛。”
“可不能缺席集体活动。”
众人纷纷露出满意的笑容。
个个眼底暗藏的却都是幸灾乐祸和期待。
期待着聚餐的时候,有热闹可看。
云不羡却不冷不热地说:
“孕妇不能喝酒不能熬夜,你还是别去了。”
空气瞬间就静默了。
若是艾芸自己说这话,他们肯定有各种理由反驳回去。
但这话是云不羡说的。
这是不让艾芸参加聚餐的意思。
他们能说什么呢?
“瞧我这糊涂蛋,都忘了艾芸怀孕了。”
“还是院长会体贴人。”
“院长真是体贴入微啊,连员工的身体状况都考虑到了。”
“既然如此,艾芸你就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
体贴她?不存在的。
云不羡是怕她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聚餐这种人多的地方。
最适合表演流产了。
她怎么可能让艾芸参加?
到时候艾芸哭着喊一声我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痛之类的。
常律能在二十分钟之内冲过来兴师问罪。
并且不听任何解释。
直接认定是她害了艾芸的孩子。
哪怕她离她十万八千里都不成。
艾芸的孩子没出生之前。
这人就是颗定时炸弹。
并且她这颗炸弹里面包的全是屎。
为什么不找个理由辞退她,让她离自己远远的?
不成的。
一旦她这么做了。
这人绝对当场爆炸,说她逼她和孩子去死。
然后溅她一身屎。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留在剧院给她打工挣钱吧。
除了可以挣钱的那个舞台。
云不羡不会提供给她任何别的可以表演机会。
这京味轩,谁都能去,就艾芸不能去。
晚上,海啸剧院全员在京味轩热热闹闹。
艾芸在新搬的别墅里哭哭啼啼。
常律有些不耐烦:“之前一直抱怨住在酒店不方便。”
“现在搬来住别墅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前段时间云不羡将常家给她的所有财产都还给了常家。
其中就包括那些本属于他的房产。
当年他带着艾芸私奔。
家里为了逼他回家。
把他名下的房产都转给了云不羡。
现在云不羡全都还给他了。
艾芸现在住的,就是其中一栋别墅。
“阿律,我只是难过,不能参加剧院的聚会。”
她擦了擦脸,委屈巴巴地说:
“其实我知道,不羡也是为了我好。”
“她体谅我怀孕,不能喝酒不能熬夜。”
“所以才唯独不让我参加。”
她加重了‘唯独’两个字。
常律却好似没听到,一脸不解: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哭什么?”
艾芸一下子就愣住了。
常律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他不应该反驳她。
一口认定云不羡就是在针对她。
让她不要太傻太天真吗?
常律最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对她很不耐烦的样子?
她擦了擦眼泪,小声说:“我只是有些失落。”
常律:“好了,别失落了。”
“不过是京味轩而已,下次我带你去吃好了。”
“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着,他拍拍艾芸的肩,起身准备离开。
艾芸惊讶:“现在才八点多。”
以往常律每次过来,都要陪她陪到她睡着之后。
常律脸色有些疲惫:“我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我得回去一趟。”
理由正当,艾芸的人设又是善解人意小白花。
她自然不能表现出一点不高兴。
她满眼心疼:“那你早点处理完回家休息,别太辛苦了。”
常律点点头,走的时候思绪还有些茫然。
在路边发了会儿呆,打了几个电话。
很快就在凑了一个局。
他先到的酒吧,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马路对面就是京味轩。
透过窗能看到京味轩的招牌。
他也不知道这招牌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看得入了神。
没过多久,朋友都陆续到了。
常律扬起笑脸,跟朋友们说说笑笑。
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不过等醉了五六分的时候,他就有些绷不住了。
酒不再是一口一口地喝。
而是一杯一杯地灌自己。
心里好似有团火。
不管喝多少酒都压不下去。
李凯看出不对劲。
在他又要给自己满上一杯的时候拿走了酒瓶。
“律哥,你这是怎么了?”
常律声音有些飘了:“酒给我。”
李凯跟他从小就认识。
两人感情深厚,不是那种表面的狐朋狗友。
没有一味地顺着他来,仍是不给他喝。
“有什么事说出来哥几个一起商量着来呗。”
“喝闷酒也解决不了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