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透露出不耐烦的情绪,语气也愈发冷冽:“哦,是吗?但是我总觉得你在说一堆废话。”
他微微皱眉,似乎对监狱长的言语感到极度厌烦。
监狱长试图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城主,您听我说…”
他试图以一种诚恳的态度说服城主,但语气中仍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私心。
这种来历不明的药剂……您觉得它会对我们、对您、对城主府有什么好处吗?收起你的小心思吧。”
“不……不是的,城主,如果我们可以改良配方,那么这种肉体上的长生绝不仅限于……”
监狱长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城主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够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难道你认为只有你可以胜任监狱长的位置吗?”
城主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与不满,仿佛在提醒监狱长不要过于放肆。
监狱长没想到城主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城主的智慧与决断并非浪得虚名,他如今的地位并非家传,而是凭借过人的智慧与手段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
他绝不会轻易被这种未经证实的提议所动摇,毕竟,他早已学会了在权力的游戏中谨慎行事,惜命如金。
城主起身,转身离去,步伐沉稳而有力。
就在城主即将走到门口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监狱长背后传来:“我需要的是结果……不是猜测。”
这声音仿佛一把利剑,直刺监狱长的内心,让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监狱长只觉得双腿发软,久久地呆坐在原位,冷汗不自觉地从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咬着牙,心中满是挣扎,但最终还是被那股无法抗拒的冲动占据了上风。
“不,我得抓紧时间,获取城主要的‘结果’,哪怕引起一些骚动,但只要我赌对了,不……绝对不能失手。”
他低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城主给予他的压力过于庞大,那种来自权力巅峰的压迫感,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前途、地位,甚至生命,都悬在了一根细线上,而那根线的另一端,就握在城主的手中。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可能确实不太适合当监狱长。
他既急功近利,总是想着走捷径、捞好处,又抵制不了诱惑,哪怕是一点点利益的诱惑,都能让他轻易地迷失方向。
………
在一条狭窄而昏暗的街道上,夜色如墨,偶尔有几声猫叫划破寂静。
突然,一阵急促而慌乱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咚咚咚,咚咚咚。”
“良医生,良医生……你在吗?”
“启太郎,你在吗?”
“医彦先生,樱子小姐……”
声音带着哭腔。
“为什么城里的医馆都关门了,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啊!”
一位年轻的母亲无力地跪在医馆门前,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孩子的小脸通红,呼吸急促,显然病情已经非常严重。
母亲的双手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力气。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只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救救她那可怜的孩子。
就在这时,医馆对面虚掩着的窗户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紧接着,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走了出来,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无奈。
“好了,闭嘴,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官府发疯了似的在抓医师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喝住了正在抽泣的母亲。
女子惊恐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老者。
老者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动作熟练地打开了医馆的大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声。
“愣着干什么,快进来。”老者不耐烦地说道,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同情。
女子如梦初醒,连忙抱着孩子走进了医馆。
老者在她身后迅速关上了大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才松了口气。
“那个,你不是隔壁卖包子的吗,怎么会有医馆的钥匙?”女人有些疑惑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这些事情稍后再说,先说说你孩子的病情吧。”老者一边说,一边翻开一本破旧的手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药方和医理知识。
“嗯,好的,我家孩子从昨天夜里就一直发烧,而且有时候还会咳嗽。”女子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打扰到老者的专注。
“嗯,应该是受了风寒,小问题,我来帮你抓药吧。”老者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安慰。
他起身走向药柜,开始按照手帐上的指示抓药。
望着老者忙碌的背影,女子忍不住又问道:“老先生,你不是做包子的吗,怎么有医馆的钥匙?还有,城里的医师都去哪里了啊?”
老者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官府现在发了疯似的在抓医师。听说是要抓住之前监狱投毒的凶手,还要破译那种毒药。所以,所有的医师都被官府盯上了,谁还敢开门看病?”
“这,这也太不讲理了吧。”女子愣了一下,不禁有些愤愤不平。
她想起自己在城里奔波了大半天,却找不到一个愿意开门的医馆,心中满是委屈。
老者没有理会她的抱怨,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至于钥匙,是医彦先生在被带走前托付给我的。他让我在必要时帮忙照顾病人,不过我也只是赶鸭子上架,没有医彦先生的手帐,我可一点都不懂。”
不多时,一沓抓好的药放在了女人眼前。
老者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快些回家给孩子煎药吧,小孩子耽误不得。”
女子连忙低头答谢,将药钱放在桌上,匆匆抱着孩子离开了。
她走出医馆的那一刻,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老者站在门口,手中还捧着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