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监狱,唯有门前的几盏昏黄路灯,勉强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此时,监狱的门前站着两个人,正是正南和他的叔公。
叔公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也增添了几分威严。
正南则显得有些稚嫩,年纪轻轻就被安排到这个岗位,是家族的安排,又或许是命运的捉弄。
夜已深,寒风呼啸,正南困意渐浓,身体不停地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的眼皮像是被千斤重的铅块压着,怎么也睁不开。叔公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却也难掩疲惫。他看着正南,微微皱眉,但又不忍心责备。
“喂!正南!”叔公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犹如一声惊雷,直接击碎了正南的困意。
“是。”正南猛地一激灵,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脸歉意地说道:“实在抱歉叔公,本来就困,你还不陪我说说话……”
叔公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宠溺地看着他,仿佛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懵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打听什么吗?”
叔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透着几分慈爱,“算了,反正你迟早也要知道的。”
他似乎是在说服自己,又似乎是在安慰正南。
沉默片刻后,叔公压低声音,缓缓说道:“监狱长都下了命令,知情者全杀。即便我不知道为什么拖了一晚上才去追杀,但我可以肯定,绝大多数医师都逃不掉。”
正南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叔公亲口说出这些话,还是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正南的目光突然被远处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
那身影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监狱的方向飞奔而来,速度之快,仿佛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正南的心猛地一沉,声音中带着急促和惊恐,大声喊道:“叔公!”
然而叔公的声音在正南身后响起,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跑!”正南正想回头询问原因,却发现叔公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跑出了十几米远。
“喂,等等我啊,叔公……”正南看着叔公远去的背影,无奈地追了上去。
他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抱怨道:“叔公,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你的职业操守呢?咱们可是监狱的守卫,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
叔公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声喊道:“去去去,还职业操守呢!你没看到那个人跑得有多快吗?我可是练过的,如果他不是邪祟,那也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高手来监狱,除了劫狱还能有什么?咱们一个月那点工资,拼什么命啊!咱图的是稳定,不是吃席。”
正南听了叔公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停下脚步,犹豫地说道:“那咱就这么跑了?要是被发现,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叔公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没关系,你叔公我还有点积蓄呢。咱们先回家拿上钱,出去潇洒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打探消息。要是能回来,那就回来;要是回不来,咱就另寻出路。”
正南听了叔公的话,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留下来可能更加危险。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那就听叔公的。”
……
逸久独自站在监狱的门前,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诡异。
之前看守的狱卒早已四散逃离,而他对此毫不在意,只要这些人不挡他的路,他便懒得理会。
逸久缓缓伸出手,试图推开那扇沉重的监狱大门。
然而,门却被牢牢锁住,锁链紧紧缠绕,似乎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的坚固。
但逸久只是手臂微微用力,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爆发,锁和铁链竟如枯枝败叶般被他轻易拽下,发出一阵清脆的断裂声。
大门在拖拽中剧烈摇晃,最终变得歪斜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如此巨大的响动,监狱里的人自然不可能毫无察觉。
很快,田中介二和其他狱卒便匆匆赶来。他们站在门口,目光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田中介二看着逸久,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他。他的眼神在逸久的脸上徘徊,试图从记忆中拼凑出答案。
“高桥樱子在哪里?”逸久的声音突然响起,冰冷而低沉,令人不寒而栗。
田中介二被这冰冷的质问震得一愣,他努力回忆着,终于想起这个少年的身份——产屋敷家的少爷。
上次见面,还是他引着医师去为他看病的时候。那时的逸久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如今却如此强势地站在他面前。难道他的病已经好了?
田中介二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孩子。是该如实相告,还是该隐瞒真相?他犹豫着,心中挣扎不已。
毕竟,这个孩子是他的恩人,他怎能对恩人的孩子出手?
就在田中介二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名大汉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手握刀刃,怒吼着朝逸久冲去,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
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最终划破了逸久的衣服,却仅仅只是划破了他的皮肤,停留在皮肤表面,只有一丝血迹顺着伤口流下。
逸久微微皱眉,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拼命想要砍杀他的壮汉。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冰冷的不屑。
壮汉的刀刃还未收回,逸久便已抬手,一拳狠狠地砸向他的头部。
那力量犹如山崩地裂,壮汉的身体瞬间横飞出去,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的头颅打飞,尸首分离,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溅落在地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周围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了,只剩下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和血腥的气味。
众人陷入寂静,周围仿佛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