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爆炸的瞬间,火光冲天,土石飞溅。
虽说爆炸本身造成的敌军混乱,效果尚属一般,可那地雷里暗藏的阴毒配料,却如同从地狱释放出的恶鬼,大发神威。
弥漫的胡椒烟雾,仿若一层诡异的迷雾,瞬间笼罩了战场,让十余万匹马受惊发狂,乱了阵脚。
这些平日里温顺的战马,此刻为躲避刺鼻烟雾,仿若被恶魔附身,发狂般地四处狂奔,马蹄翻飞,扬起滚滚烟尘。
无数闯军将士躲避不及,被踢翻在地,惨遭践踏,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将领们刚一张嘴,试图大声呼喝,稳住这失控的局面,可那辛辣烟雾便如饿狼扑食般,呛得他们咳嗽不止、涕泪横飞,话到嘴边,又被呛了回去。
与此同时,地雷中迸溅而出的铅粒,仿若夺命的暗器,无情地嵌入人体;
砒霜成分也如同隐匿的毒蛇,开始发作,被波及的士兵倒地打滚,痛苦地胡乱挥舞兵器,仿若陷入无尽的炼狱,闯军顿时大乱,人心惶惶。
待马匹奔散,闯军还未来得及重整旗鼓,一群蒙着面巾的太监仿若鬼魅夜行,从硝烟中如闪电般冲入敌阵,手中连弩齐发,一时间,箭雨纷飞,密如蝗虫。
李自成的亲兵们见状,瞪大双眼,惊恐万分,拼死护卫在闯王身边,他们用身体筑起一道人肉盾牌,簇拥着李自成,脚步踉跄地向鸡鸣驿方向仓皇撤退。
失去马匹的闯军队伍,仿若没头的苍蝇,乱成一锅粥,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仿若世界末日来临。
这一遭下来,闯军折损近半,原本浩浩荡荡的大军,此刻七零八落。眼瞅着鸡鸣驿近在咫尺,那是他们心中最后的避风港,可还没等喘口气,又遭到伏军的手雷与连弩的迎头痛击。
一颗颗手雷在人群中炸开,血肉横飞;密集的连弩箭雨,让他们避无可避。
五万带伤的闯军,狼狈不堪,连滚带爬地涌入鸡鸣驿,此时的他们,早已没了来时的威风,个个面如死灰,根本不敢稍作停留,径直向宣府镇方向败退而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战场之上的惨烈景象,令一众厂卫惊愕得合不拢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他们谁都未曾料到,区区两千多人,竟敢直面三十万之众,而且还能大获全胜,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的反向奇迹。
实际上,仔细盘点下来,闯军的伤亡人数并没有达到数万之多,大多是马蹄践踏、碰撞致死。
然而,砒霜让他们丧失战斗力,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
胡椒烟雾令他们无法及时退兵,仿若陷入泥沼,动弹不得,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再加上后续连弩的散射,使得他们纷纷倒下,即便有些只是受伤,但若不及时补刀,在这混乱战场上,也绝难存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补刀反倒成了让他们解脱痛苦的“善举”。
谈及手雷、地雷、连弩这些神兵利器的损耗,曹化淳倒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原来,后续的补给正在源源不断地运来,仿若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能源源不断地为这场战斗输血。
这宫中别的不多,就是太监多,有武艺的太监足有好几千,仿若一座隐藏的武林宝库。
就连崇祯本人,据说当年也是身手不凡,能在刀光剑影中闪转腾挪。
只可惜朱有建穿越而来后,全然不通武功,甚至连最基本的道家养生之法都一窍不通,只会做学生时代的早操,在一众能文能武的古人面前,显得有些“另类”。
他一直以为皇帝都是养尊处优、四体不勤,太监都是只会捏着尖嗓子说话的主儿。
所以从未向王承恩打听过这些,以至于他成了大明有史以来,第一位不会武功的皇帝。
要知道,就连体型富态的朱高炽当年都是会些拳脚功夫的,这般对比下来,朱有建这个外来户,还真显得有些“不正宗”了。
曹化淳在成功占领鸡鸣驿后,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贸然选择继续追击闯军。
他目光深邃,冷静地审视着局势,毕竟,宣府镇内还蛰伏着未曾受损的闯军势力,他们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反扑,此刻若追击,无疑是以卵击石、白白送命。
然而,这冲锋陷阵、“送人头”的活儿,自有人抢着干。
此时,各家私兵仿若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已然从紫荆关挺进山西,队伍如繁星散落,分布于大同与宣府之间,在这片广阔的战场上,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虽说那所谓的藏宝图虚实难辨,仿若神秘的天书,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已有不少小队幸运地撞上大运,找到了押运粮草的闯军队伍。
他们仿若捕食的鹰隼,迅猛出击,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果敢。
一番袭扰之下,竟然成功截断了闯军的粮道,让对方陷入断粮的绝境,还顺手牵羊,缴获了部分金银细软,收获颇丰。
这闯军的兵将们大多有个习惯,偏爱将金银随身藏匿,仿若守财奴,把财富紧紧绑在身上,倒给这些私兵们创造了机会。
而且,私兵们作战目标单纯,压根没打算留俘虏,自然无需费心寻找地方收容,比起豫东那既要攻城掠地又得看管战俘的百人队,他们打得可畅快多了,没有后顾之忧,只管放手厮杀。
私兵们此番的战斗场景,将精良武器的威力展现得淋漓尽致,一场胜仗下来,众人信心爆棚,仿若打了鸡血,虽说暂时还没动过攻占大同的念头。
可在外围区域,他们打得是热火朝天、不亦乐乎,仿若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战场乐园。
曹化淳伫立在鸡鸣驿的残垣断壁之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合着硝烟与尘土,在他那满是疲惫却又透着坚毅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泥痕。
他目光如炬,深知此刻战况紧急万分,犹如绷紧到极致的弓弦,稍有不慎,局势便会再度恶化。
当下,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扯着嗓子朝身边的亲信喊道,命其挑选最为精悍、脚程最快的信使,务必将鸡鸣驿伏击战的详细情形,用最快的速度、如火速般送往京都。
那语气,急促而又不容置疑,一心只想让远在京城的皇帝,能在第一时间知晓这一振奋人心的捷报,仿佛唯有如此,才能让大明上下看到希望的曙光。
彼时,紫禁城的金銮殿内,大朝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朱有建身着龙袍,端坐在那威严的龙椅之上,却没了往日的慵懒与不耐,眼神中透着几分焦虑,正听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奏报着各方事宜。
突然,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王承恩匆匆而入,手中捧着刚刚送达的战报。朱有建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龙椅的扶手,目光急切地投向王承恩。
待王承恩将战报呈上,并口述后,他再次将捷报展开,一目十行地扫过,那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如冰雪消融,当场就乐不可支,整个人仿若从绝境中突然逢生一般,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低声对自己说:
“可算把小命保住啦!”
这一声自语,既是对当下局势的释然,又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激动。
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朱有建便迅速冷静下来,脑海中念头急转。
他当即虎着脸,冲王承恩下令,命其速速派人送去铁丝绳和投弹机,那言辞急切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语速极快,且再三叮嘱一定要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将李自成困在宣府镇,绝不能让他再有机会前进一步。
王承恩领命,忙不迭地准备退下安排,却被朱有建拦下,低声口诉密旨。
那密旨之上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破釜沉舟的决心,仿佛是他向命运发出的最后宣战。
王承恩边听边记录,手止不住地微微发抖,那颤抖的双手,既是对当下局势紧张的本能反应,也是被朱有建这密旨的内容震撼到的反应。
密旨送出后,大朝会继续进行。
此刻的朱有建,与先前判若两人,昂首挺胸地重新坐回龙椅之上,胸膛微微挺起,像是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
他满面红光,那是激动与振奋在脸上留下的痕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扬眉吐气的豪迈之感,仿佛已然透过眼前的硝烟战火,看到了大明江山重回正轨的曙光。
他目光炯炯地扫视着殿下的群臣,那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期许,也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在无声地宣告:
大明,必将重振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