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仿若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紫禁城,然而,金銮殿内的朝会却如熊熊烈火,正烧得如火如荼。
庄严肃穆的气氛好似沉甸甸的铅云,沉甸甸地压下来,压得众人连呼吸都觉得沉重,可那即将被瓜分的巨额利益,又如汹涌暗潮,在这压抑的氛围下剧烈涌动,撩拨着每个人的心弦。
一众朝臣身着华丽朝服,峨冠博带,衣袂飘飘,在殿内交头接耳,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宛如夏日里滚滚闷雷,一声声都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此刻,众人对战法已然心领神会,一致认同,仿佛找到了开启宝藏之门的钥匙。
相较之下,圣旨加盖六部印之类的流程,反倒成了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暂且被搁置一旁,无人再去理会。
当务之急,无疑是敲定这至关重要的股权分配,毕竟,这可是直接关乎着每一个人的钱袋子,牵连着未来的荣华富贵,谁能不心急如焚?
朝堂瞬间陷入了更为激烈的讨论漩涡之中,仿若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风暴眼。
就总股究竟设定为多少,群臣们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横飞,活脱脱一群争食的饿狼。
有的大臣摇头晃脑,引经据典,试图从故纸堆里翻找出古制的只言片语,以此来匡算一个合理的数额;
有的则眉头紧锁,掰着手指头,算起了当下的人力、物力成本,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和数字激烈交锋。
最终,在一番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激烈较量之后,一千万两白银的总股数额被艰难敲定下来,每股一万两现银。
为了便于计算,还特意规定可折成兵员、武器、物资等形式入股,如此一来,账目瞬间清晰明了,仿若拨云见日。
户部的官员们此刻一改往日拖拖拉拉的慵懒做派,正襟危坐,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各类价值在他们手中迅速清算出来,那熟练的手法、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的决战,毕竟是给自己办事,效率自然奇高。
紧接着,一个棘手至极的问题仿若一座大山,横亘在众人面前——皇帝所提出的战法,究竟价值几何?
这可把大臣们给难住了,仿若陷入了一团迷雾,摸不着头脑。
他们心中暗自思忖,万一皇帝哪天心血来潮,中途撂挑子不干了,这投入的心血岂不付诸东流?
如同辛苦种下的庄稼,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冲得无影无踪。思来想去,众人一咬牙,仿若壮士断腕,决定以一百万两白银买断这战法,包括后续可能出现的进阶版本。
坐在龙椅之上的朱有建听闻此言,神色未动,仿若一座木雕,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反对。
这一下,大臣们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仿若逃过一劫,转而将目光投向工部,急切地询问能提供何种武器用于小队作战,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急切。
工部尚书赶忙出列,神色匆匆,与兵部尚书一番交头接耳、权衡商议之后,提出了一份令人瞩目的武器清单:
短刀,刀刃寒光闪烁,锋利无比,仿若夜空中的寒星,在近身肉搏时可发挥关键作用,能轻易划开敌人的皮肉;
袖弩、手弩,小巧便携,易于隐藏,仿若隐匿在暗处的毒蛇,关键时刻能出其不意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让对手防不胜防;
掷矛,矛身修长,尖锐异常,仿若出海的蛟龙,可远距离投掷,杀伤敌方有生力量,将敌人远远地击退;
制刀,工艺精湛,刚柔并济,兼具劈砍与格挡之能,仿若武林高手手中的神兵利器,挥舞起来虎虎生威;
皮甲,质地坚韧,防护性能尚可,虽比不上铁甲那般沉重坚固,却胜在轻便灵活,仿若飞鸟的羽翼,让士兵行动更为利落,躲避危险更为敏捷。
这些装备作为皇帝的私产提供出来,众人对此并无异议,毕竟君权至上,此刻也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识趣地选择了沉默。
诸事议定,朱有建微微抬眸,仿若俯瞰众生的神只,扫视一圈群臣,开口道:
“不够,这些只是常规武器。朕已备下大杀器一万枚,连弩一千具,稍后便命人抬样品过来,诸卿可先睹为快!”
此言一出,朝堂内瞬间炸开了锅,仿若热油锅里溅入了一滴水。
虽说早有耳闻皇帝藏有秘密武器,可毕竟未曾亲眼得见,众人心中难免忐忑,仿若怀揣着受惊的小鹿。
如今听闻能即刻见到实物,大臣们的脸上纷纷浮现出期待之色,交头接耳之声再度响起,不过这一次,更多的是兴奋与好奇,仿若孩童即将得到心仪的玩具。
王承恩见机行事,仿若一只机灵的老鼠,极为知趣地悄悄退下殿去。
他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耽搁,仿若身后有恶鬼追赶,赶忙唤来自己最贴心的干儿子,低声吩咐几句,那干儿子领命后,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直奔火器局与器械局,去取那些即将震惊朝堂的样品,脚步匆匆,带起一阵风。
这边,关于小队人数的讨论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朱有建目光深邃,仿若洞悉一切的智者,不紧不慢地给出建议:
“朕以为,一支小队以一百人为宜。”
诸位文臣武勋听闻此言,纷纷点头称是,仿若小鸡啄米。
一个百人队,进可如猛虎扑食般速攻,势不可挡,退能似狡兔奔逃般速走,灵活敏捷,面对小股贼寇,更是能以绝对优势将其迅速剿灭,仿若秋风扫落叶。
若是汇聚成万人之师,莫说一座小城,便是中等规模的城池,也能轻易攻克,仿若洪水猛兽,无人能挡。
想到日后建功立业、加官进爵,大臣们的眼中不禁闪烁起贪婪的光芒,仿若夜空中闪烁的饿狼眼睛。
随后,众人的讨论愈发乐观起来,话题一转,竟开始商议起一个人头的赏银数额。
户部尚书率先发言,引经据典,结合当下物价,一番分析之后,认为五两白银足以令人拼命,仿若抛出了一个诱人的鱼饵。
毕竟是以优势兵力攻打劣势之敌,这赏赐简直如同天上掉馅饼,与捡钱无异,众人纷纷附和,眼看这赏银数额就要这么定下,仿若木已成舟。
就在此时,一直高坐龙椅之上的朱有建却幽幽开口:
“活人五两,死人没赏!”
声音不大,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间,朝堂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仿若时间都凝固了。
大学士范景文眉头紧皱,仿若遇到了难题,迈出一步,拱手行礼后问道:
“陛下,可否进一步说道?”
在他看来,打仗历来以人头论功勋,崇祯这般说法,实在令人费解,其中深意,他定要问个明白,仿若探寻宝藏的入口。
朱有建并未看向他,只是微微侧耳,听着问话,不紧不慢地回道:
“诸爱卿,地拿了,可是用来种植?何人给你种?诸爱卿府中丁可够?”
这一连串的反问,如醍醐灌顶,让众臣恍然大悟,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
是啊,贼寇大多本是流民,灾荒之年为求生存才被闯贼裹挟,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会种地的泥腿子。
光想着杀人抢地,却忘了这茬,若把人都杀光了,占再多的地,无人耕种,岂不荒废?
仿若辛苦建起的花园,无人打理,最终杂草丛生。
周奎与田弘遇对视一眼,连连点头,仿若达成了某种默契。
周奎乃是守财奴本性,此刻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心中暗自琢磨,留着这些庄户人家,日后田庄的收成有着落,还能省下一笔雇工的银子,何乐而不为?
仿若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田弘遇却想得更为深远,虽说二人同为崇祯的老丈人,但他脑筋灵活,心思缜密。
他上前一步,行礼说道:
“请问陛下,贼寇流民多有老幼家人,如何应对?这些流民不如青壮,无用之人,如何安置?”
这话看似关心流民安置,实则暗藏玄机,言外之意,无非是想委婉地提议,将那些“无用”的老幼直接杀了了事,省得浪费粮食,仿若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
朱有建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仿若戴着面具,他本就初来乍到,对这些大臣并无太多情面可讲,直言回道:
“朕之大明以孝道立朝,诸卿当年做官,可有为父祖争光之法?黎民不过糊口,为父母,为妻儿矣!为父母妻儿饱腹,敢不用心,敢不用力乎?”
这一番话,看似在讲孝道,实则暗藏玄机,众臣皆是人精,哪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皇帝这一招,高明啊!
用孝道牵制青壮,让他们为了家人拼命干活,若敢有丝毫怠工,家人就得饿死,如此一来,既解决了劳动力问题,又能让他们死心塌地卖命,仿若下了一盘绝妙好棋。
“当鼓励抓全家,不分老幼青壮都五两,单独老幼二两,至于会不会抓良冒功?呵,城里店铺同样缺人手,本就居住城里,岂不正好?不差些许银钱!”
朱有建继续说道。
大臣们心中暗自腹诽,过去只听闻崇祯好大喜功、刚愎自用,今日这番算计,才真正见识到皇帝的心狠手辣。
不过,转念一想,有这样一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皇帝,倒也实在。
跟着他,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总比跟着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迂腐不堪的君主强得多,仿若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