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正用竹片给小桃子修补“雪娃娃抱糖罐”的糖画,糖渣“吧嗒”掉在青石板上,竟凝出粒冰珠。糖画婆婆裹着红棉袄凑过来:“小林子,你这糖画怕要冻成冰雕啦~”她指了指天,“今冬的雪比往年大,镇外的雪灯崖都封了三十年,听说崖顶的‘雪魂灯’要灭了……”
“雪魂灯?”火灵儿的尾巴尖“唰”地竖成小旗子,“我听老辈说,那是用千年雪魄凝的灯,能照见人心最净的笑!可三十年前雪崩后,崖顶就再没人上去过~”她偷偷瞄了眼林凡的星胎,“不过有师父在,肯定不怕~”
金珠兽叼着块“故事糖”从林凡怀里窜出来,爪子扒拉着他的裤管:“嗷呜!雪灯里有糖渣!我闻见味儿了~”它话音未落,系统光幕突然弹出个冰棱状的图标,灯身上结着霜花,写着:“雪灵有令:今夜子时,雪魂灯芯将熄。需宿主携‘至净之笑’续灯,否则……”冰棱突然“咔嚓”裂开,“咳咳!否则雪崖要塌成糖渣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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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前遇雪
雪灯崖的入口藏在镇外的老松林里。林凡刚踩上积雪,松枝就“吱呀”发出老人的叹息。雪粒子“簌簌”落下来,沾在他的糖画笔上,竟凝成个冰晶糖画——是只缩着脖子的小兔子,和糖画婆婆的“胖娃娃抱糖罐”有七分像。
“是雪灵?”苏清欢捧着乖囡凑过来,“我师父笔记里写,雪灯崖的守崖人是‘雪魄’所化,专管人间‘净笑’~”
话音未落,雪雾里传来“叮咚”一声。穿月白狐裘的少女从雪地里钻出来,发间别着根冰晶簪,睫毛上沾着雪粒,像缀了串碎钻:“你们是来修雪魂灯的?”她的声音像冰泉撞在石上,“我是‘雪灵’,崖顶的灯芯快灭了,得用‘至净之笑’引它亮~”
“至净之笑?”林凡摸着怀里的蜜枣糖,“是糖画婆婆的糖,还是哭包仙的泪?”
雪灵摇头:“是你心里的笑——你总把麻烦变成糖,把眼泪熬成蜜,这就是最净的笑。”她指了指崖顶,“跟我来,雪兽‘冰魄’在守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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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中破冰
雪崖的路比想象中难走。积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费尽力气。林凡的星胎突然“嗡”地发烫,他这才发现,雪地上竟印着串糖画脚印——是糖画婆婆的“胖娃娃”,正歪歪扭扭地指着崖顶。
“是奶奶的糖画!”小桃子指着脚印喊,“她去年冬天说要给我画‘雪娃娃抱糖罐’,结果糖罐被猫撞翻了,只画了半只耳朵~”
林凡的心突然一暖。他蹲下身,用糖画笔在雪地上接着画——胖娃娃的耳朵补上了,糖罐里的糖粒变成了星星,连猫都画成了圆滚滚的雪球,正追着糖粒跑。
“成功了!”火灵儿的尾巴尖“唰”地红了,“雪兽冰魄出现了!”
冰魄从雪雾里钻出来,浑身覆盖着冰碴,眼睛是两颗蓝冰珠,正“滴溜溜”转:“你们……要修灯?”它的声音像冰块碎裂,“我守了三十年,见过太多人上来又下去,没一个能让我笑的~”
“那是因为他们没带对笑!”金珠兽叼着冰晶糖窜过去,“我们带了‘糖画奶奶的半块糖’,还有‘小桃子的胖娃娃’,这些笑比冰还凉,比糖还甜~”
冰魄的蓝冰珠突然泛起涟漪。它伸出冰爪,轻轻碰了碰糖画胖娃娃:“这糖粒……是热的?”
林凡笑了:“是奶奶的糖罐里剩下的最后半块糖,化了又冻,冻了又化,比我的笑还暖~”
冰魄的冰碴“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粉嘟嘟的耳朵:“我、我也想笑……可崖顶的灯芯太冷了,我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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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芯映笑
崖顶的雪魂灯藏在冰洞里。灯身是块透明的冰,里面封着团幽蓝的光,像颗冻住的星星。雪灵颤抖着摸出根冰晶针:“这是‘雪魂针’,能引动灯芯里的笑。但得用‘至净之笑’当线……”
林凡运转“笑天真诀”,体内的笑能如泉水般涌出。他想起糖画婆婆熬糖时哼的小调,想起笑痴子画糖画时的笑声,想起雪崖下冰魄追着糖画跑的模样……他的笑像团火,融化了冰洞里的寒气。
“奶奶的糖画,是甜的;小桃子的胖娃娃,是暖的;冰魄的冰碴,是软的……”林凡的声音轻得像片雪,“原来最净的笑,是把这些‘甜’‘暖’‘软’都揉在一起,变成一颗糖~”
雪魂灯突然“嗡”地发出金光。冰洞里的寒气“唰”地退去,灯芯里的幽蓝光变成了蜜色,像滴化不开的糖。冰魄扑过去,用冰爪轻轻碰了碰灯芯,冰碴“噼啪”炸开,露出底下圆滚滚的雪球——竟是冰魄的本体!
“我笑啦~”冰魄的声音像银铃,“原来笑不是热的,是暖的;不是甜的,是软的~”它摇着冰尾巴,“我要给雪崖的每朵雪花都画糖画,让它们都甜滋滋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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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外余暖
离开雪灯崖时,雪停了。林凡的布兜里多了雪灵送的“雪糖”——每颗糖里都封着片雪花,是冰魄用笑魂凝的。冰魄举着冰晶糖画笔,追着雪花画“胖娃娃抱雪罐”,尾巴尖的冰碴变成了糖渣,一路洒成银亮的路。
“师父!”火灵儿举着从崖顶顺来的冰晶灯,“我要画‘雪灯映笑’的糖画,挂在摊前当招牌~”
“我也要画!”小桃子拽着她的尾巴,“我要画‘冰魄画糖’,要画得比糖还甜~”
苏清欢抱着乖囡走在最后,兰草枝上的露水滴在雪地上,晕开朵淡粉的花。乖囡突然指着天空喊:“糖云!糖云!”
众人抬头,只见雪灯崖的上空飘着无数糖霜云朵,每朵云里都裹着段笑——是林凡和冰魄的“胖娃娃追雪罐”“冰魄画糖渣”,正随着晚风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