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揣着糖龙从万笑泉上来时,糖画婆婆正往他布兜里塞糖霜核桃:“这核桃是用泉底的笑露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吃了能温养笑能经脉~”火灵儿蹲在婆婆脚边,尾巴尖卷着块芝麻糖,正和哭包仙比赛谁的糖渣掉得慢——女孩的泪珠把青石板砸出个小坑,倒成了天然的糖渣收集器。
“师父!笑痴子的糖画摊要搬家啦!”小桃子举着个歪歪扭扭的糖画箭头跑过来,“他说要搬到笑仙谷,说那里的笑能更纯~”她指了指远处被云雾笼罩的山谷,山壁上隐约可见“笑仙”二字,被藤蔓缠成了糖霜花的样子。
“走!”林凡把星胎塞进苏清欢怀里,“先去谷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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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啼破雾
笑仙谷的入口藏在两棵千年笑藤之间。林凡刚靠近,藤条突然“唰”地绷直,露出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缝隙里飘出股清甜的香气,像极了糖画婆婆熬的桂花糖粥,却多了几分草木的腥甜。
“吱呀——”
一声尖啸惊得金珠兽窜上树梢。林凡抬头,只见只毛色金棕的灵猿挂在藤条上,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转,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画——正是火灵儿上次偷的“长翅膀兔子”!
“灵猿?”苏清欢翻着《万域奇物志》,“我师父说,笑仙谷的守护者是‘笑面灵猿’,最会辨人心笑真假~”
“辨笑?”火灵儿把糖画举到灵猿面前,“你看这兔子有没有笑?”
灵猿盯着糖画,突然抓耳挠腮:“假笑!假笑!”它“啪”地把糖画拍在林凡胸口,“要真笑!要像小娃娃吃糖那样笑!”
林凡被说得耳尖发烫。他清了清嗓子,想起糖画摊前星胎第一次喊“师父”的软萌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一笑不要紧,灵猿的尾巴“唰”地炸成蒲公英,藤条“咔嚓”断成两截——原来它被笑得松了手!
“好你个灵猿!”火灵儿拍腿笑,“原来你是纸老虎~”
灵猿气鼓鼓地跺脚,从怀里掏出块发光的石头:“给!这是‘笑纹石’,能测真心笑~”石头表面浮现出林凡刚才的笑纹,“这才是真笑!比糖画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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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藏碑
穿过笑藤缝隙,笑仙谷的全貌展现在眼前。谷中遍生“笑竹”,竹节上刻满笑纹,风吹过时会发出“咯咯”的轻响;溪水里漂着“笑莲”,花瓣是半透明的糖霜做的,每片花瓣上都凝着个小笑脸;最中央立着座青石牌坊,上书“笑真境”三个大字,字迹被岁月磨得发亮,却仍能看出笔锋里的笑意。
“系统提示:检测到‘笑真境’开启条件——需以‘七人真心笑’激活牌坊。”光幕弹出任务,“当前已收集笑面狸的憨笑、灵猿的羞恼笑、哭包仙的破涕笑……还差四人。”
“我来!”小桃子拽着林凡的衣袖跑向牌坊,“我用糖画笔给牌坊画笑纹~”她的糖画笔刚碰到牌坊,石面突然泛起涟漪,竟浮现出幅未完成的画——画中是七个不同模样的人,正围着糖画摊笑。
“这是……”苏清欢摸着石面,“和我师父笔记里的‘七笑图’好像!”
“七笑图?”金珠兽叼着糖画残骸凑过来,“我听老辈说,笑仙谷的开派祖师‘笑天真’曾画过这图,说要找七个能让天地笑的人~”
话音未落,牌坊突然“嗡”地发出金光。七道光束从石面射出,在空中凝成七张笑脸,分别落在林凡、火灵儿、苏清欢、小桃子、金珠兽、哭包仙和灵猿身上。
“叮!七人真心笑集齐!”系统光幕炸开烟花,“奖励:笑能境界+1层(练气八层→九层),解锁‘笑纹雕刻’(可将笑能注入物体,赋予其‘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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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境悟道
牌坊后是片“笑竹林”,每根竹子都粗如儿臂,竹节间挂着小竹牌,写着“笑茶”“笑棋”“笑琴”等字样。林凡刚踏进去,最中央的竹亭里就传来琴声——琴声里混着糖霜融化的甜,还有若有若无的笑声。
“是笑天真前辈?”苏清欢轻声问。
竹亭里走出位白须老者,穿着月白糖霜色的道袍,手里端着杯茶,茶盏上还沾着糖渣:“正是老夫~”他的眼睛弯成月牙,“我就说今天的笑能波动不对,原是我的‘七笑图’要显灵了~”
“前辈!”林凡赶紧行礼,“晚辈受糖画婆婆所托,来寻笑仙谷的笑道传承~”
“传承?”老者接过灵猿递来的糖画,“你这小娃娃,倒会挑时候~”他指了指竹亭里的石桌,“来,陪老夫下盘‘笑棋’——棋子是糖画的,输的人要给赢的人画十张糖画~”
棋局开始后,林凡才发现这“笑棋”妙得很:每颗棋子都是糖画的小动物,移动时会发出对应的笑声;若被将死,棋子会“噗”地融化成糖浆,在棋盘上画出个大笑脸。
“老丈这棋……”林凡下了三步就出了汗,“分明是考人心态!”
“哈哈哈哈!”老者大笑,“笑能者,心要宽似海~当年我创‘笑天真诀’,就是在糖画摊前看百种笑、千种愁,才明白——最厉害的笑,是让人忘了愁的笑~”
他突然抬手,指尖凝聚出道金芒。金芒落进林凡眉心,一段记忆如潮水涌来:三百年前,笑天真在糖画摊前被恶霸欺负,是个小丫头用半块糖画救了他;后来他创出“笑天真诀”,专以笑能化解戾气,最终得道飞升。
“这功法……”林凡运转体内的笑能,发现经脉里多了股清甜的力量,“和太初系统……”
“系统?”老者眯起眼,“莫不是你怀里的星胎?那是‘笑道本源’的化身,与你系统同根同源~”他指了指星胎,“它本是笑天真飞升时留下的笑魂,如今认你为主,是要助你重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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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满归途
离开笑仙谷时,林凡的布兜里装满了灵猿塞的糖画、婆婆给的笑露核桃,还有老者送的《笑天真诀》残卷。星胎在他怀里啃着糖龙,尾巴尖的糖霜在地上画出歪扭的“笑”字。
“师父!”火灵儿举着从竹亭里顺来的糖棋,“我要和金珠兽下十盘笑棋,谁输了给对方画糖画!”
“好耶!”金珠兽甩着尾巴,“我要画哭包仙掉金豆的丑照~”
苏清欢抱着乖囡走在最后,兰草枝上的露水滴在糖霜路上,晕开朵淡粉的花。她转头对林凡笑:“看来,我们的‘系统带我闯武侠’,要变成‘笑道带我闯江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