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作风问题抓得很严,就是两口子出门,拉个小手,都会被指点。
更别提苏晚棠和徐宇这种连对象都不是,也没有单位开的介绍信,证明二人之间的合法关系。
但她们还是顺利开了一间房。
显然,是有人提前打点好了。
这是想让她名声尽毁,彻底被陆家厌弃啊。
苏晚棠眼底一片冷意。
接过钥匙,朝房间走去。
拧门时,徐宇忽然不老实地贴了上来,苏晚棠早有防备,闪身躲开,并一脚把人踹进房间。
这一举动,也惹怒了徐宇。
“骚娘们!”
“装什么装?把老子引过来开房,不就是欠——”
一根银针从指尖射出,徐宇满嘴污言秽语瞬间消音。
“欠什么欠?我看你欠收拾!”
“啊啊啊——”
徐宇手捂着喉咙,干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眼底的愤怒逐渐被惊恐取代。
苏晚棠迈动步子,朝他走来,嘴角挂着冷笑。
“怕了?”
“别急,这才刚开始。”
慌了一瞬,徐宇又迅速冷静下来。
骚娘们肯定耍了阴招,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拿捏不住她?
这么一想,徐宇暂时也不管怎么突然说不出话了,眼睛色眯眯的,张开双臂朝苏晚棠扑过去。
送到嘴的肥羊,不吃白不吃。
真以为她每天白练拳的?
不自量力!
苏晚棠抓住徐宇一只胳膊,把他身子拉到身前,紧接着一记手刃劈到徐宇后脑勺。
徐宇眼睛呈现失神圈状,脑袋一歪,倒了下来。
苏晚棠皱着眉把徐宇丢在床上。
因为体重原因,苏晚棠的身子被徐宇带着往下坠了坠,从门口去看,就是徐宇把苏晚棠压倒在床。
啪嗒。
陆淮安拄着的拐杖摔了。
苏晚棠听见动静,还没来得及回眸,就被眼底冒着红血丝的陆淮安抓住手腕,带入怀中。
淮安,怎么在这?
“晚棠,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他不行。”
忽然,起了逗弄心思。
苏晚棠:“为什么不行?我觉得他长得还行!”
“哪行了?眼珠子都黏你身上了!一看就是个色中饿鬼!”
“还有,正经男人,谁会第一次见面就带着相亲对象来招待所的?摆明的想占你便宜!”
“陆淮安,你吃醋了。”
苏晚棠直勾勾盯着陆淮安攒着火焰的黑眸,眸底晕染着清浅的笑意。
原以为陆淮安会否认,却不料他直接答应了。
“对,我吃醋了。”
陆淮安抓着苏晚棠手腕,把她小手放在自己脸上,语气加重强调道。
“晚棠,我比他好看,选我。”
完全低位者卑微求爱的姿态,苏晚棠心尖狠狠颤动了一下。
刚想说些什么,余光突然瞥到门口的拐杖,苏晚棠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浑蛋!不要腿了!
她抽出手腕,朝门口走去。
被甩开的陆淮安心没由来的一慌,搁楞着一条腿追上去。
“晚棠,我真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陆淮安!”
苏晚棠摁住陆淮安胸口,把人推到门后,冷飕飕道:“你不要腿了!”
“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心底没点数?还丢掉拐杖蹦来蹦去?”
“陆淮安,我告诉你,你要真成瘸子,我可不要——”
这么多话,落在陆淮安耳中,只有四个字:“她在乎我。”
一刹那,骨血沸腾。
陆淮安直接低头吻住喋喋不休的小嘴。
唇齿厮磨。
吴侬软语的娇吟声,似极的靡靡之音,迅速点燃陆淮安被愤怒压制的欲火。
“晚棠。”
“晚棠。”
他难耐的声声呼唤。
放过红唇,掠过侧脸,眉眼,逗弄耳垂,在粉嫩的脖颈打转。
腰间的掌心炽热有力,恨不得将人融进骨血。
苏晚棠被陆淮安的热情弄得有点懵。
这反应怎么感觉像中药了?
“陆淮安!你冷静一些!”
下一秒,脖子传来轻微刺痛。
“棠棠,我冷静不了!”
“你不知道,我看见你和这个混蛋走进来的时候,人都快疯了!”
“你那么好!他怎么可以用这种肮脏的手段玷污你!”
“棠棠,我比他好看,也比他有料。”
“不信,你摸摸看?”
说着,陆淮安抓住苏晚棠诊脉的手,从下衣摆里塞进去。
可能太急了,也可能脑子烧糊涂了,落脚点,不是健硕的腹肌。
而是扣紧的皮带扣!!!
垂着的胳膊肘,感受到明显的轮廓。
苏晚棠情难自控的抿了抿唇。
……
在饭店坐了十几分钟后,喻曼凡提议出去走走,温婉清也没拒绝。
“婉清,你看,这么久晚棠和小宇都没回来,看来两人聊得挺好。”
未必!
不过……
温婉清复杂的视线落在喻曼凡身上:“曼凡,你真觉得徐宇是良配?”
“婉清,咱们老了,现在是自由恋爱,咱们那一套,小年轻不吃。”
“刚咱们觉得两人没意思,这出来一聊就聊了小半小时,明显是看对眼了。”
温婉清眸色发冷:“他配不上我家晚棠。”
“婉清,咱们别当那扫兴的长辈,什么配不配?相爱就行。”
“噢…”
温婉清心底已经有计较了,也没再跟喻曼凡理论。
觉察出温婉清不愿再谈的疏冷态度,喻曼凡暗骂一句:事多,一会儿,可由不得你挑刺。
这会儿,却道:“婉清,你要是真不看好,那这桩媒就算我没说,大家伙就一块吃个饭。你放心,我肯定向着你。”
“是吗?”
“当然。”
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声。
“真不要脸!大白天在街上亲嘴!”
“可不是吗?那女的一看就是狐媚子,缠着男人大白天去招待所。”
“狐媚子?我看是骚蹄子!那男人,我见过,好像在研究院工作,老实得不行,要不是被——”
虽然温婉清觉得不会是苏晚棠和徐宇,但是又觉得太巧,心底莫名打鼓。
她冲过来,抓住二人手臂。
“你们说什么?”
“你谁啊?”被抓的女人,扯着嗓子不悦道。
“你刚说的是谁?”
“说话!”
“我让你说话!”
温婉清多年外交官,板起脸来,还是十分有威严的,一下子就唬住了女人。
“就…就一对野男女。”
喻曼凡在旁边拱火:“是不是穿着蓝色中山装,带着眼镜的男人和一身碎花连衣裙的女人?”
“对对对!就是他们!”
“一块进的前面招待所!”
温婉清松开手,扭头就走,高跟鞋在地上踩得邦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