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蜻蜓见叶棠安像是完全不懂兽人的危险似的,解释道:“这兽人十分危险且不受控制,最喜爱吃人,目前所有的狩猎游戏都是为了安抚兽人所设下的。”
“什么意思?”
蜻蜓看着叶棠安,认真的说道:“这些我也只是听说,以前的十八楼不是现在这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能控制兽人的大人物消失了,所以导致实力强悍的兽人不受控,吃了很多流魂。
后来,又来了位大人物,他跟这些兽人达成了某种共识,专门为兽人开辟了狩猎游戏,只有参加这个游戏的人才是他们的食物,从那以后开始,兽人很喜欢玩,每次都是玩尽兴后才开始进食,十八楼才在这种恐怖的平衡之下生存下来。”
“你是觉得兽人很危险,我上去的话会被他们吃掉,所以让我不要去沾惹他们?”
“嗯,我并不是怀疑主人的实力,而是兽人真的很危险,就连现在十八楼管事的鹤南和狼人两位大人也不敢过多干涉兽人的行动,他们能一直轮值没事,是因为他们会冒险出去给兽人带猎物回来。”
说到这,他看向了柳绯几人,原本他们不应该进入内院的,毕竟他们已经躲过了内院怪物的追杀,按理来说,只要熬过七天,就能进入下一轮的夜晷狩猎游戏,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碰到了内院狼人出去搞私活的时候。
“所以,他没办法明面上给我办理手续,因为这些人都是私稿进来的?”
“是的。”
叶棠安拈着手指在思考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把谢堂安带出去就更没有问题了,他没有身份牌,也就不属于内院,他现在也还没有死,属于活人,只要离开了内院,再从外院离开,那天道就不会抹掉他的存在。
也就是说,她有时间能在谢堂安身上种下傀儡符,到时候,谢家想要做什么,她都能通过控制谢堂安知道。
更甚至,她还能利用谢堂安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想到这,叶棠安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她想要看看谢家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们又在背地里搞些什么东西!
“既然这样,那炼丹的事暂时不着急,你先把灵植种出来,这些是种子,你先去忙吧。”
说完,她带着柳绯几人准备往新建起来的房子走去,却不了蜻蜓开口道:“主人,不知,我能不能跟在你身边近身伺候?”
叶棠安陡然回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探究:“给我个理由?”
“我会医术,且来自修仙世界,主人让我跟在身边一定有用的。”
看着他眼中的野心,叶棠安确定,这人是想出去,而跟在自己身边无疑是个捷径,只是不知道送他来的那个人会不会后悔啊。
“好啊,想跟着就跟着吧,你先把种子种下去,然后教他们怎么种,我还有事,你弄好了就来主楼找我。”
十三楼目前是一大片灵田,还有三个竹屋,主屋稍微大一些,是叶棠安给自己弄出来的。
里面的布置也是清雅为主。
见叶棠安要走,柳绯瞬间拉住了她:“我也要跟着你!”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说,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就把你冒充的事说出去。
这让叶棠安忍不住发笑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说完,她一甩手,从空中飞来一条绸带将人困住,其他人也纷纷被绑了起来,嘴也都捂上。
“看好他们,要是不听话,哪来的你就帮我丢回哪去。”
“是,主人。”
骆朝阳一直抱着昏迷的谢堂安不敢说话,深怕惹到这人,说真的他有点怕。
叶棠安看了一他一眼:“抱着他跟我来吧。”
骆朝阳慌忙的点头,小心翼翼的跟在叶棠安身后朝着主楼走去。
进入主楼之后,叶棠安也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两张黄纸和剪刀坐在一旁剪。
看模样,像是两个人。
过了好一会,她控制着剪好的纸人飞到骆朝阳面前:“你自己弄一滴血上去,然后给谢堂安也弄一滴。”
“这,这是要做什么?”
骆朝阳没敢动手,叶棠安却往椅子上一靠,笑道:“听话你就能回家见你爸妈,不听话,你就跟外面那些人一样在这里到死吧。”
“我,我能相信你吗?”
“随你。”
叶棠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又拿出了一张仔细裁剪,骆朝阳看着她好久,才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了一点血滴在纸人上。
谢堂安就更加简单了,他的伤口随便扣一下,都能有血出来。
当血汇入纸人身上的时候,那两个纸人瞬间变得跟他们一模一样,骆朝阳眼睛都大了。
“这,这,这......”
“这是纸人,代替你们留在这里的东西,没有这个,你们就没办法离开,怎么样,我对你们好吧。”
叶棠安笑得眉眼弯弯的看呆了骆朝阳,他傻傻的点了点头,叶棠安懒得看他那幅模样,挤出自己的一点血,滴在纸人身上,也做出了一个和她一样的纸人。
“黑羽,你就留在这里吧,正好这里的东西你都喜欢。”
‘嘶嘶~’
黑羽兴奋的缠绕上纸人的手指,满意的点头着表示自己喜欢留下。
相较于其他地方,十八楼他更喜欢,可他也知道不能一直在十八楼,那就待在这里也不错,至少这里的气味他喜欢。
“你帮我注意看着点那个叫做蜻蜓的人,我先带他们离开,再晚一点,他们就真的查无此人了。”
“嘶嘶!”
黑羽点了点头,叶棠安瞬息之间来到了谢堂安和骆朝阳身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见她的手指在谢堂安额头上扒拉了一会,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一手拧着一个,直接消失了。
当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竟然回到了夜晷的中央大楼里。
迷迷糊糊的,骆朝阳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可他仔细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身边熟睡的谢堂安,他本能的觉得谢堂安好像受了重伤,可看他身上又不像有伤的样子,总之,他觉得很奇怪,哪哪都很奇怪,可又说不上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