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之前。
林渊凝视着鬼母,眼神平静。
“你如今面临着两个抉择,其一,你可以毫不犹豫地冲入其中,将他们杀了报仇。
当然,贫道绝对不会横加阻拦。然而,如此一来,你恐怕会在地府遭受严酷的刑罚,刀山火海你要走一遭,而你的孩子也难以幸免。”
林渊稍作停顿,让鬼母有时间思考他所说的话。
接着,他继续说道:“其二,你可以选择只将他们打得半死,稍稍出一口恶气即可。
然后,贫道会亲自送你前往地府,安排你下一世的轮回转世。
这样一来,你的孩子依然会是你的孩子,你们之间的缘分并未断绝。”
“这两个选择,皆在你一念之间。
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贫道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鬼母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身上的连衣裙化作了血红色,抱着鬼婴一步迈入了院子。
转瞬之间阴风四起,林渊无言,静静的矗立在门口。
一小时,
两小时
三小时
直到月落之时。
女子抱着鬼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但怀中的鬼婴却异常安静。
身后的雾气也渐渐散去,而女子身上原本血红的连衣裙,也在瞬间变回了洁白的颜色,宛如初雪般纯净。
然而,当目光转向女子身后的院子时,却发现那里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灵堂被掀翻在地,供桌上的祭品散落一地,香烛也早已熄灭。
而原本守灵的那几个人,此刻正躺在地上,浑身不停地抽搐着,仿佛在睡梦中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女子看着这一切,心中最后一点怨气消散。
她转过头,对着站在不远处的林渊说道:“道长大恩,来世我愿结草衔环以报!”
林渊摆了摆手,“好了,不必如此。贫道帮你,也是顺本心而已。”
“伸出手来。”
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伸出了手。
林渊见从怀中取出一根红色的细绳,将其缠绕在女子和鬼婴的手腕上。
就在红绳缠绕的瞬间,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紧接着红绳便如同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
而女子和鬼婴的手腕上,却留下了两道淡淡的红色痕迹,宛如两条纤细的红线。
“好了,贫道也该送你们去轮回了。”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往生咒响起,如泣如诉,仿佛能穿透阴阳两界。
随着咒声的回荡,鬼婴原本狰狞扭曲的面容,逐渐恢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林渊从怀中掏出一根香,轻轻点燃。
香头冒出一缕青烟,袅袅上升。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突然吹来,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道长,又见面了。”
林渊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袍面容苍白的鬼差出现在眼前。
“嗯,还请带他们下地府,路上烦请多照顾些。”
鬼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鬼母和鬼婴身上。
林渊见状,又点燃了一沓纸钱,将其放入火盆中。
火焰舔舐着纸钱,火星四溅。
边烧纸边对着鬼差说起了母子二人的经历。
“如今母子二人孤苦伶仃,望你能在黄泉路上护佑他们周全,少受些苦。”
鬼差听后,再次点头,眼中的同情之色一闪而过“道长放心,我自当尽力。”
说罢,他转身对着鬼母和鬼婴一招手,轻声道:“跟我走吧,枷锁就不用了。”
鬼母抱着鬼婴,步履蹒跚地跟在鬼差身后。
一条条小路突然出现,宛如通往幽冥地府的通道一般,散发着丝丝寒气。
鬼母抱着鬼婴,缓缓迈上小路。在即将踏入小路的一刹那,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林渊。
那一眼,充满了无尽的感激。
微微躬身,向林渊行了一礼。
随着鬼母的身影消失在小路中,小路也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边,一缕朝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村子上,驱散了笼罩多日的阴冷。
叮
任务完成
完成度100%
奖励1随机中,随机完成,获得天罡三十六之呼风唤雨
奖励2随机中,随机完成,获得传承《符箓从入门到入土》
(出自不愿透露姓名的某天师)
叮
恭喜宿主获得功德五十点。
叮
业力二十五点
请宿主注意业力,业力过多会引发一系列后果,目前业力三十点。
叮
呼风唤雨正在传输中,《符箓从入门到入土》传输中
顿时林渊一阵头脑发胀。
叮
传输完毕,鉴于宿主目前实力低微,特此提醒,谨慎使用!神通虽好,量力而行!
叮
恭喜宿主筑基任务进度加二
冤魂已平,事情已了。
林渊转身朝着村外走去。
刚到村口一阵鸣笛声响起,林渊停下脚步。
李毅从车上下来,黄天彪坐在副驾驶啃着烧鸡,见是林渊也跳了下来。
“道长这是要走?”
“事情办完了不走干什么?”
“道长真是事了拂衣去啊。”
黄天彪盯着林渊两只爪子在面前不断搓着,林渊笑了“没忘。”
随手丢过去一瓶灵泉水。
黄天彪傻眼了,满脸怀疑狼生“尼玛,我蹲了一宿你就给我瓶水?”
“试试。”林渊笑着看着黄天彪。
黄天彪见此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抱着瓶子就是一阵吨吨吨。
整个肚子都要喝成气球了都不撒手。
一瓶水见底,一滴都流不出来了,黄天彪才恋恋不舍的收起了瓶子。
“道长,不,道爷,还有没有!”黄天彪直接跳上了林渊的鞋抱住了林渊的大腿。
“一月五瓶,不,三瓶,小的就跟着道爷,道爷说东,我不说西,让我撵狗我不抓鸡!”
看着毫无节操的黄天彪,李毅的嘴角疯狂抽动,“真是人和人比不了。”
“你跟我走了,你的弟马怎么办?”
“小事,家里小辈多的是,我随便弄个过来就行,他是谁?我不熟!我就认道长!”
“行吧,那就跟着我好了,以后叫观主就行。”
“那个,道长你们聊完了?”
“嗯,你找我有事么?”
“这不是道长抓的那个邪道么,野茅山的,有不少赏金,还得道长跟我走一趟领一下,还有道长可是会雷法?”
“嗯,会一些,怎么?”
“有个事想请道长帮帮忙。”
“说说看。”
“是这样,有一片地方出了点问题,不少鬼子的鬼魂游荡,伤了不少人了,我们人手实在是不够用,这不刚好道长会雷法…”
“反正放心我们会支付足够的报酬…”
“贫道接了。现在立刻带我去,报酬不报酬的无所谓,主要就是爱国!”
看着一脸兴奋好像中了彩票的林渊,李毅有一点懵,“道长这么嫉恶如仇么?”
而林渊想的是“什么叫瞌睡了就来枕头,这就是,正愁没地方找鬼呢,这不正好,还是鬼子,度人经都省了,看道爷雷法超度你们!”
下一刻林渊就出现在了副驾驶朝着李毅挥着手“还不快来,贫道的爱国之心已经压制不住了!”
“阿这…道长倒是也不用这么着急,三天之后才行动,附近几个村子的人还没转移完呢。”
三个小时之后
清河镇魔司
“嚯,还挺大,就是没啥人啊。”
“道长有所不知,平常我们这些个镇魔使是不在这里的,一般都在巡逻。”
李毅一边引路一边说道。
清河第一小队休息室。
门一推开,十分炸裂的一幕出现在林渊面前。
三个肌肉兄贵正在男上加男,边上两个女子,站在一旁笑着说“别怕,很快的,一点都不痛!”
林渊“…你们这娱乐,咳咳,挺别致啊?”
李毅“…都给老子滚起来!”
听到李毅的怒吼声,那五个人如触电般瞬间弹起,然后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迅速站成一排。
站在最左边的是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子,他刚刚被压在最下面,此刻正龇牙咧嘴地吸着气,似乎身上的伤痛还未消退。
李毅瞪着他们,满脸怒容地吼道:“怎么回事?你们在搞什么!”
队伍中的一名女子见状,赶忙开口解释道:“队长,你误会了,我们正在给萧风上药呢。你也知道,他前两天被鬼砍了一刀,伤口挺严重的。”
“上药?上成这样?”李毅难以置信地问道。
女子的脸色有些无奈,她叹了口气说:“队长,今天轮班的医生是鬼医。”
听到“鬼医”这个名字,李毅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古怪。
他当然知道鬼医的医术高明,但同时也知道他的治疗手段有些特别,往往伴随着巨大的痛苦。
李毅咳嗽了两声,似乎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对萧风说:“咳咳,坚持一下,虽然鬼医的药可能会有一点点痛,但效果确实很好啊。”
李毅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
这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长生道长,他是来帮我们处理战场的鬼的。
三天后,我们要全力配合道长的行动。”
李毅面带微笑,逐一介绍起他的队友们。他首先指向那位刚刚开口说话的女子,说道:“红鸾,炼气三层,尤其擅长远程攻击。”
接着,李毅的目光转向旁边的男子,介绍道:“这位是萧风,同样是炼气三层,他走的是体修之路。”
然后,李毅指着另一个人说道:“这位是林木木,她也是炼气三层,主要负责我们队伍的后勤工作。”
李毅继续介绍道:“这两位分别是北洛和苏平,他们都是炼气四层,而且和我一样,都是以身养鬼的修炼者。”
最后,李毅稍稍挺直身子,有些自豪地说道:“而我,就是李毅,清河镇魔司第一小队的队长,目前我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五层。”
“林渊,道号长生,练气圆满。”
李毅愣了“不是,道长你等会?上次你不还是练气三四层左右,这会就练气圆满了?”
“略有所得,突破的快些。”
“人比人真得死啊。”
“行了,你们赶紧给萧风上药,三天后还得进一趟那里。”
萧风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僵硬,他惊恐地看着身旁跃跃欲试的北洛和苏平“你们不要过来啊!”
北洛手里拿着一瓶绿油油的液体,一脸坏笑地说:“没事的,萧风,就一下下而已,很快就结束啦,不会有逝的,只是有一点点痛而已。”
站在一旁的林渊目睹着这令人尴尬的一幕,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这鬼医的药真有这么可怕吗?”
李毅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容,“鬼医啊,嗯,怎么说呢,他的药确实药效很好,但就是副作用有点奇怪。”
就在这时,萧风再一次被北洛和苏平死死地按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
他的后腰露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足有十厘米长,漆黑如墨,周围还散发着些许黑色的炁。
“要不贫道来试试看?给他治一治?”
萧风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兴奋地喊道:“治!你们快松手啊,道长说他能治,快把鬼医那该死的药拿远点!”
林渊的手掌上突然泛起金光,缓缓地覆盖在萧风的伤口上,只见那丝丝缕缕的黑气在至阳至刚的金光映照下,如同冰雪遇到了烈日一般,迅速蒸发。
随着黑气的消散,萧风身后原本漆黑如墨的伤口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当林渊收回手掌时,萧风身后的伤口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慢慢流出。
“止血我不擅长,你们能搞定吧?”
“卧槽!”
几人都被这一幕惊到了,这也太快了。
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还在后头。
就在萧风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一个鲤鱼打挺想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北洛却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手中紧握着的药瓶,就像一颗炮弹一样,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萧风的伤口上。
“啊!!!”
只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响起,那声音简直比杀猪还要凄厉。
“额滴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