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候,赵慕也不敢闹得太凶,此时搂着纳兰睡得正香。荷月在院子里梧桐树下乘凉,等着主子醒了,好传唤自己。
月清和荷清忙完事情过来,见她还树下发呆,打趣道:“哟,我家妹妹长大了,现在不在树下看蚂蚁搬家啦!”
“阿姐,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看蚂蚁搬家了,你一天到都晚打趣我。”荷月嘟着个嘴。
“是是,我家妹妹长大了,现在都学会发呆了。”荷清仍然打趣道。
“阿姐,你,你,哼,不理你了。”荷月直接恼羞的背过身子。
月清凑上前,也打趣说道:“荷清姐可是熬了某些人最爱的莲子羹,要是生气了,一会儿没得吃了。”
荷月一听莲子羹,肚里的馋虫一下被勾引出来了,她转身,便见月清和荷清,两人正看着她笑,她羞红着脸,恼羞道:“不理你俩了,一天到晚就会打趣我。”
荷清见她真的快恼怒了,便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怎么主子还没有醒?”
“不知道,比以往都睡得久。对了,阿姐,二爷私底下居然敢欺负小姐。”荷月说道。
月清一听,立马帮自己主子反驳道:“荷月,你可别瞎说啊,就我家二爷见到夫人那样,用蜀中的话说,就是耙耳朵,夫人不欺负他就好了,他欺负夫人不可能。”
荷月嘟着嘴,天真又认真说道:“怎么不可能,刚才我都听见主子叫慢点,疼。二爷却还叫主子忍忍,说马上变好了。”
荷清毕竟年长,一听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立马捂住荷月的嘴巴说道:“你去吩咐厨房多烧点热水,一会儿主子肯定是要沐浴。”
荷月虽然不解,但是姐姐吩咐的,她就立马照做。而月清看了荷清一眼,羞愧道:“这祖宗伤还没有好全,一天到晚就知道瞎闹,我这命啊,迟早被他吓死。”
荷清看着她那尴尬样子,笑着说道:“月清,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还能约束主子吗?受着吧!”
刚说完,就听见屋内传来纳兰的声音,“谁在外面,吩咐厨房烧热水,我要沐浴。”
荷清立马回道:“主子,就我和月清,热水已经烧着了,你稍等一会儿。”
屋内的纳兰听到荷清的回话,立马明白,今日俩人在屋内干了什么,她们都知道,想到这,纳兰恼羞地朝赵慕腰上的软肉掐了过去。
还在睡梦中的赵慕,被这一下直接疼醒,扯着嗓子嚎了一嗓子。屋外的荷清和月清听见,俩人捂着嘴笑,瞬间明白二爷又被纳兰收拾了。
赵慕红着眼眶,打着哈欠,揉着被掐之处道:“媳妇,你干嘛呢,我正睡得香。你看我腰都被你掐红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她们知道了,一会儿肯定会笑话我。”纳兰说着,准备又上手掐。
赵慕赶紧拉过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媳妇,你是主子,她们怎敢笑话你。好好好,是我不对,这不好久都没有这样了,我一时没把握住,我错了,一会儿,我亲自为你搓背。”
纳兰挣脱开手,手摸上赵慕耳朵,娇嗔道:“你想得美,你给我搓背,那我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了。你说你,身上都有伤,哪来那么多的力气。”
赵慕赶紧握住纳兰在自己耳朵旁的手道:“夫人啊,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早知道娶媳妇这么好,我当初就应该。”
“就应该怎么。”纳兰说着手又抚上他的耳朵。
“应该去府上提亲,早点把你娶进门。”赵慕试图把纳兰的手拿下来,可是,纳兰的手就好像焊在他耳朵上一般,怎么也拿不动。
他只好认命般说道:“媳妇,能不能轻点,不然等会儿阿姐看见又得问了。”
纳兰看他那可怜样,本来打算就此放过他,可是一听他提起赵瑢,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口在他耳根处咬了一口。
这一口的效果,不细看不打紧,细看的话,明眼人都会打趣一句,看出你们夫妻很恩爱。
纳兰沐浴完,出来便见赵慕站在院中的梧桐树下发呆,她上前轻拍赵慕肩膀,压低嗓音道:”怎么,咬你一口,你还气上了?”
赵慕回过神来,道:“这是你爱我的标记,我哪会生气。”说着还故意伸着脖子,要纳兰看。
月清站在一旁,自是知道赵慕这是为何,她捂着嘴笑。纳兰看见了,红着脸,伸手摸上赵慕腰上的嫩肉,用力掐了一下,“你找死啊,这般不正经,你没看到月清都在笑了吗?”
赵慕疼得刚想叫出声,就听到赵瑢的声音传来,“小慕,纳兰,过来跟你说点事情。”
赵慕硬生生吞下那声嚎叫,揉着腰走了过去,“阿姐,是什么事啊!”
赵瑢见他姿势怪异,问道:“怎么了,是伤到腰了吗?”
赵慕转头看了一下纳兰,见纳兰把头转向别处,他戏谑道:“没伤到腰,刚才被跳蚤咬了一下,有点痒,我正挠挠。”
刚说完,便听见纳兰咳嗽了一声,赵瑢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没再追问,转身进了大厅。
几人坐下后,丫鬟们忙把下午在厨房,忙活的点心端上来 。赵慕一边吃着,一边问道:“阿姐,到底是什么事啊,我点心都吃了好几块了。”
赵瑢看他吃得满嘴都是,笑着说道:“你怎么还是这般孩子样,你看你的嘴。”说着就要上手。
赵慕听后,立马拉起纳兰的手,“夫人,你帮我擦擦,我没带手帕。”
赵瑢刚准备起身,又坐了回去。有些不开心说道:“今日是秋收祭祀,村里会有祭祀活动,我知你喜欢凑热闹,问你想不想去看看。”
“秋收祭祀,那一定很热闹。”赵慕高兴的转头,对着纳兰说道:“夫人,我们去看看如何?”
纳兰帮他擦干净嘴,笑着说道:“好啊,反正都出来了,就依你去看看吧。”其实刚才赵瑢的动作,纳兰全都看在眼里,她不是不明白赵瑢的心意。
自小看着长大的弟弟,这是怎样深厚的感情。但是,她纳兰的眼睛揉不得沙子,姐姐也不行,赵慕只能是他的。
赵慕听说有玩的,那点还有半分安静,“月清,平安,荷月,我们有玩处了,快,快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月清端着药碗走进来,道:“公子,就算有玩处,也要把药喝了。”
“啊,月清,你总是这么扫兴。”赵慕原本高兴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那别去了。”纳兰在一旁淡淡说道。
“我喝,你们,你们。”赵慕端着药一口气喝下,纳兰立马喂上一块带点心,夸赞道:“越来越有夫君样了。”
赵慕被纳兰一夸赞,立马忘了药的苦,笑着道:“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夫君。”
月清在一旁小声嘀咕道:“果然,能收拾你的只有夫人了,以往喝药,可没见你这般干脆。”
赵慕凑近月清跟前,歪着头说道:“月清,我听得见。”
月清拿起来碗就跑,边跑边说:“公子,你就是一个耙耳朵。”
赵慕作势要追上去,纳兰拉住他的手说道:“好啦,快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赵慕这才作罢,赶忙朝屋内走去。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出了门,往村子的祭祀场地赶去。一路上,赵慕像个孩子似的,拉着纳兰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憧憬着祭祀的热闹场景。
到了村子,只见人山人海,各种摊位琳琅满目,祭祀的队伍也十分壮观。赵慕兴奋地拉着纳兰东瞧瞧西看看,一会儿去尝个小吃,一会儿去摸摸东西。
突然,一位身着华丽衣裳的年轻小公子和他相撞,两人捂着被撞之处,异口同声说道:”你没长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