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敖也看向了狐砚,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救了狐砚!
狐砚又岂会没有不知道狐敖的心思,于是说:“救我的那个兽人已经去世了。”
皇帝感叹一声,“那可惜了……”
的确是可惜了。
这要是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救了三皇子,只要他这辈子不犯错,不仅能衣食无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甚至还能在主星都能横着走了。
狐敖也在心里啧了一声,真的是可惜了。
整个餐桌上只有知道实情的塞尔达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狐砚,救他的那个兽人的确是死了,但是他把人家的女儿带回来了啊。
狐砚唇角提了提,“我已经报答过了。”
闻言,皇帝点点头,“那就好,毕竟人家救了你一命,要点什么都不为过。”
狐砚只是应了一声。
既然人都已经去世了,这事也就算这样过去了。
皇帝又提议,“吃饭吧,一会儿菜该凉了。”
但刚听到狐砚说了虫族的事,这时候其实都没有什么胃口了。
狐砚是单纯没什么食欲,塞尔达是因为跟吃的人是皇帝还有大皇子狐敖所以没什么食欲。
以至于一顿饭下来,餐桌上的菜基本没怎么少。
吃过午饭,塞尔达在宫里呆了没多久,狐砚被皇后莱娅以想念为由叫去了她屋里,塞尓达也趁机告辞出宫了。
他先去了狐砚的私宅,去告诉白芷他们一声。
结果去的时候他们还在吃烤肉,他才刚进院子,就闻到了浓浓的烤肉香。
他中午原本就在宫里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闻到烤肉的香味,肚子顿时唱起了空城计。
塞尔达立马大步朝他们走去,问道:“你们在吃什么啊?好香啊!”
月钧啸捧着一条腿在一旁啃,听到声音,扭头看到是塞尔达,立马说道:“你回来了啊?”
说着,他把手中的腿子往塞尔达面前一放,问道:“刚烤的兽肉,妻主自己调的酱,味道可好了,还有挺多,你要吃吗?”
白芷听到动静,看过来,只看到塞尔达一个人,又朝他身后看了看,疑惑的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狐砚呢?”
塞尔达自己拿了个盘子,然后先给自己盛了点,吃了一口之后才说:“他被留在宫里了,先让我吃一点吧,我刚刚在宫里都没吃两口。”
月钧啸看他跟饿了几天的似的,疑惑的问道:“宫里的菜不好吃吗?”
几人也都看着塞尔达。
塞尔达嘴里塞满了,“味道倒是还可以,但是对面他们,我实在没什么胃口。”
白芷赞同的跟着点点头,“也是,谁在那种宴上能吃得下多少东西。”
只是想到跟一桌领导吃饭,她也吃不下一点。
塞尔达:“这烤肉烤得不错,外酥里嫩,酱料更是一绝,这酱料能送我点吗?我不白拿。”
白芷毫不犹豫的应了,“可以啊,我给你拌一罐就行。”
说完,白芷突然说道:“那狐砚岂不是也没吃?”
塞尔达点点头,“他从一开始就没动两口。”
白芷手中的肉突然就不香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呢?”
塞尔达头也没抬的说:“明天吧,他去他母后那了。”
白芷:“你还能进宫吗?”
塞尔达的动作一顿,他只是稍稍一想,就猜到她想做什么,问道:“你想让我给他送吃的进去?”
“嗯。”
塞尔达略一思索,说道:“可以,你要拿什么?他祖父他们一会儿应该要进宫,可以以给皇后送吃的理由带进去。”
白芷边说,边指挥他们找了个大些的保温箱,把烤兽肉打包进去,嘴上却说着,“可以吗?会不会不方便?”
烤好的兽肉现在还是热的,现在送进去应该还没凉。
塞尔达又吃了两口兽肉,“不会,我吃完跑一趟的事。”
白芷又去弄了点叶子,以及配菜,方便他们卷着吃,以免吃多了腻。
这里的保温箱非常不错,哪怕放几个小时,也可以保证食物最初的味道,不像现代的保温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放久一点味道就变质了。
把另外小半边都打包了,毕竟宫里还有其他人,多送点总比不够好。
而且这还要麻烦狐砚他外祖父,到时候还能分一些给他们吃。
他们这么多人连这半边都没吃完,想来也差不多够了。
白芷这边打包好了,塞尔达也差不多吃完了。
白芷对月钧啸说:“钧啸,要不然你跟塞尔达去吧。”
月钧啸抹了把嘴巴,“可以。”
随后白芷对塞尔达说:“你们先送去,我去给你调酱料,你一会儿回来拿。”
塞尔达将最后一口吃掉,擦了擦嘴,“行,走吧。”
然后月钧啸就拿着保温箱跟塞尔达一起走了。
狐砚的外祖父家距离这里有点距离,送完回来已经是四五十分钟以后了。
狐砚是下午收到白芷送去的爱心餐。
狐砚的外祖父示意随从把保温箱放到桌上,笑着说:“塞尔达让我给你带的吃食,你们关系倒是好,他吃到好吃的烤肉,还想着你中午没吃饱,给你也捎了一些。”
听到这句话,狐砚挑了挑眉,有所猜测的打开保温箱。
果然,里面弥漫出的烤兽肉味道,让他立马猜到这餐到底是谁送的。
狐砚唇角勾了勾,眼底泛起柔色,“嗯。祖父吃了吗?要不要试试?这烤肉闻着味道就很香,吃起来应该不错。”
皇后莱娅也笑着说:“塞尔达是个好孩子,中午看你没吃什么,就给你打包了烤肉送进来。这些年我们都快放弃了,只有他还坚持你没死,一直在找你。”
狐砚将烤肉端出来,随后又吩咐人去拿碗筷,“母后中午不是也没吃什么吗?一起吃吧,送来的份量还挺多。”
下人很快就送来了几副碗筷。
狐砚动作熟练的戴上手套,将烤肉片成一片片的肉片,装到盘子里。
看着他熟练的片肉动作,莱娅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她儿这几年在外面得受了多少苦,才能练成这样熟练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