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长孙长风一脸得意,横刀直接顶在了齐欢的胸口上。
齐欢身体还在抽搐着,面衣上,满是被濡湿的血。
他缓缓扯掉了面衣,看着长孙长风,冷笑一声,说,“长孙长风,你就算抓到了我们,又能如何?”
卢一博和王长兴这时也都扯掉了面衣,卢一博一脸坦然,同样也目光阴冷的看着长孙长风,不屑的笑道,“你现在就算杀了我们,有些事情恐怕你也改变不了了。”
“什么事情?”李秋寒徐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他们,嘴角浮起浅笑,轻声说道。
“李秋寒,算你有些本事,能阻挡住我们的人,放眼整个大唐,恐怕你是第一人。”
齐欢瞥了一眼李秋寒,说,“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少废话,你们这些贼人。”长孙长风不耐烦的骂了一句,用力戳了一下齐欢的胸口,厉声喝道,“赶紧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长孙长风,你不是挺聪明的,那你猜啊。”王长兴一脸傲慢,扫视着长孙长风问道。
长孙长风看的出来,王长兴有恃无恐,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一阵愤怒,胸口窜上来一阵怒火,恨不得立刻一刀砍杀了他。
不过,李秋寒走到他身边,迅速拦住了他。
他微微摇摇头,看了看他,说,“别冲动,他们这是故意激怒你。”
话说着,他转而看了一眼他们三人,柔柔的笑了笑,“让我猜猜看,你们所谓的有些事情,我想,应该是杀害刘仁轨将军最至亲的人吧,而负责执行的人,则是你们百济国的公主鬼室缘化。当然,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刘宅里的婢女春和。”
齐欢闻言,非常吃惊的看着李秋寒,“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其实,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李秋寒说,“你们这些人,应该都是受那个广发青莲贴的假青莲宗宗主李暮寒派遣吧。之前长安城已经发生了三起案子,每一个案子,凶手都是受那个假宗主派遣。而他们每一个人,都要杀害七个人。而这七个人,则是和苦主有至关重要的关系。而每一个苦主,都是我大唐镇守一方,关系到整个战争,甚至朝廷安稳的将军。诸如,如今的刘仁轨将军。已经被你们所杀害的那六个老兵,正是他极其重视的人。”
长孙长风闻言,似乎也豁然开朗,拍了一下额头,说,“我懂了,所以接下来,春和要杀的两人,肯定是刘滔和刘浚。因为,这两人是刘宅的未来。想来,他们也定然是刘仁轨将军最为重视的人。”
听到这里,齐欢不由大笑了起来。
他摇摇头,似乎觉得很荒唐可笑一般,看了看长孙长风,说,“长孙参军,你别忘了。刚才李卜师可是说了,每个案子,都要死七个人。在这次的案子里,已经死了六个老兵,如果加上他们兄弟两人,那就是八个人了。你纵然没学过算学,这么简单的题目,想来你也应该会懂的吧,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吧?”
“对,对啊,怎么会这样。”
长孙长风下意识的看向了李秋寒,有些错愕。
李秋寒眉头微微蹙了蹙,神色凝重,死死的盯着齐欢。
事实上,他和长孙长风一样,从一开始,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认为春和他们要对付的,是刘滔和刘浚兄弟。
可是,后来就发现,这人数上对不上。
所以,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但,除了他们,刘宅里,究竟还有什么人,才是最为至关重要的呢?
“长孙参军,虽然我们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有一点至关重要,这人一定是刘宅里的人呢,而且对刘仁轨将军是非常重要的人。只要知道了这点,就足够了。”
长孙长风应了一声,缓缓说,“你说的对。只要将刘宅里的人都保护起来,我还就不信,他们还能掀起什么浪花来。”
“哈哈,但愿吧。不过,有时候人还是别太自信了,否则,到时候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齐欢哈哈大笑着。
卢一博和王长兴见状,也一并跟着大笑了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长孙长风气的骂了一句。
“人不能太自信了,否则,会被自己给蒙蔽的。有些答案,永远在你们意料之中。”
齐欢有恃无恐,面对长孙长风的威胁,却丝毫不惧。
“混账,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给我们装腔作势,信不信我砍了你。”
长孙长风晃了晃横刀,喝道。
“不用你杀,我们会自行了断。”
齐欢嘴角透出了一抹瘆人的笑意,忽然,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紧接着,就见他眼睛,鼻孔,耳朵里纷纷迸射出了一股血来。
李秋寒看到这一幕,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失声叫道,“不好,是三尸虫。”
他话音才落,却见卢一博和陈长兴此时也纷纷口吐鲜血。
几乎就是在转眼之间,三人纷纷七窍流血,直接躺在了地上。
两人正在惊骇之间,依稀的,却似乎听到了诡异的笛声传来。
“又是那笛声?”长孙长风惊异的看了看李秋寒,当下,就要去追。
“别去了,长孙参军,他们有防备,我们追不到的。”
李秋寒叫住了他,然后徐徐蹲下来,仔细检查起来他们三人的尸首。
虽然说,也并未检查出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李秋寒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来。
“混账,迟早我要抓到那幕后贼人。”
长孙长风愤怒的骂了一句,然后走到了壁画跟前。
他用力摸了摸那壁画,却发现硬邦邦的,而且,壁画的墙面和周围几乎融为一体。
“这壁画,好像和周围的墙面,没什么区别?”
长孙长风回头看了一眼李秋寒,说道。
李秋寒起身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说,“刚才,我们和他们三人对质的时候,想来这壁画已经改变了,恢复成了普通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