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寒迅速给长孙长风提水,其实,长孙长风也注意到这些了。
“他想跑,做梦!”话说着,长孙长风迅速起身,当下就走。
李秋寒看了一眼李月婵,两人对视一眼,也即刻起身。
但,就在这时,却见那跳舞的舞姬,忽然停了下来,几步走到了他们跟前。
其中一个艳丽的娘子,走上前向三人施礼,却打量着长孙长风和李秋寒,娇媚的笑着说,“这不是雍州司法参军和太卜署的天文郎李秋寒郎君吗?哎呀,你们如今可是长安城的妙绝双郎。今日得见,奴家们真是不甚荣幸。”
长孙长风冷着脸,眼神之间,更是充满了冷厉漠然。
不过,这让他英朗俊俏的气质,却加的突出。
“你等既然知道,速速离开。雍州查案,不要妨碍我们。”
长孙长风说着话,就要离开。
不过,那女子却忽然挡在他面前,伸出双手拦住了他。
“哎,郎君,奴家好容易得见你这长安第一郎君,怎的会这么轻易放走你呢。你可知道,奴家对你有多仰慕。”
那女子说着,却轻轻凑身上前,眼波流淌,勾勒出了无限的浓情蜜意,魅惑柔情。
长孙长风迅速将她拉扯开,剑眉一挑,愤然喝道,“放肆,我们可是朝廷命官,你胆敢阻挠我们办案,信不信本官现在就抓了你们。”
话说着,嗖的一声,长孙长风就抽出了身上的佩刀,直接架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
“哟哟,长孙参军,你好长的刀啊。”
那女子却似乎一点都不惧怕,竟然伸出两手,手指在刀刃上轻轻的抚动着,而眼神,却也更加的柔媚。
这分明是在挑逗,长孙长风面对这情景,也着实有些束手无策了。
毕竟,他总不能真的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妇人们动手。
“各位,几位娘子,你们说的没错。我们既然来了,自然要好好陪你们玩一玩。”这时,李秋寒走了过来,伸出两根手指,夹着长孙长风的刀,给拿开了。
然后,向那女子略一施礼。
“哎呀,还是李郎君明白啊。”那女子走上前,又顺势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紧紧盯着李秋寒的脸。
“娘子,不如让我来给你们变个戏法,以助雅兴。”
“好啊,李郎君,还是你懂得怜惜人。”那女子闻言,忍不住高兴的拍手。其他人,也纷纷拍手叫好。
长孙长风和李月婵都诧异的看着李秋寒,他们都不明白,李秋寒为什么要配合这些舞姬。
李玉婵心中更是认为,这李秋寒莫不是看上她们了吧。
但,李秋寒却并未理会他们,而是顺势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个纸蝴蝶,顺势一抛,在空中就飞舞起来。
这些蝴蝶流光溢彩,哪怕是在这灯火明亮的房间里,竟然也格外的耀眼夺目。
众人看到这些蝴蝶,都惊讶的纷纷拍手叫好。
当然,那些舞姬们也都震惊朱了。
这种诡异而夺目的法术,她们可是第一次遇见。
但,就在这时,那些蝴蝶忽然扑棱着翅膀,竟然纷纷朝这些舞姬们的脸上扑打而来。
这些人吓得惊叫着,纷纷遮掩着脸部迅速四下逃窜。
李秋寒回头看了一眼长孙长风,迅速叫道,“长孙参军,快走。”
这会儿,长孙长风也是什么都明白过来了,马上就朝二楼跑去。
当下,李秋寒和李月婵也迅速追了上去。
他们来到二楼,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却有一个小厮在看守。
毫不犹豫的,三人即刻就冲了过去。
那小厮眼见他们过来,连忙拍打着房门。
等到他们闯入里面,就见一个身影一个闪身,就破窗而逃。
长孙长风一个箭步,冲到了窗户口,本想去追,但见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混账,竟然让他跑了。”长孙长风气的捶胸顿足,狠狠拍打了一下窗框。
“你们,你们岂有此理,无缘无故竟然闯入我的房间,纵然你们是官府的人,也不能如此吧?”
这时,却见一个人从一旁的卧榻上起来,狠狠将手中的瓷杯摔碎了。
此人,却不是别人,正是薛远征。
三人回过神来,长孙长风愤怒不已,几步走上前,举刀顶在了他的胸口上,冷喝道,“薛远征,你设计让那些舞姬阻拦我们,却秘密和人在这里私会。说,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呢,这里一直就我一个人。”薛远征将脸一撇,冷声说道。
“混账,你睁着大眼说瞎话。”长孙长风气的用力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横刀,怒喝道。
不过,这薛远征却依然没有要说的意思。
李月婵走了过来,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轻笑道,“薛远征,本宗主要是没猜错的话,方才逃走那人,应该是薛通吧?”
“你,你说什么?”薛远征闻言,神色里露出了几分慌乱。
李玉婵满脸自得,挑着眉头说,“别忘了,本宗主的眼睛毒着呢。我可以非常确定,那人就是薛通。”
“你暗中操纵薛通的尸首来这里,薛远征,上次也是你暗中操纵他的尸首来对付我们,烧毁了孙神医家中的书库吧。”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莫名其妙。”薛远征一辆茫然,满是困惑不解的神色。
“哼,不知道没关系,那就去我们雍州大牢里说吧。”长孙长风冷冷的说道。
“去就去,小小的雍州大牢,还吓不住我。”薛远征一脸不屑,不以为然的说道。
他倒是很配合,说着话,竟然起身一拂袖子,大摇大摆的就朝外面走去。
看到他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长孙长风也是气的不行。
李秋寒却拦住了他,柔柔一笑说,“不着急,回去后,我们有的时间陪他慢慢玩。”
其实,这会儿李秋寒心中是有疑虑的。
这薛远征如此的配合,他总觉得有些太容易,也太蹊跷了。
“李秋寒,如今虽然将薛远征关押在大牢,可是,要如何才能打开他的嘴,让他招供。”雍州总官府法曹正厅里,长孙长风沉着脸,满脸都是焦虑。
“长孙参军,莫要着急。”李秋寒此时起身走了过来,“小臣觉得,咱们可以从春梅的身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