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天我们攻击那僵尸的时候,被它的指甲划伤的。”
长孙长风看了一眼赛扁鹊,说道。
“昨天被划伤,现在才感染这点,这不太可能啊?”赛扁鹊将信将疑,看了看长孙长风。
他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李秋寒。
李秋寒如实的将自己用了药,帮他克制七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难得啊难得。”赛扁鹊看着李秋寒,笑着说,“李郎,你还真是用心啊。多长时间了,老朽可是很少见你如此了。”
李秋寒笑了笑,没有多言。
“神医啊,你快说说看,有什么办法救救长孙参军啊?”李月婵满脸担忧,不安的问道。
“这个,老朽真的无能为力。”赛扁鹊叹口气。
“什么,你不是叫赛扁鹊吗,你怎么会没办法呢?”李月婵有些焦急。
“赛扁鹊,你是真没办法了吗?”李秋寒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他和赛扁鹊打交道有很多年了,一旦他说没办法,定然也是不会欺骗他的。
赛扁鹊微微鼻闭眼,点了点头。
“那,那你的意思,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长孙长风变成僵尸吗?”李月婵不安的问道。
“本官不会变成僵尸的,”长孙长风一听,忙说,“待到第七天,若是还没解药,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本官就亲自结果自己。”
“嗯,长孙参军这建议不错,不过,老朽建议,你死后,尸体必须分割成多块,这样才能防止你的尸体会僵化成僵尸。”
赛扁鹊此时也附和了一句,跟着说道。
“你……”
李月婵一听,气的狠狠瞪了一眼他。
李秋寒摇摇头,轻轻说,“赛扁鹊,你说吧,到底有什么办法。”
这家伙李秋寒太了解了,既然能说出这一番调侃的话,一定还有解决之道。
赛扁鹊此时才说,“是这样,老朽虽然没有克制这尸毒之道,但我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是有解药,专门化解尸毒的。”
“谁?”李月婵一听,眼神里闪烁光芒,兴奋的问道。
“药王孙思邈。”赛扁鹊说道。
听到药王孙思邈的名字,三人也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孙思邈乃是当世名医,据说,他可是有能救死扶伤之医术。
不过,药王可是个脾气非常古怪的人,寻常时间,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你们能否见到孙药王,让他给你们化解,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赛扁鹊看了看长孙长风,神色复杂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快走吧,不能再耽误了。”李月婵这时也站了起来。
“不急,赛扁鹊,我们想知道,你当时培育出这僵尸菌,是怎么会流落在外面的?”长孙长风早就将生死看淡,此时满脸平静,他现在更关心的,反倒是如何破案。
赛扁鹊叹口气,说,“当时,我用僵尸菌培养出三个僵尸。没想到这东西攻击力非常强,而且极度嗜血。因为这个东西非常危险,所以我当时培养出三个僵尸,就打算彻底毁掉。可没想到,半个月之前,竟然被人偷走了。”
“被偷了,被谁偷了,你可知道?”长孙长风闻言,心头一动,忍不住问道。
“这个,老朽也不知道。”赛扁鹊摇摇头,说,“不过,老朽记得很清楚,对方的身形曼妙,推测应该是女的。而且,我门口的两条昆仑犬咬破了她的衣服,老朽注意到,她的左肩上有一个黑痣。”
“黑痣,还是女的,”李月婵一脸茫然,困惑的看着长孙长风,说,“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昭阳公主啊?”
“不好说,我们回去看看再说吧。”长孙长风也没什么好问的,随即起身,向他告辞。
“你们慢走,老朽不送了。”赛扁鹊看了看他们,特意向李秋寒恭敬的施礼拜别。
“也好,赛扁鹊,我们就此别过。”李秋寒当下起身,躬身施礼,就向他告辞。
不过,三人要离开的时候,赛扁鹊却特意叫住了李秋寒,让他留下,说有事情单独给他说。
两人在外面等了许久,李秋寒方才从里面出来。
李月婵一脸好奇,迅速凑上前来,疑惑的问道,“李秋寒,你们俩在里面都谈什么了?是不是关于长孙长风的尸毒的?”
“倒也不算,是提醒我这种僵尸如何恐怖的。”李秋寒随口说了一句。
话虽如此,但长孙长风却发现,李秋寒的乾坤袋,分明比来的时候,要更加胀鼓了。
眼见李秋寒也不愿多说,长孙长风倒也没再去多问。
不过,今日来这西城鬼市,找到这赛扁鹊,倒也是得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三人离开这里后,长孙长风马不停蹄,回到雍州总官府,立刻就去监牢里寻找昭阳公主。
不管如何去说,所有的线索都纷纷指明,昭阳公主还是嫌疑最大的人。
这时,天已经微微发亮。
不过,大雾已然是非常浓重,根本没有一点要消散的意思。
仿佛,老天爷似乎卯足了劲儿,要将以往所有的大雾,都纷纷布撒在这今日之间。
三个人径直去了监牢,在快要靠近昭阳公主的牢房的时候,却听到她一阵恶狠狠的谩骂声,“你是眼瞎吗,本公主什么时候用这种绸缎被子,真是没一点眼力劲,夫人怎么会派你来伺候我。”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后,就是一个女子幽幽的抽泣声。
他们赶过来,却见在昭阳公主被单独安排的一间监牢外面,几个差吏正好奇的朝里面张望着,并且窃窃私语议论。
事实上,这间牢房是临时清理出来的。
里面经过了认真的清理,陆续放置了一些家具和床铺。
这种单独的特殊待遇,其实长孙长风从心里一直是很不乐意的。
他走上前,阴沉着脸,轻咳了一声,轻喝道,“怎么回事?”
那几个差吏见状,吓得迅速退缩了一边。
长孙长风几步走上前来,朝里面看了一眼,差点气的当场要发怒。
却见这监牢里竟然布置的比他的廨舍还要精美,且不说那卧榻,桌子之类,都是如何的精致。
就单单里面用的照明灯火,竟然还是市面上购置来的高档的槐花烛。
而这会儿,但见昭阳公主铁青着脸坐在卧榻上。
一个满脸是血的婢女,则卑微的跪在她的面前,一面哭着,一边苦苦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