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两个孩子的声音,江见安内心一切不安才终于慢慢消散,过去小心翼翼地抚摸孩子的稚嫩的脸蛋。
确定眼前的这两孩子都没问题,江见安才松了一口气,并问道:“检查都做完了吗、医生有没有说哪里有问题。”
“医生说很安全,没什么。安安,你也受了惊吓,这段时间就先好好休息吧,孩子有……”
孟母刚想说孩子们有她照顾,正常来说不会出问题。
可这次孩子就是在她的看管下被人绑架了。
她适时住嘴,又改口道:“有你公爹还有贤礼,孩子肯定不会再出什么差池了。”
“妈,我知道孩子有你照顾,肯定没问题。”
江见安除了一开始因为孩子实在是有些着急以外,现如今冷静下来后自然清醒,知道一切都不是孟母的错。
如果不是那群绑匪锁定了目标,不惜撬门将孩子绑走,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了。
就算孟母真的意识到有人要偷孩子,面对几名歹徒也不一定能够把孩子护住。
所以,江见安从来没有怪罪孟母,更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和孟母心生嫌隙。
成年人之间有时候无需多说什么,只是简单一句话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此时的江见安与孟母便是如此。
孟母的眼眶直接红润,缓缓闭上双眼后又哽咽一句:“安安,你能不怪我,真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江见安拍拍孟母的肩膀,多余的话都可以不用说了,他们自会明白。
一群人堵在病房门口,没一个人想起来要坐下。
还是坡里斯过来做笔录,发现这里这么热闹才问怎么了。
孟母手里还抱着孩子,一时间哄笑起来:“你看我们几个人,怎么就光在这里站着呢?都先坐下,尤其是你啊安安,多多休息。如果觉得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方便配合坡里斯工作,那我们商量着明天再来。”
“没事的,妈,我也希望能早日抓住那些绑匪。”
江见安说着回到病床上,开始接受坡里斯的笔录。
她的孩子失踪,查到工厂那边又因为暴露,直接失去了绑匪的线索。
现在坡里斯需要从江见安等人入手,排查有哪些人有可能对江见安的孩子动手。
一想起赵德柱,江见安便忍不住攥紧床单。
孟贤礼伸过手,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温厚的手掌传递着温度,也让江见安的情绪稍加镇定。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又缓缓开口。
“坡里斯先生,之前我妹妹的前夫因为家暴,被我和妹妹联手打官司送进去了。本来刑期应该是两年,但是前些时间有人保释加上他狱中表现良好,暂时被放出来了。我打听到保释他的是他的远方亲戚。那远房亲戚在前些时间来过我店里找过我。”
江见安又沉默地抿了抿嘴。
“当时那人带了一帮人想要在我的店打砸抢掠,还说是我害他堂侄进去的,一定要我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江见安便沉默了,过了会儿才抬头瞧着坡里斯,有些不确定地说着。
“我在想,是不是我得罪了这个大外甥,所以才让他追着我迫害。没办法毁掉我,就对我的孩子动手。”
情动深处,江见安的眼泪便夺眶而出,紧紧握着孟贤礼的手。
连坡里斯都听得有些动容,深深地叹了口气。
“您刚刚提到的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我们会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进行下一步的调查。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姑息任何犯罪分子。”
“那就拜托坡里斯您了,希望能早日抓到绑匪。”
孟贤礼将坡里斯送到门口,又说了几句客气话。
目送着他们离开,孟贤礼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已经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也提供了他们的调查方向,就只能希望坡里斯能快点把人的抓到了。
回到病房里,孟贤礼接着坐在江见安的病床旁,轻轻揉了揉江见安的头发,让她不用害怕。
“我们之前之是怀疑是赵德柱他们做的,现在有坡里斯去调查,应该就没问题了。”
江见安只是低着头,并无声张。
大人小孩都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在医院稍作整顿,孟贤礼便带着家人一起回去。
但是回到孟家小院,孟家人依旧面上愁云密布。
平日担心两个孩子会出什么危险,在院子里晒太阳时,孟母都是将院子的门锁住,为的就是防止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
可万万没想到,面对有备而来的人,依旧是不起作用。
“我们搬回到学校附近去住吧。”
鲜少在家庭会话中发言的孟父,头一会儿当机立断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孟母推着摇篮床,哄着两个孩子睡觉,听了这话也非常同意地连连颔首。
“对方居然都能直接这样找上门了,我们继续住在这里肯定会有危险。那边我们回来之前也没收拾,现在回去简单收拾也能接着住。”
“我觉得妈说的没错。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最好还是先搬回去。”
孟贤礼又接着看向江见安,询问江见安的意见。
只要江见安同意,他们现在就可以搬走。
江见安也非常肯定地点头,甚至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原先也只是打算假期回来小住一段时间,年后开学就要回去,所以在这边的行李也不多,简单收拾之后就可以出发。
趁着夜黑风高,孟父和孟贤礼拎着行李,江见安和孟母则是抱着两个孩子,静悄悄地出发。
隔天醒来,孟家已经搬空了。
等赵大树的人醒来,就发现房子里已经空无一人,赶紧跑回去报告。
“真他吗是废物!一家六口人,你们这都看不住,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赵大树直接给在自己面前的人狠狠踹了一脚,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这一脚非常用力还带着情绪,直接让地上那人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担心自己发出声音会更加惹得赵大树生气,只能咬牙忍着。
“舅舅,这也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