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公历十一月份的月底,天气也渐渐转凉,季晚特意买了几件大衣给爷爷奶奶寄回去。
当然,身为爸爸的季衡自然也有。
而结果就是,季衡收到衣服的第二天,就给季晚又打了一千块钱过来。
“爸,我都说了我有钱,你别再给我打钱了。”
“给你你就拿着。你爷爷打电话给我了,说你给他们买的衣服很合身,让你以后也不要再乱花钱了。”
“穿着合身就行,给他们买衣服,怎么能是乱花钱呢。”
“现在天气冷了,你自己也要多注意,平时要多喝热水,女孩子家家的,尽量不要喝那些冰的冷的。”
“知道了,爸。”
自从上次之后,季晚就再没见过谢时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公务。
季晚自己去了许家两次,这两次,许半夏都没有出现。
所以,季晚可以肯定,许半夏喜欢谢时宴,而且先前的两次巧遇,其实就是许家人特意通知她的。
那位黄菊老师不再找她麻烦后,季晚的学习可就顺利多了。
“对了,这周末学校的英语社团有活动,季晚,我记得你是英语社团的吧?收到通知了吗?”
“收到了,就是一个英语演讲,这个比较简单。”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社交,所以季晚上大学后,就只报了一个英语社团,而田心雅也是有样学样,只报这一个。
江震和宋尧两人都参加了篮球社和美术社团。
其实他们两个大男人加入美术社团,就是纯纯地敷衍。
如果不是因为有硬性指标,他们两个才不会加入。
至于季晚和田心雅,当初只报一个社团的理由就是季晚的手指和脚伤还没有痊愈,田心雅给出的理由是想要多照顾这位外地来的舍友,所以,被两人躲过去了。
现在嘛,两人又开始被各社团的联络员们找了。
季晚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但是也不可能什么社会活动都不参加。
所以,两人商量着要不要再参加一个比较轻松的社团。
比如说学校的摄影社,这个就会比较轻松一些。
同宿舍的刘美玲参加了一个话剧社,最近不仅是周末要去参加排练,连一些晚自习都不放过。
太丧尽天良了!
就冲着这么密集的工作量,两人也不可能参加话剧社。
“晚晚,我问过了,如果咱们要参加摄影社的话,也挺麻烦的,不仅要购买专业的设备,还要周末跟着他们一起出去采风,爬山什么的,听着就累呀。”
专业设备不是问题,但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
而季晚当初提议报这个社团,就是想着先混一年,帮着端茶倒水的,等到大二再退社就行。
可是现在听起来,好像也不太靠谱。
“那怎么办?”
“学校还有个舞蹈社呢,要不,咱们去参加舞蹈社?”
季晚一听,人都麻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确定吗?你有舞蹈基础?”
田心雅摇头:“咱们就当伴舞呗。或者是打杂的也行呀。”
季晚想想后摇头:“还是不了。对了,我听说学校还有一个传统乐器社呢,要不,咱们去那儿试试?”
田心雅想到自己小时候唯一碰过的乐器就是口风琴了,这能行?
“你会?”
季晚认真想一想后,点头:“小时候学过吹笛子,不过好多年不吹了。等回头买把笛子回来,再练练。”
“这个简单不?”
季晚摇头:“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田心雅送她一记大白眼儿,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去传统乐器社混两年。
两人最终还是决定去乐器社看看,万一能行呢?
最主要的是,她们两个也是听说这个传统乐器社的活动不是很多,这样才好,不影响学习,也不影响周末休息,甚得她们心意!
一旁的宋尧出声:“你们为什么不能报一个体育相关的社团呢?哪怕是个羽毛球也行呀!”
田心雅送他一声冷哼:“得了吧!就我这运动细胞,还是放弃这个。”
季晚其实也考虑过这个,但是这种活动没必要非得参加社团呀,最主要的是,她们可以把这种体育项目当个娱乐来活动,实在是没有办法去参加各种友谊赛,想想都累。
四个人边吃边聊,正说的热闹呢,田心雅踢了一脚对面的江震:“齐大美女来了!”
齐兰长的很漂亮,而且又会穿衣打扮,的确是大学里比较亮眼的存在。
齐兰是来邀请宋尧去看他们舞蹈社演出的。
季晚一脸羡慕地看向齐兰,这人竟然还会跳舞?
季晚得承认自己是一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就那个笛子,还是小时候被杜疯子逼着学的,要不然他就闹。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认五线谱就是一件最痛苦的事。
几分钟后,三个人先溜一步。
宋尧看着季晚都不带犹豫一下的,就知道她心里是真没自己。
一场还没开始谈的恋爱,这就要无疾而终了吗?
季晚和田心雅最终还是加入了传统乐器社,田心雅再次把幼时吹‘两只老虎’的那个口风琴艺术捡了起来。
季晚则是真地每天都要练习一会儿横笛。
好在,她是真地有基础,一个星期之后,吹出来的曲子就已经合格了。
时间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十二月份,周六,季晚捧着一杯自制的奶茶,轻啜一口,一脸满足。
真舒服呀!
电话十分不应景地响起来,季晚微微挑动一下眉梢,轻叹口气,但愿是个好消息。
“喂,我是季晚。”
“晚晚,出事了。宋尧和江震两人被打了,现在正往医院送呢。”
季晚瞪大眼睛:“被打了?哪个医院?你现在在哪儿?”
两分钟后,季晚穿好大衣,快速地挎上包就往楼下冲。
宋尧和江震两人也太倒霉了,出去吃个早饭,还能被打了?
季晚打车到了医院,然后直奔急诊。
果然,田心雅在那儿呢,除了她,还有齐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哭,刘艳丽正在一旁劝。
“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江震满脸血,我看着就害怕。”
田心雅是真害怕,抱住季晚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