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姜映曼的做法,却把他们每个人都分开了。
姜映曼看他:“你当是我最后的坚持吧。”
聚众什么的,还是太超前了。
哪怕是合法的,但对她来说,还是过不去的坎。
廖晟自然从善如流。
又在首都城待了一个多礼拜,姜映曼和简黎阳先回科技城,而廖晟则暂时留了下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首都城需要廖晟的事太多了,哪怕是明明抽签抽到了第二位,廖晟也没办法确定自己能在这个时间内回来。
索性把自己排到了最后一位。
而顺位的不是别人,正是简黎阳。
巨鹿城的巨变影响也只是仅限在巨鹿城,科技城一如既往,甚至这几月也没有停下朝外扩张的脚步。
从飞机朝下看,还能看到热火朝天的最外围在热烈的建造着。
到达停机坪,不出意外的瞧见了蔺烨和闵辰风的身影。
闵辰风也不过是昨天才到的科技城,清理了一波兽神教里的人,耽搁了几天,不过赶在姜映曼来之前到了,倒也没有什么。
悬浮车载着四个人回了姜映曼常住的那个别墅。
一进别墅,姜映曼就发现了被特别布置的空间,不论是环境还是摆放在桌上的餐食,还有她在兽人世界里最喜欢的香槟。
她侧过身,就见闵辰风从身后搂上来:“我和蔺烨商量布置的,算是新的开始。”
他们签下结婚协议的那天,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闵辰风也不记得那天跟姜映曼做了什么,蔺烨也是一样。
本该额外纪念的日子,过的寻常。
其中的懊悔,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记得。
姜映曼拿过放在冰桶里的香槟,亲自在高脚杯里倒入酒液,递给了三个人。
她穿着碎花长裙,倚在木椅旁,眼看着闵辰风几个人环在她的身边,哪怕没有特地打扮,可光是这样就已经够赏心悦目。
抬手举杯,澄黄的酒液在酒杯外壁结出淡淡的霜意,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碰撞声。
“为新的开始。”她说。
浓度并不算高的甜白,在口腔里滚着清香。
姜映曼难得放纵自己喝酒,她的酒量在来了兽人世界后,直线下降。
这里没有人会逼着她喝,哪怕要喝酒,也只是浅尝即止,而她更是不会在外面喝太多。
今天算是她这几年喝的最多的一天。
不过酒的度数太低,哪怕喝得多了,也只是感觉到微微的燥意,并不觉得醉。
“大人要不要回屋休息一下?”简黎阳第一次发现原来姜映曼喝多了酒后,浑身都会染上一层粉色。
唇瓣比还没喝酒前要更深些,缱倦的睫毛缓缓眨动,看向人时,更能让人注意到她水润的眸。
姜映曼呼出一口热气,“嗯。”
连脸颊都已经感觉到了燥意,差不多了。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不用送我。”眼看三个人都站起身,姜映曼伸手又把他们压下去,“我没有醉。”
说话间,蔺烨只觉得一股甜香打在脖颈。
但姜映曼说的是实话,三个人送她上楼反倒像是她醉了。
信步上楼,坐在餐桌上的人看她走路平稳,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蔺烨道:“一会儿我让人送个解酒汤上去。”
姜映曼不知道他们还觉得自己喝醉了,进了房间,打开窗户吹了吹风,感觉鼓噪的心脏慢慢降下来,又去冲了个澡。
披着浴衣,她头发都还湿润的披散在身上,就听到屋外的敲门声。
“谁?”用毛巾擦了一把发丝,姜映曼问。
“大人,是我,给您准备了点解酒汤。”
听到是蔺烨的声音,姜映曼打开房门,有些无奈:“我已经好了。”
不过比啤酒高不了几度的葡萄酒,哪怕喝的比平日多,也没有到需要解酒汤的程度。
蔺烨也发现自己多虑了,比起刚刚红透了的肌肤,如今已然正常不少,只脸颊也不知道是洗澡带来的绯意还是酒精造成的。
他把解酒汤放在了桌上,望着姜映曼还在滴水的头发道:“我给大人擦擦头吧。”
去浴室拿了个干燥的毛巾,他站在了姜映曼的身后,用毛巾细细的去擦她的长发。
如今闻到的就是她常用的那股沐浴香味。
刚洗完澡,味道更为浓郁,若是离得更近些,恐怕也会沾上些在身上。
愣神间,蔺烨听到姜映曼扬着头道:“我的眼镜,做好了吗?”
蔺烨怔了怔,“嗯,做了几个款式,放在书房。”
姜映曼还有印象,蔺烨的书房里,那个被擦的锃光瓦亮的玻璃镜柜。
朝前走了几步,头发脱离他的毛巾,“我想去看看。”
说着她先一步朝着书房走,而蔺烨见状直接跟了过去。
洁净整齐的书房唯一的变动恐怕就是多增了一个镜柜,姜映曼瞧见了属于她的镜柜,款式基本上差不多。
她挑了个方形的眼镜,倚在书桌边上,蔺烨有些失语。
明明是遮掩住她眉眼的东西,现在看起来却好像放大了她的妩媚。
“大人...很好看...”
不论是湿润的发丝,还是微微敞开领口的浴袍。
都让人不自觉的会升腾起情欲。
姜映曼却没有自觉的拉近着距离,从他眼镜的反光来看自己如今的模样。
蔺烨僵立在原地,不知怎的突然涌起一股想法,倏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也变得和刚才不同:“大人跟我离开这儿吧。”
姜映曼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抬眼就看到蔺烨因为紧张而微微收紧的肌肉,牵握着她手腕也比平时力度要大。
明明是提议的那个人,现在看起来却比她紧张多了。
她的脚步往前踏了一小步,“好啊。”
蔺烨那向来自持的神情,如今也有些许恍惚。
身子贴的太近了,以至于如今再有什么秘密,都不可能瞒得了她。
他这个提议的含义。
姜映曼还在笑:“我还在想,如果这个事情都要我来提的话,会不会有点奇怪。”
蔺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我牵着您走。”
握着手腕的手掌一瞬抓住了她素白的手,关上书房的灯,又在昏暗的灯光下下楼。